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意见不一致,于是纷纷转头看向白温平。
白温平皱了皱眉,最后敲定道:“先去萧家打探一下情况。”
“这次来王府,就是因为太心急,才会住上地牢。”
这话一出,所有人并无意见。
此时,萧家气氛严峻。
长寿堂内。
左柔雪手微微捂着下唇,她一袭娇艳的裙袄,手上端着精致的暖炉,懒洋洋得半倚靠在主人家才能坐下的椅子,讥讽道:
“箫老夫人,短短几日不见,你这头发怎么都白了不少啊,要是萧家缺钱,你要是跪在地上嗑几个头,说不定我还能赏你点。”
方云华挺着肚子,面色因营养不良呈现出蜡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攀上了摄政王府吗?”
她冷哼一声,“要知道之前白景春也是这么狐假虎威,可结果呢,转头就被王爷送给了其他的男人。”
箫老夫人皱了皱眉,“当真?”
方云华颔首,“自然,这都是涵儿说的。···”
左柔雪面色一僵,随后又自然的摸了摸怀中的暖炉,“再怎么样,也比你们这旁支的萧家好!”
当初她就是被箫云祺那外表和萧家的名声给欺骗了,哪里知道京城这么讲究,还分旁支和主家。
主家才是虎,而旁支不过是惹人笑话的。
“好了,左柔雪,你要撒的气也撒了,你究竟要干嘛?”箫老夫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神色严肃。
她箫家是捅了摄政王府的洞穴了吗?怎么哪个她不喜的女子都能攀上摄政王,回来找人算账。
“当初,方云华因我从箫云祺那拿走了十两银子,就要我跪在地上磕头,最后还是把我赶了出去,这冰天雪地的可是要人命的,如今我要她还回来。”左柔雪冷冷道。
“这不可能,要不是你下贱,我能收拾你?”方云华不满否决。
“那箫家就等着被我报复吧。”左柔雪脸色一黑,她吹了吹娇艳的红穿甲,佯装起身离去。
“慢着。”箫老夫人揉了揉眉心。
方云华见此,赶紧说道,“娘,她一个贱人,我不信王爷还真能为她出头。”
这个道理箫老夫人又如何不知?
只是,萧家先后经历诸多波折,已经不能再受到一点危险了,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她这个好侄女了。
箫老夫人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婆子将方云华带了下去。
“娘,我还怀着您的孙子呢。”方云华不愿走,见婆婆这番态度,她眼底闪过害怕。
“什么孙子,分明是个孙女。”箫老夫人没好气道,她早就找过厉害的郎中把脉瞧过了。
区区一个孙女,如何能比?更何况她儿如今又行了,哪还指着这个孩子过活。
方云华脸色瞬间煞白,反应过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难怪她这段时日没再像以前能吃好喝好,就因为怀的是女儿吗?
很快,婆子就将失魂落魄的方云华给带了出去,箫老夫人遣散了其他丫鬟后,寿堂内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人。
“说吧,你专门来箫家,肯定不只是为了报复吧。”箫老夫人神色严肃。
左柔雪见此,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愧是老夫人。”
她眼眸闪过野心勃勃,“这段时间我在箫家待的日子,若是有人打探起来,我希望老夫人能替我遮掩一二。”
这次她试着碰运气,没想到真进了摄政王府,在箫家被奚落的这段时日,她也明白了不少。
老夫人眼珠子一转,沉声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想以不洁之身攀上摄政王。”
左柔雪自然不会露怯,“那又如何,箫老夫人,当初虽是方云华派人殴打我,可若不是你默许,她怎么敢?多个朋友总比仇人好,你说是吧?”
一个逃荒女还敢威胁自己,箫老夫人心头划过一丝怒意,但她最后深吸一口气。
“好,此事我会让全府上下都瞒着。”
“那我的身份呢?”左柔雪追问。
贪得无厌,老夫人心头暗骂一声,没好气道,“乃是我的远房侄女,家里遭了难过来投奔我来着。”
见此,左柔雪自然满意。
然而,下一秒老夫人提出要求,“不过,你要给箫家一万两银子。”
左柔雪瞪大了眼,不满道,“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她如今这身行头都是千方百计从管家那抠来的。
“这是你的事。”老夫人眉头舒展开来,她慢悠悠喝了口茶水,“老身虽不知你以何方法进入王府,可你若不同意,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吧。”
呸!这个老狐狸。
左柔雪面色难看,咽下早早想试探的话术。
这次过来,是想从老夫人口中得知白景春真被送到长侯府陈世子的床上了吗?
上次偷听,她信以为真,可这次阴差阳错攀上摄政王府,让她意识到不同寻常。
若是白景春真是上了摄政王的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最后,左柔雪再三思量,并未说出口,两人草草商议几番,最后以左柔雪在三个月内付清给箫家五千两银子成交。
一是换取方云华被惩罚。
二是有个正当的身份。
左柔雪握着暖炉神色难看地走了出去,谁料正好撞见赶来的白家人在门口叫喧。
“箫老夫人啊,好歹亲家一场,何必做这么绝呢,见都不愿见。”柳氏悲痛的擦拭着眼角泪水。
他们早就抵达箫府,结果被下人拦着,怎么说都不让进去。
闹嗡嗡的场面吸引左柔雪瞥了眼,原来是白家人,她讥笑一声随即上了马车。
“爹,你看那人像不像从王府出来的女子?”白温平眼神示意白隆。
白隆望了过去,“奇了个怪,我从来没在箫家见过。”
白温平自觉嗅到不同寻常,他低声道,“爹娘,天色不晚了,我们先找个客栈,明日再来箫家。”
既然箫家不愿见,那他就从箫云祺那边入手。
与此同时,白景春也收到了第一次在箫家的任务。
探查谢家可有跟周国的奸细有来往。
这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危机重重,让人有点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