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冷笑:“皇后娘娘精心安排的宴会出了这种事儿,臣妾才会有此疑问。此事涉及皇嗣,无论如何都必须严查到底。”
皇后双眼微眯,语气淡淡:“即便要严查,也得先安置好富察贵人。否则,只怕别人会怀疑华妃你别有用心。”
“宴会是皇后举办,富察贵人是被景仁宫的猫扑倒,皇后娘娘这是在推卸责任吗?”华妃毫不退让。
“华妃,你多虑了。”皇后一脸平静,语气中却透着几分冷意:“本宫只是觉得你太着急给本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又像是确定了富察贵人这一胎保不住。”
皇后最后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华妃气的咬牙,转头看了颂芝一眼,你说句话啊!
颂芝:“……”
你别看我,我就是个丫鬟,这哪是我能说话的地方?你刚给了剪秋一耳光心里没数?没看皇后身边的人正跃跃欲试?
最终,在华妃哀怨又灼人的目光下,颂芝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请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息怒。”
颂芝眼角的余光瞥见江福海正摩拳擦掌,一点都不敢耽搁,急忙说道:“富察贵人是补妆的时候被猫扑倒。请娘娘安排太医产查验富察贵人所用的香粉是否有异常。如无异常,今日之事或许是意外;如有异常,刚才是安答应诱导富察贵人补妆,实在可疑。”
富察贵人的贴身丫鬟桑儿立刻上前,将掉落在地上的香粉捡起来,递给了身边的嬷嬷。这位嬷嬷是富察贵人怀孕后,富察家特意派遣过来的。
嬷嬷见皇后和华妃只顾着唇枪舌剑,不由开口催促道:“还请娘娘先给富察贵人安排到内殿。”
富察贵人捂着肚子,痛的满头大汗,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太医,你们能不能先给我找来太医?”
华妃斜睨她一眼:“催什么催?太医过来不得花时间?让你怀孕还敢往皇后的宫里窜?”
皇后冷然:“华妃,注意你的言辞。”随后又一脸慈爱地转向富察贵人:“太医很快就来了,别担心!来人,速速将富察贵人挪至偏殿,莫要因为华妃耽误了救治富察贵人。”
没多久,章太医匆匆赶到。他把脉之后满脸担忧:“回禀娘娘,小主摔倒之后,脉象不稳,胎气震动,又受到了惊吓,情况很是危急。微臣先开几副药方,看能不能恢复胎气。”
皇后焦急不已:“那就快去开药方吧,务必要保住富察贵人腹中的胎儿。”
华妃嗤笑:“装模作样。”
皇后懒得理会华妃,迅速依据章太医的方子,吩咐宫人将熬好的安胎药喂给富察贵人。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皇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环视四周,这才发现众妃嫔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惧色,一个个跟受惊的鹌鹑似的缩在角落。
皇后面沉似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章太医,你再查验一下,这盒香粉有无异常?”
章太医依言接过富察贵人使用过的香粉,仔细辨认一番后,谨慎开口:“回皇后,这盒香粉用料温和,既不伤害胎儿,又可润泽肌肤,是美容养颜的佳品,并无不妥之处。”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突然响起,瞬间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富察贵人见红了。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他怀里抱着一只猫,恭敬行礼:“华妃娘娘,奴才在门口抓到这只波斯猫,正是皇后娘娘养的松子。”
“章太医,把那盒香粉打开。”华妃目光直视试图收起香粉的章太医,冷冷吩咐。
“华妃你大胆!”皇后脸色大变。
可还不等章太医有所动作,富察贵人身边的老嬷嬷已快步上前,从他手中夺过香粉盒,轻轻打开放在地上。
须臾,小太监怀里的波斯猫突然狂躁不止,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猛地扑向那盒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