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耀回到御书房,把陈皇后描述的画面,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如果三个皇儿都是自己的骨肉,谁会把皇后的孩子换掉,如此偷梁换柱,谁是受益者?
元耀想到此处,突然,灵光一闪,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早在二十五前,就惦记着朕的江山了。”
“来人。”元耀大喊一声。
福公公忙推门进去,“皇上!”
元耀如此这般的在福公公耳边一番交代,转身出门,去了御花园。
福公公带了皇上谕旨,来到东宫。
太子携一众人跪地接旨。
“传皇上口谕,宣太子即刻进宫。”
“谢父皇!”
太子想给凤仪宫传消息,朝陈瑶儿递了个眼色,“福公公,你先请。”
福公公站在庭院里,催促着,“太子殿下,皇上等着呢!”
福公公跟着太子,不说话,靠右侧落后半步,不疾不徐。
太子想甩掉福公公,怎么也脱不开身,他就像个影子一样,紧紧贴着。
“武功如此了得,是什么原因,甘当阉人?”太子心惊。
来到御书房门口,福公公说话了,“太子殿下,请进。”
太子进了书房,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萦绕鼻端,甚是好闻,不由得又深深呼吸几下。
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福公公听到太子倒在地上,进屋先把燃着的香灭了,打开窗户,摇晃着他的身子,“太子殿下,醒醒!”
见太子陷入昏迷之后,福公公脱下他的鞋袜,仔细一看,哪里有痣,更不要说七颗了。
福公公心里暗道:“皇上啊,疑心病也是病,得医治。”
元耀踩着点回来,“老福,有没有?”
福公公指着昏睡的太子,“皇上,您自己看看。”
元耀蹲着,眼睛在太子的两个脚板上,来回移动,似要看出一朵花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莫不有人衅事呢?把太子扶到椅子上,等他醒来,就说他睡着了。”元耀吩咐道。
福公公把太子扶起,让他斜靠在椅子上,说道:“皇上,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信进来,想必是知道此什么?又或者是借您之手,为某人谋事,也是有可能?”
元耀深以为然,转了话题,“去边关调查的人,还没传信回来吗?”
福公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皇上,传信回来说是被截杀,幸被救走,身受重伤。”
“哦”
元耀似信非信,“如此巧合,谁知道朕派了暗卫去查证?谁能伤得了他?”
正在元耀与福公公说话时,龙影卫传消息说,谌夫子在宫外求见。
元耀好奇,“这个时候,谌夫子来干什么?他可是从未踏足这里的。”
福公公也是一脸的官司,心里嘀咕,“皇上啊,你猜来猜去,要不要宣他进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福,你哑巴了?”元耀见福公公不说话,低着头,心里窝火,冲着福公公开炮。
福公公跪下,“皇上,老奴知错了。”
元耀只是心里有结,并不是真的冲福公公发脾气,“老福,传朕口信,让谌夫子去偏殿候着。”
福公公领了圣旨,出了宫门,四下里看了一圈,并未发现人。
“传谌夫子觐见。”福公公高唱。
谌凌风心里觉得好笑,“这公公,莫不是眼睛不好使,我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对着空气宣旨。”
待谌凌风抬步往宫门走,福公公才看到人,奇怪了,谌夫子不是年纪很大了吗?“这位公子,你就是谌夫子?”
谌凌风谦逊有礼,抱拳一揖,“在下姓谌名凌风,承蒙各位厚爱,得了夫子之称,而真正的谌夫子,是家父。”
福公公有点尴尬了,“恕本人孤陋寡闻了。”
谌凌风笑笑,“无碍,您请!”
这谦恭的态度,把福公公的心给熨帖了,“谌公子,请!”
谌凌风坐在皇宫的偏殿里,品着香茗,倒像是常客一般。
“谌夫子,多年不见,你终于肯踏足此地了。”元耀人未到,声先到。
福公公跟在后面,想要阻止已来不及,“皇上,他,他……”
元耀的兴致很高,“老福,你吞吞吐吐的,所为何事?”说着,跨过门槛,直接进了偏殿。
谌凌风闻言,起身行礼,“草民谌凌风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耀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也不尴尬,“快快起来,谌夫子是你的……”
谌凌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家父。”
“哈哈哈!”
元耀看着与老谌有几分相似的谌凌风,开怀大笑。
“谌老夫子还好吧?”元耀问道。
谌凌风看着老皇帝鬓角的白发,躬身行礼,“皇伯父,家父他很好,凌风替父亲谢过!”
元耀也是感慨万千,“凌风,快坐下。谌老夫子脾气还是那么倔犟吗?”
谌凌风可不敢在皇帝面前,对自己的老爹评头论足,“还行。”
元耀吩咐福公公,让人去御膳房拿点心过来。
“凌风,你今年多大了?”元耀问道。
谌凌风坐下,“皇伯父,晚辈今年二十四岁。”
两人聊着聊着,元耀切入正题,“凌风,你来这里,有事吗?”
谌凌风本就是受家父所托,为了元昊天而来,老皇帝如此一问,正中下怀。
“皇伯父,家父在关外游历,遇到的我娘,在那里安了家。两年前边关那场战事,伤亡惨重。家父在山崖下救了一个重伤昏迷的人。”谌凌风说道。
元耀打断谌凌风的话,急切的问道:“可知那人是谁?多大年纪?”
谌凌风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皇伯父,那人伤势很重,五天之后,才醒来,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哪里人也不知道?”
“家父遍寻良医,还是药谷的药王,说是暂时失忆症,给他扎了针,才慢慢的记起,说他是大夏国的三皇子,叫元昊天。”谌凌风编着故事,像个说书的先生。
元耀激动的站起来,走到谌凌风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凌风,你说真的是是天儿呀?他还活着。”
谌凌风郑重的点头,“皇伯父,昊天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