楚清音伸手挡着裴言义,“女人吵架撕逼,你来做什么?放心,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嫂子自己来就行了。”
张胜媳妇儿反而不跑了,“就你这小白菜秧子一样的小身板儿,你跟我打呢?可别说老娘欺负你啊,老娘一屁股能把你坐死了。”
楚清音:“……”
这是什么奇葩发言啊!
这种泼妇简直让人无语, 伸手就扯她头发,电击器趁机怼在她腰上, 张旺媳妇儿就颤抖着倒下来,话都说不出来,直翻白眼。
已经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就看她突然倒下,都没有还手,楚清音又狠狠掐她的脸,“不会说话就闭嘴,来我家里吆五喝六的,给你脸了呢!”
起身看着众人道:“我裴家是外来户,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下次想来我家占便宜,别怪我扇你, 能动手老娘就懒得跟你哔哔。
以后你送的山货我们不收了,我家门你也休想进来,还有我家小毛驴,那是孩子们的宠物,是宝贝,我乐意供着它,谁不服来跟我讲。”
什么畜生就得干活儿,它闲着也是闲着,惯得不成样子,楚清音就不爱听这个,她乐意惯着,关你们屁事儿!
村里人被她的凶悍吓着了,这阿礼媳妇儿一直温温和和的,很好脾气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跟人打架呢?
那对了,肯定是张胜媳妇儿的错,把人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张胜媳妇儿被电的浑身酥麻,舌头都不听使唤,更别说为自己解释了,她还冤枉死了呢,什么好处没捞着,挨了一身脏水,还不收自己送的山货,这不得要断了自家赚钱的路子吗?
没等她解释, 众人已经把她搀扶着拉走了,纷纷劝着楚清音消消气,多大事儿,不值当啊, 他们会劝告张胜家的啊!
楚清音这才满意回去了,对上孩子们崇拜的目光,就连江大夫和药童黄药都惊讶看着她。
“怎么了?我不该打架的吗?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客气,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给个绳子就能顺杆儿爬的人,就得让她怕了的。”
江大夫道:“楚娘子英勇啊,你们外来户就得强势些,不然得被村里人吃干抹净的, 同族的还有吃绝户的,更别说外来户,你做的很好。”
“让江大夫见笑了,谁来看诊,都收诊金,没有让您白辛苦的道理。”
裴言义道:“嫂子,你就该让我打她, 怎么自己上手呢?”
“你以后要干大事儿的,只是女人吵架拌嘴的小事儿,犯不上让你牵扯进来,好说不好听啊。”
裴言义:“那我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嫂子了吗?”
“你还小呢,将来学了本事再帮也不迟,现在嫂子养你小,等嫂子老了你再来帮嫂子,才是真正的帮助啊,别着急长大, 你有的是时间慢慢长大。”
“嗯。”
裴言义心里算账的难受,他一直觉得自己太弱小,太没用,为何不能快点儿长大为哥哥分忧,为何要这么弱小?
很多时候,这种无力感让他愧疚难受,现在嫂子说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长大,以前所有的无力都瞬间被磨平了。
慧慧道:“嫂子教我打架吧。”
“哎呦乖乖, 学什么打架啊, 嫂子没有打架,你看错了的。”
“那叫我吵架?”
楚清音:“……”
糟了,把孩子带坏了。
“教你玩儿家家酒吧。”
江大夫好笑,真是有意思的一家子。
裴言礼回来,身边还多了一个人,竟然是镇子上的周大夫,给疯婆婆看病那一位,楚清音脸色沉下来,他怎么还敢来?
世上的大夫可不都是好的,还有很多庸医,治病不行,耽误病情,害人不浅。
裴言礼道:“镇子上只有周大夫一家医馆,我要抓药,他看到了,非要跟着来,我也不好拦着呀。”
“没事儿,我来会会他。”
“周大夫来了啊,第一次来我家的吧?”
周大夫还端着大夫的高傲派头,“是啊,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没有收你出诊费, 我这是对病人负责。”
“负责吗? 那这个荣幸我可真的不敢要,我们已经另寻了别的大夫,我婆婆也不再是你的病人了,所以请你喝杯茶,这是待客之道,你若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招待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你公爹让我给你婆婆医治,你凭什么把我甩开了?她现在有了好转,你就找别的大夫,这不是磨灭我的功劳的吗?
你不能这么胡来,我要重新接手这个病人,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功劳。”
裴言礼先冷下脸来:“周大夫,你在镇子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想看看我母亲的情况,绝不干涉,就是好奇,怎么现在变卦了?
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家不欢迎你, 你没资格对我娘子指手画脚。”
周大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爹,你忘了你父亲怎么嘱咐的吗?
我不仅是大夫,还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对我,不怕你爹回来打你吗?”
楚清音很诧异:“长辈?那长辈还收我们家那么贵的医药费?这样的长辈我家可不稀罕,日子很好过吗?弄个长辈回来供养着?
阿礼,你见过有单方辈做人长辈的吗?
今儿什么日子?一个个虚长几岁,都来当长辈充大头,可别玷污长辈这个词儿了。”
楚清音挥挥手:“我公爹不在家,你有什么等他回来跟他讲吧, 现在我嫁过来,这个家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我赚钱养着的,我就能当家做主,说不欢迎你就不欢迎你。
你家的药我还要请人检查一遍才敢用呢,毕竟你治疗我婆婆这么多年,她都没好转,我没有骂你是庸医都是做人留一线了, 别跟我这儿横啊,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你,你,无知刁蛮妇人,不可理喻!”
“你,你,庸医误人,还敢上门找虐, 你出门带脑子了吗?”
周大夫看她这么难缠,气的跺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哼,什么玩意儿!”
裴言礼很懊恼:“对不起,阿音,我不知道他是这种态度,我本不想跟他翻脸,他竟然这么欺负咱们,这事儿没完,我非得把他的医馆搅黄了不可。”
裴言礼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因为外住户,平时多有忍让,可一旦触怒他的底线,他什么事儿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