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奕准备爆发的前一刻,焰赤带着镜奕离开了。
当初因为自己一意孤行,导致父亲失去了自由——自我反省,这是神议庭要求焰术,自己对自己在战争中造成的过失进行反省。
但事实上无论是对或者不对,只给出一个逻辑自洽的报告就行,对于地界生物而言,应该立马就可以写出来,但天神却会认真的反省。
而对于这个问题,焰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对是错,自然就一直反省到了现在,甚至可能已经被众神遗忘了。
等到焰赤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后,他才返回地界,只不过那个时候母亲已经老死了。
换句话说焰赤本可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以及在地界安稳的一生,只不过却被他自己葬送了。
而自那以后他就迷恋上了——杀戮。
所以对于焰术,焰赤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导致他受到什么伤害——虽然他可能并不在意。
“你就在这里恢复意脉吧。”焰赤将镜奕带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中,对此镜奕没有再说什么,他心中憋着一团——火?
不过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自己的迁怒——吧?
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光势就在她的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啊……’
结论镜奕不知道吗?他早就有了,只不过就像鸵鸟一样,镜奕选择将答案埋在“沙堆”之下。
在专心恢复意脉的镜奕面前,时间就像白驹过隙一般的短促。
“碰~”
悠扬的震颤悄然打开,顺带打破了镜奕此前对自己记忆的封印。
“启明……”
“我——到底明白了什么呢……”
喃喃自语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轰然打开的房门中。
“你恢复好了?”
“嗯。”
“哈哈哈,我等这一天太久了,来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不会有人打扰的。”
看着焰赤一马当先离开的身影,焰术最终还是给镜奕传了一道讯息——毕竟那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啊……
神界一处不怎么的角落中,四周的山谷被加装了许多脉频抑制器,很显然这里就是焰赤平日里“发疯”的地方。
事实上镜奕也有,只不过他将其转换成了研究以及脉术修炼。
一路上絮絮叨叨的焰赤,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镜奕,心中有些迷茫。
‘这还是樊奕吗?’
这个问题镜奕也想知道,毕竟魁拔人格是会发生改变的。
对于人格而言,有些记忆就是人格形成的支柱。
镜奕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一刀切的举动,有没有殃及池鱼,不过——无所谓了。
焰赤算是自暴自弃,而镜奕就很简单了,他只是没有目标……
无形的意脉随着轻颤的脉门逸散,镜奕正在熟悉现如今的一切。
破开封印后就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又好像镜奕在孜孜不倦的给自己——上课。
翻涌的记忆以及扑面而来的光焰——轰!!!
环状的凝结云悄然扩散开了,镜奕在攻击抵达身前的刹那间借助飞行脉术,来到了上空。
“嗡~”
低沉到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发现的嗡鸣声再次传来,焰赤知道对方又要用那诡异的脉术了!
‘左边右边?还是——地下!!’
堪堪跳开的焰赤,心有余悸的看着突然爆开的地洞,如果不是闪避及时的话,这个时候他的腿应该已经没了。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看着以Z字形迅速逼近的焰赤,镜奕并不放在心中,只是缓缓下降的身体,随着几个脉门的震颤,整个人就像被暴力抽射而出的橄榄球,向着山谷的中央疾驰而去。
见此的焰赤也迅速调转方向,随后就是几发毫无意义的脉冲,毕竟这个距离完全不存在打中镜奕的可能性,但却可以限制镜奕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对方那诡异的脉术原理是什么,但毫无疑问放任不管的话,自己恐怕会被玩死。
‘会飞啊,原来是打算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飞过来的焰赤,镜奕只是在心中随意评价了一下,随后几发精准的脉冲,迎着对方发出的脉冲打了过去。
随后几道攻击就像被狂风吹散的雾气一样,沿着之前的路径,向着镜奕的位置吹了过去。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脉冲的结构被解离了?’
“天界的一般脉术我都有涉及,小孩你如果想攻击我的话,最好拿出点我不知道。”镜奕淡然的说道,事实上却是悄无声息的构建起来特殊的脉场。
涟漪可以自发性的收敛吗?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除非进行反射。
恰好这里是一处山谷,而镜奕已经站在了谷内的圆心上,虽说不是完全的圆心——但对于绝大多数的山壁而言,那些折射脉频效果良好的山体,构成的圆形圆心,就在镜奕此时所在的位置上。
镜奕认为对抗魁拔这种离谱的生物,自然不能只依靠人,亦或者神。
必须集合天时、地利,并且是一击致命,随后立马火化扬灰一条龙。
天神的光焰式脉术自然是极好的,完美符合这些要求。
所以镜奕要做的就是,掌控天时与地利。
天时其实说白了就是在自己最好的状态,去攻击魁拔最差的状态。
镜奕能做的也只有前者了,自然恢复完全的镜奕,自然也可以说一句天时在我。
而地利——不就在他脚下站着吗?
“一般?”焰赤复述了一下,额头上似乎有几根青筋跳起,他竟然说自己的脉术一般?!
那他家破人亡似的来天界干嘛?闲着没事找苦吃?
“看招!!”
看着似乎跟之前差不多的脉冲,镜奕倒是目光一亮,虽然外形都是如同液态的火球,但构成的脉频却是截然不同的。
‘地界的武器吗?’
在声脉场内的脉频反应,自然逃不过镜奕的目光,不过也不用太在意就是了。
虽然不能像春风化雨般的摸出,但打散这样的脉冲,对于镜奕而言还是轻轻松松的。
自然山谷内的脉频更加驳杂了,而因为声脉场的干扰,焰赤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
看着以毫无规律可言的移动轨迹,疯狂向自己迫近焰赤,镜奕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动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呢~
毕竟满打满算焰赤出生也在魁拔1000年后了,而镜奕基本上快跟魁拔纪元肩并肩了。
当然了要是只算实际诞生的岁数,倒是要小一些,但最少镜奕的岁数都是焰赤的一倍了。
之前是只会放“技能”,现在搓技能的办法都回来了,你还想干什么?
“吃我一拳!”焰赤并不关心一路上为什么如此顺利,只当是自己的移动技巧,让自己成功规避了对方的攻击,换句话说就是远程对放——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