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林杰伦缓缓地抬起了他那修长而有力的右手,手掌微微弯曲,食指与拇指伸直并拢,形成了一个宛如手枪般的姿势。
王亿瞥见这个手势时,先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心中暗嘲道:“这家伙莫非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真是幼稚!”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护卫们时,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担忧。
还未等王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突然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林杰伦竟然真的如同手持枪械一般,用那根指着护卫的手指轻轻一扣,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激射而出。
被瞄准的护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直直地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当场毙命。
那具尸体就这样直勾勾地横陈在王亿的面前,双眼圆睁,死状可怖。
这一刻,王亿完全被吓得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反倒是一旁的管家率先反应过来,惊恐万分地大喊一声:“保护少爷!”
随着这声呼喊,一群忠心耿耿的王家爪牙迅速涌上前来,如同一堵人墙般紧紧地护在了王亿身前。
可惜的是,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丁护卫们此刻面对林杰伦强大的实力简直不堪一击。
只见林杰伦面无表情地将手指一一指向那些冲上来的护卫,每一次轻点,都会有一名护卫像是被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力量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原本气势汹汹、多达百余位的家丁护卫便纷纷倒下。
有的当场丧命,鲜血染红了地面;有的则身负重伤,痛苦地呻吟着。
放眼望去,整个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者和死者,惨不忍睹。
如今,能够安然无恙地站立在此处的,除了林杰伦之外,便只剩下王亿和那位忠心耿耿的王府管家了。
不过此时的王亿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独立站立,只能哆哆嗦嗦地躲藏在王府管家的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王府管家浑身颤抖地说道:“你这万年县侯,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大街之上公然杀人!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
只见林杰伦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回应道:“呵呵,笑话!谁说这人是我杀的?有本事你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呀!我可警告你们,别不识好歹,赶快把我府上的绿蝶给放了,如若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将遭受和这些人一样的下场。”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指直直地朝着王亿指过去。
王亿被吓得面色惨白,一个劲儿地躲闪着林杰伦手指所指的方向,那模样简直像极了周星驰电影中的经典桥段。
此时此刻,若不是春晓及时听到了林杰伦的声音,恐怕这王亿就要含冤而死了。
恰在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程咬金率领着一队威风凛凛的金吾卫赶到了王家大门前。
他们看到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后,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然而,程咬金突然回想起之前突厥士兵惨死时的情景,眼神瞬间一亮,但他深知此刻并非追问此事的时机。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对着林杰伦大声问道:“万年县侯,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这王家到底是如何招惹到了你,竟让你下此狠手?”
林杰伦听到程咬金的声音,也是陪他演起了戏来:“鲁国公,这太原王家掳走了我的丫鬟绿蝶,我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只见他一边急切地说着话,一边双手不停地比划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如焚到了极点。
倘若程咬金事先并不知晓这个计划,恐怕早就对这番表演深信不疑了。
程咬金心里暗自嘀咕道:“嘿!这林家小子的演技可真是厉害得紧呐,就连俺老程都自叹不如呢!”
不过,尽管如此,他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转头看向王亿,开口问道:“王家贤侄,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啊?”
一直躲在后面不敢露头的王亿听到程咬金发问,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鲁国公大人,您可千万别听这万年县侯胡说八道呀!这纯粹就是他的一面之辞,分明是想往咱们王家身上泼脏水呢!”
林杰伦闻言,不禁被气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指着王亿,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哈哈,我一面之词?既然如此,那咱俩干脆就赌上一把怎样?若是绿蝶并未被你们劫持控制,那么我不仅愿意将我名下桃花园所有的产业统统赔付给你们王家,而且还会以死向你们谢罪;但倘若绿蝶当真就在你们府上,嘿嘿,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哪怕是把你们王府拆个底朝天,我也在所不惜!同时,你王家的产业也要拿来一半赔给我家绿蝶,作为精神损失费。”
听到这话,程咬金问道:“万年县侯,啥是精神损失费?”
林杰伦一拍脑门,心说:特么,说秃噜嘴了。
但是也是说道:“鲁国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赔偿我家绿蝶。”
王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好哇,赌就赌!本少爷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个死法儿!”
然而实际上,早在出来之前,王亿便已经悄悄吩咐手下的心腹仆人,将绿蝶秘密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王亿不知道桃花园的产业有多少,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不干?
同时他可不想坐实了绑架的罪名,这样不光是他得下狱,就连王家的声誉也要遭受损失。
就这样,王亿在林杰伦和程咬金的陪同下,走进了王府大院内。
林杰伦二话不说,直接走向绿蝶所在的柴房内。
这也让王亿和管家对视一眼,双方皆看出了眼中的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不明白这万年县侯怎么知道先前绿蝶被关的柴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