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的亲情,与骨肉不相关,只重能力和利益。
樵轻尘走出太子府客院的大门,直接飞身上房,在房顶上奔走,朝着祥和苑而去。
尽管明白了这个世道的生存法则,还是觉得十分难受,身上似有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们的世界观,实在太畸形,恕本人不敢苟同。”
回到自己的房间,合衣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昊天,我该怎么办?突然觉得好累!”樵轻尘喃喃自语,不觉间,就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守在院里的暗卫们,武功高强且耳尖的听到了,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主子,正犹豫时,耳边传来风声,“还好,还好主子来了。没擅自离开这里,否则,就惨了。”
元昊天既要忙着大婚的事情,又要处理元昊然的破事,简直就如一个旋转的陀螺,有点晕头转向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发生了什么事?”元昊天赶到樵轻尘的屋外,与一个暗卫碰上了,遂发出疑问。
暗卫低声说道:“主子,阁主说她很累。”
“知道了,退下吧!”元昊天唇角含笑,往樵轻尘的窗边掠去。
“尘儿,打开窗户。”元昊天试着从窗户进入,发现打不开,才出声唤道。
樵轻尘本不想理会,奈何元昊天越喊声音越大,怕惊动后院里的人,给娘亲传信,只好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懒洋洋的说道:“进来吧!”
元昊天飞身而入,抱起她就往床榻上走,边走边说,“尘儿,为夫也很累,我们彼此安慰安慰吧!”
樵轻尘心里正不得劲,拒绝道:“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吧。”
奈何某人就是一头开了荤的狼,面对极具诱惑的美味佳肴,哪里还能就此放过。
“我,唔……”樵轻尘想说什么话,都被一吻封缄。
待樵轻尘感觉到凉意时,已经被抽空了灵魂,随着元昊天卖力的耕耘,一起在幸福的天地间,沉沉浮浮,忘记了先前那点儿不愉快。
“尘儿,我等不到三天后,才与你同连理,共呼吸。”元昊天在樵轻尘的耳边,轻声说着。
樵轻尘亦是情不自禁的回应着,“昊天,我爱你!”
粉色的帐子里,满是甜蜜幸福,两人坦诚相对,毫无阻碍,彼此珍惜着。
待一屋欢好之气还没消散,元昊天却又是发起猛烈的进攻,让樵轻尘没有力气拒绝,只能与之再次缠绵。
……
当夜幕降临时,祥和苑里已是大红灯笼高挂,处处洋溢着喜庆之气。
樵夫人在前院的大厅里,吩咐着下人,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一检查,不可漏掉。
樵文博则是在书房里,与元昊天商议着,“姐夫,可要好好的待她。”
元昊天道:“文博,你能接受我,说明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樵文博说道:“姐姐,她是爱你的,否则,哪里来的例外。”
元昊天嘴角上扬,想起先前的那事儿,心里甜丝丝的,“博儿,我不会让这个例外,成为自己的短板,要让她现在幸福,未来也幸福。”
两人打着哑谜,说着彼此都懂的话。
樵文博见时辰不早了,下了逐客令,“姐夫,请回吧!”
元昊天嘴里说着离开的话,脚下生风的往樵轻尘的房间走。
樵文博急忙拉住他,“姐夫,往前院走,回你自己的府邸。”
元昊天看着他,问道:“文博,我从前院离开,你娘亲看见了,是责骂你,还是指责我?”
樵文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恍然大悟,“那怎么办?”
元昊天丢出一个重磅消息,“樵夫人知道的,我已经告知过,她不是迂腐之人。”
樵文博给了元昊天一拳,虽然没有多大力气,还是把他的眼睛周围给打黑了。
元昊天受了这一拳,心道:“谁叫自己情难自禁,要提前完成洞房花烛夜的事情。”
“走了,你歇着吧!”樵文博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昊天却没时间慢慢走,直接运气提速,火急火燎的赶到厨房,拿了饭菜,装进食盒里,来到樵轻尘屋子里,把食盒放在桌上,坐在床榻边,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尘儿,可还好?”
樵轻尘迷迷糊糊的,只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元昊天见她实在疲倦,便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怀里,轻唤道:“尘儿,吃点东西再睡。”
樵轻尘又累又饿,咂巴着嘴,声音如蚊,“我很累。”
元昊天把她抱起来,往桌子边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夹着菜,“张嘴,吃完再睡。”就这样一口菜,一口饭,直到樵轻尘摇头,不再张嘴,才算结束这顿别样的晚餐。
“睡吧,我还有事。”元昊天替她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才转身离开,朝着太子府奔去。
“父皇,母后。”元昊天回了府邸,到客院问安。
“天儿,你可是等不及了?”元耀笑着问他。
元昊天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哪里不明白老皇帝说的话,“谁会拒绝幸福?”
陈皇后老怀安慰,宠溺道:“天儿,别让人说了闲话,伤了那丫头的心,母后可不会饶你。”
元昊天看向福公公,“那边的动静不小呢,可有人倒向他们?”
福公公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余的,躬身行礼道:“老奴出去看看,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元耀挥手,“去吧!小心些,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是!”福公公应声而去。
“天儿,皇家的媳妇,可不能怠慢了,虽然是非常时期,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元耀说道。
元昊天则是起身,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谢父皇隆恩,谢母后恩赐。”
陈皇后泪眼婆娑,走到元昊天身边,歉疚地说道:“天儿,母后做过许多错事,你不计前嫌,肯原谅,母后深感欣慰,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陪你长大。”
元耀知道,他这一跪,代表着什么,遂起身,往卧房里走,“天儿,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