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儿,你想啊,我们在一起之后,每天会很开心快乐的,不仅你母亲那边打扰不了你,也不和父亲住在一起。你想过这种生活吗?”廖静道。
宋容鼓起勇气,坚定道:“我想的,廖姐姐,你放心吧,我肯定坚持到你中进士。”
廖静笑了笑,桃花眼含着无穷的情谊一般,又是一副风流长相,让宋容瞧得脸红心跳。
廖静道:“之后我可能不能再经常找你了,我需要在百川书院准备考试。而且,还有一些同窗的应酬,避免不了的,不然她们就会瞧不起我,我小爹只是母亲的小侍……”
宋容从怀中拿出银票,塞到廖静的手中:“廖姐姐,这是我存着的,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不,容儿,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廖静拒绝着,手却没有动。
“姐姐要和容儿分的这么清吗?”宋容眼睛中泛起泪花:“都是我自愿给你的。”
“既然如此,那我先给你保管着。”
周翎宁闻言眉毛都快飞到头顶了。
这听着怎么这么比话本还话本呢?
“姐姐,我先走了,虞仆看到我不见了会着急的。”宋容道。
“嗯嗯,你慢点。”廖静用关切的声音道。
两人都走后,周翎宁和映景才从转角处出来。
“听的我差点没喘上气。”周翎宁道。
这是真正的听人墙角吧!
映景给她拍拍背,顺顺呼吸。
周翎宁缓过来后,问:“姓廖?还是庶女?你让人查查。”
“是,”映景点头,又问:“殿下,这事要告诉君后殿下吗?”
周翎宁想了一下:“先别,等你查一下再说。”
刚才听她们的意思是,宋容不仅想离宋家远一点,还想离他父亲(长帝卿)远一点。
以前见这位表哥,也没看出来是个糊涂人啊?
“如果可以,我会问他一下的。”周翎宁道。
怎么说也是她表哥。
…
遇到这个事情,并没有打扰到周翎宁游玩的心情。
还买了一大块甑糕,让老板切成了好几份。
“嗯,不错,甜而不腻。”周翎宁夸赞道。
糯米软糯,芸豆吃着沙沙的,枣泥有着独特的甜味。
老板笑道:“那可不是,我们做了几十年了,老手艺,都喜欢吃我们这一口。”
周翎宁附和的笑着,挥挥手:“下次再来。”
又逛了一会儿,周翎宁想着要给母皇父后送吃的,晚了她们就吃过饭了,就准备回宫。
从镜湖离开的时候,看到有刚出炉的烤红薯,就多买了几个。
“走,满载而归!”
…
另一边,廖府
廖静刚到家,还没喝口水,就见母亲身边的人来了:“女君,家主传您过去。”
“知道了。”
慢悠悠的喝完了一壶水,廖静不慌不忙朝书房去。
“母亲安好。”
廖静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廖婷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把人晾了一会儿道:“今天中午出去,傍晚才回,干什么去了?”
廖静勾唇笑了一下,轻佻道:“喔~我去找我相好的去了~”
这混账!!!
廖婷忍了一下,没忍住,把手中的书狠狠一摔:“你哪里来的相好?”
“春风楼的啊,销金窟呢,”廖静还在笑着,道:“他要我给他买个金簪,我没钱,你给我支点。”
“你这混账东西,从什么地方学到了这些毛病?”廖婷道:“你上次乡试成绩多好,怎么?中了举之后飘起来了,回来了也不好好读书,你以为春闱很好考吗?”
“你受什么刺激了?家里人在你考试那几天,大声说话都不敢。你父亲的遗愿就是……”
“别提我爹!”
廖静站起来,猛地砸了一个茶碗。
气氛仿佛凝住了一般!
母女两人对峙着!
谁也不让谁!
两人眼中都有着熊熊的怒火。
“你,不,配,”廖静一字一句道:“他十六岁就嫁给你,无怨无悔的给你生女育儿,照顾母父。你呢,高中之后,就贬夫为侍,娶了林家子,多风光无限啊?人人都说你以一己之力改换门庭……”
她又嘲讽道:“她们知道你的继夫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吗?”
廖婷闭着眼睛,不敢看女儿那讽刺的目光:“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想让你父亲不再操劳,想让你能进更好的书院学习,想让你弟弟不再生病……”
“所以呢?”廖静打断她。
“我们过的更好了吗?我父亲没有死吗?我在书院里没有被人欺负吗?我弟弟身体变好了吗?”
“承认吧,你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你想当大官,你当了吗?林家提携你了吗?你不还在翰林院吗?正六品,好风光啊。”
廖婷无言以对,想着早逝的发夫,多病的儿子,处成敌人的女儿,流了泪,道:“你怨恨我不要紧,但是你继父,他是林家的……”
廖静坐了回去,冷哼一声,翻着白眼:“知道,林家的嫡系,林侍珺的弟弟,七皇女的叔叔,呵,也不知道人家认不认这门亲戚。”
她挑剔道:“也就你,没眼光。”
廖婷不想再和她吵,过去的事情说再多也没意义了:“你和你那什么地方的相好断了,好好准备考试,等考中进士,我再给你说门好亲事,你父亲在九泉之下才能闭上眼。”
“不断,不考,也不娶,你喜欢自己去娶。”廖静把腿放在桌子上,专门用话气她母亲。
“你……”
廖婷气的脑仁疼。
她压下怒火:“你不为别人想,总要为你弟弟想想吧,他身体不好,你要是没本事,等我哪天两眼一闭,你们姐弟俩靠谁去?”
“如果不是因为我弟,你觉得我会在这给你扯皮吗?”廖静仍然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快点给我钱,我买金簪去呢。”
“没有,不回书院,一个铜板都没有!”廖婷道。
“那还说什么?我走了。”
廖静站起来就往外走。
“等等,回来。”廖婷算是对着大女儿无可奈何:“金簪是吧?给他买了之后就断了我就给你钱。”
廖静挑挑眉,后退着又坐下:“买了金簪,他对我更死心塌地了,怎么断?”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谁带你去的那种腌臜地方?”廖婷仍然是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