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烈烈,夏蝉悦悦。蝉翼之振,人心之躁。
小红在客房里焦躁不安的等着,“是去是留,只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樵轻尘与元昊天在讨论着小红的真实身份。
青华和青荷及青秋,则是希望樵轻尘能留下小红。
樵轻尘回答元昊天先前提出的相认与否,“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把她留下来。”
元昊天道:“诸葛锦绣到底是师傅的女儿,凡事不可太过。”
提起那个白莲花,樵轻尘也会炸毛,“元昊天,我可告诉你,她不犯我,我不犯她,如果犯到我手上,必须打杀。”
元昊天道:“我不偏帮,也不护短。”
樵轻尘磨牙,“元昊天,少在这里卖人情,装清高,姑奶奶不吃这套。”说着,飞身出了房间。
元昊天想喊她回来,可是,回来能解决问题吗?随之便作罢,“由她去吧,小丫头是头犟牛。”
樵轻尘本来还在犹豫,要不缓缓再相认,现下被气着了,“立即相认。”
来到青华的房间门外,樵轻尘敲门,“青华姐,是我。”
青华开门,“轻尘……”
樵轻尘道:“青华姐,进去说。”
青华看着樵轻尘着急的样子,以为出事了,忙关好门,随之往窗边走去,检查窗户是否关好。
樵轻尘来到小红身边,挨着她坐下,“小红,你愿意留下来吗?”
小红答道:“我昨晚没回房间,同屋的丫鬟肯定会告知小姐。”
樵轻尘道:“还称诸葛锦绣为小姐,是心有余念吗?”
小红道:“没有,只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轻尘,抱歉。我可以这样叫吗?”
樵轻尘笑笑,“你不是已经叫了吗?”
小红有些赧然,“轻尘,谢谢您肯收留我!谢谢您的信任!”又看向青华,青荷,青秋,“谢谢您们的信任。”
樵轻尘看着小红道:“诸葛锦绣在客栈里外大肆的搜查,放话一定要找到你。”
小红道:“虽然,我是她的丫鬟,也不知道她的事,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习惯支使我。”
青华道:“是习惯拿你撒气,打你吧。”
樵轻尘道:“诸葛锦绣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不了解,但从在山洞里的所作所为来看,定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小红道:“轻尘说的对。我们四个最下等的丫鬟,模样都与我差不多,也是挨打最多的。”
樵轻尘似想起了什么,“小红,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现在的四个丫鬟,都是被拐卖或者偷偷带进去的。”
小红摇头,似心有余悸,看着青华道:“不知道,也不敢问。出了小华的事,我再也不敢与谁走近。”
樵轻尘拍拍小红的肩膀,“不要害怕,你已经脱离苦海了。”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她。
“小红,先吃药吧,你体内有毒素,时间很长,份量不大,瓷瓶里的药丸,一次一颗,每天吃一次。”樵轻尘道。
小红没有犹豫,取了桌上的杯子,倒了茶水,把药丸放入口中,咽下腹去。
樵轻尘看她急切的样子,掩下眼底的疑惑,笑着打趣,“就不怕又是毒药。”
小红愉悦道:“已经中毒过了,再吃,就是以毒攻毒,好事儿呢。”
樵轻尘为有人相信自己而愉悦,“这是解药,诸葛锦绣在你的体内,下的是加了曼陀罗花粉药,没有其他的。”
小红道:“诸葛锦绣很自信,我不会武功,打小就生活在百花谷里,永远也不会离开,也不敢离开,除非死了。”
樵轻尘一拍脑门儿,“有了,青华姐,有假死药吗?”还是用这里的药,如果没有再去空间配制也不迟。
青荷道:“有的,小红体内有毒,又吃了解药,加之她身子单薄,怕是吃了,会真死。”
小红笑了,“真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樵轻尘佯装生气,“既如此,我们就不费那些精力了。”
青华道:“姐姐,说什么傻话呢?”
青荷道:“我们不会让你死的。”
青秋道:“都这样了,还敢提死字,看打。”说着,轻轻的拍了一下小红的脑袋。
小红被感动了,双眼含泪,高兴的道:“有如此待我的亲人,才舍不得死呢。”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生怕她从一个陷阱里爬出来,又陷入另一个怪圈。
樵轻尘道:“鉴于小红目前的身体状况,青秋姐,药箱的最底层,有一个瓷瓶,拿过来吧。”
青秋出去拿药,樵轻尘对青华和青荷道:“什么时候吃药,死在哪里合适?”
青华想了想,“青三对这里熟悉,既然姐姐以后会与我们同吃同住,就要与大家相熟。”
青荷道:“让大家帮忙。”
樵轻尘道:“小红,你的名字必须改过,不能再用。”
小红道:“重新为人,就是新的开始。”
樵轻尘道:“以诸葛锦绣的为人,势必要与我们不死不休了。”
小红道:“轻尘,你取名字吧。”
樵轻尘想到她的身世,家人对杏花的执着,便道:“你家人与杏花为形,与香结缘,就叫香杏吧,取其余外之意,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小红道:“轻尘,谢谢您!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樵轻尘道:“小红,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谁的丫鬟,更不是奴仆。”
小红有些懵,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青华道:“我们也是终身为奴的思想,跟在轻尘身边,为她生,为她死。”
青荷道:“我们本就是轻尘的人,身为奴,心为奴。可是,轻尘却不允许,我们是为自己生,为自己活。”
青秋道:“主子把我们给了轻尘,除了绝对的服从,就是绝对的忠心。但是,轻尘说,我们是姐妹,是生死相随的亲人。”
樵轻尘意味不明道:“我们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存在,为自己而活。加油!”说完,捏紧拳头,举起手臂,轻声呼着。
五人同声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