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酒店那一夜,如同一个分水岭,彻底改变了林薇的命运轨迹。当她再次出现在星辰电子厂时,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依然美丽,依然穿着昂贵的职业套装,但那份骨子里的高傲和冷艳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和一种刻意压抑的恐惧……
她不再对李磊的决策指手画脚,不再与其他高管争权夺利,而是像一个真正的副手一样,兢兢业业地处理着李磊交代下来的各项事务。她利用自己在恒信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当然,是在李磊的严密监控和授意下),帮助星辰电子厂梳理管理流程,优化生产工艺,甚至还真的牵线搭桥,谈成了几个利润不错的新项目。她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效率高得惊人,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或者说麻痹自己。
但厂里的人都看得出来,林薇变了。她看李磊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不屑,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体——有恐惧,有依赖,有顺从,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的迷恋。她对李磊几乎是言听计从,无论李磊提出多么苛刻甚至无理的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仿佛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李磊很满意林薇的这种“转变”。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他彻底打断了脊梁,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开始放心地将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她处理,将她当成一个真正得力的助手来使用。当然,他并没有完全解除对她的“控制”。他依然会时不时地把她叫到办公室,用各种方式“提醒”她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在她身上留下新的“烙印”,确保她永远不敢生出反抗的念头。而林薇,也总是默默承受,甚至……在痛苦和羞辱中,流露出一丝病态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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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舒瑶自然也注意到了林薇的巨大变化。她和李磊联手对抗恒信的“联盟”还在继续(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每次在星辰电子厂或者一些公开场合遇到林薇,刘舒瑶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个曾经与她唇枪舌剑、气场强大的女人,如今却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一样跟在李磊身后,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她看李磊的眼神,那种复杂而卑微的情愫,让同为女人的刘舒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和……好奇。
李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林薇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彻底的转变?是威逼?是利诱?还是……更可怕的东西?刘舒瑶心里充满了疑问,也对李磊这个人产生了更深的忌惮。
这天,刘舒瑶又来到星辰电子厂,和李磊商谈一个合作项目。会议结束后,李磊有事先离开,留下刘舒瑶和林薇在会议室里整理文件。
刘舒瑶看着林薇那张依旧美丽却失去了神采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副总,我们……能聊聊吗?”
林薇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勉强笑了笑:“刘总想聊什么?”
刘舒瑶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试探着问:“林薇,你……还好吗?我感觉你最近……变化挺大的。”
林薇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低声说:“挺好的,刘总。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像一潭死水。
刘舒瑶皱起眉头,觉得她这反应很不正常。她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林薇,你跟我说实话,李磊……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她这话半是出于同情,半是出于试探。
林薇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刘舒瑶。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刘总,谢谢您的关心。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
刘舒瑶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疑惑和不安了。她还想再问点什么,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李磊走了进来。
“聊什么呢?这么投入?”李磊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刘舒瑶立刻收起脸上的表情,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跟林副总随便聊聊工作。”
林薇也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李磊的眼睛。
李磊走到刘舒瑶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瑶儿,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好奇心太重,会害死猫的。”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
刘舒瑶身子一僵,抬起头,对上李磊那双深邃莫测的眼睛。她从那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她心里一阵发冷,但还是强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李磊满意地笑了笑,又看向林薇,语气随意地说:“林薇,文件整理好了吗?整理好了就跟我去办公室,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
林薇身体微微一颤,顺从地点点头:“好的,李厂长。”她跟在李磊身后,像个没有灵魂的影子,走出了会议室。
刘舒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寒意。她知道,李磊和林薇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李磊刚才那句警告,也让她明白,自己最好不要去触碰那个潘多拉的魔盒。可她心里那份好奇和不安,却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李磊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他那看似温柔的面具下,又隐藏着怎样一副狰狞的面孔?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越缠越紧,而这张网的中心,就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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