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自爆,苏玄清构建的小须弥空间也没有承受住余波。
空间壁幛支撑了一瞬就碎裂了,迸出的法力如利箭一样打在苏玄清身上。
还好,余力不强,又有护体灵光阻挡。苏玄清没有被伤得很重,只是衣袍被切割得条条缕缕,所在皮肤也被划出了道道血槽。
“借用法相,借力自毁。道行不是元婴也是后期巅峰,大意了!”
苏玄清吐出血晶,重新封存。吞下一颗丹药,运转灵力青光一转,身上伤势快速修复。
那修士己神魂俱灭。苏玄清转头看向另一人,那还在站立冒乌气的人形骨骸。
苏玄清一抬手,一点金光钻入他的丹田。耳边听到一声气泡破裂声,那骨幽冒出的乌气更加浓郁,快成黝黑的了。
乌气冒出,弥漫洞穴,冲在半路就被阵中火焰焚烧掉,化为细小水滴飘落。
身有修为,血不外流,那修士虽然只剩下骨架内脏,也不会殒命。但在金丹被击碎后,生机快速流失,仅有的血红开始变黑,又变灰,最后只剩一架站立的白骨。
“小辈,你的容貌气息我已记下,我会禀报王尊,让你天地难逃。哈哈哈!”
白骨大口张合,发出奸笑。
“就怕你没那机会。有凤火困你,你神魂能逃到哪里去!”
“你——啊!”白骨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向四周,这才醒悟过来。
“前辈,饶命,我愿献出魂魄,永生为奴。”
白骨屈膝跪下。
“不用!”
苏玄清没有听他继续啰嗦,伸手一指点在白骨头顶。
苏玄清他神识细丝刚缠住白骨魂体,突然察觉那魂体内部有一股强压在涌动。
“不好!”
苏玄清连忙退回神识,身形后退。只见白骨头颅“嘭”的炸开,那魂体爆成了一片灰雾,然后被赤火烧没。
白骨架倒地,骨头涨大一倍散落满地。
苏玄清觉得有些遗憾,没能得到对方边忆,不知道是谁在找自己。不过两人都神魂消散,也就不怕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撤起法阵,解下韩云洲。又给他们俩各喂下一枚定神丹,一枚还春丹。
看看洞穴再没有什么遗漏,重新理好衣袍,一掸袖子,收起两人便原地消失。
一座黝黑之处,突然传出一声沉重低喃,“啛,是哪个的禁制被触动!废物。”
……
在翟府,韩云洲和翟芸芸两人被安放在同一间房子两张床榻上。
看着躺着一动不动,只剩一口气他两人,翟秉川与施氏忍不住的流泪。
“苏前辈,这,他们怎会这样!”
“令嫒夫妻肉体没有大碍,只是元气大伤。那两修士是俱炼鬼道功法邪修,以阴火灼烧两人魂魄,已让魂休受损,需养神魂药物滋养才行。”
“魂魄受损,养神药物!这,这,这……”
翟秉川听了,手脚抖动,不知所措。魂魄受伤,就会心智有损,修行之路断了。养神药物,那是顶级药物,谁有都藏着掖着,是不可能拿到明面上的。那种药物品阶再低,大修士也垂涎。
苏玄清也明白翟秉川心里的担忧着急,没办法。
“其中多少有些异常。韩云洲虽然受到魂魄摧残,但他意志顽强,在受刑之中仍坚守本心,使得魂魄有所异变。受损是有一些,可魂中有结晶之象。”
翟秉川一怔,“这是何意!”
苏玄清皱眉沉思,“不好说,事先我已为他俩服下定神丹,暂时稳住魂魄伤势。一切等他俩醒来再做打算。”
七日过去,苏玄清每日给两人服一粒还春丹,一粒定神丹,两人外在神色慢慢恢复,只是还是昏睡不醒。
可翟芸芸炼气修为,魂魄虽与常人略强,但因没有凝聚成形,苏玄清不好查看,即使将魂魄引出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韩云洲修炼的是凡俗武学,武力已达到金丹,但魂魄仍然弱小。飞升渡三劫也会损伤魂魄。后又遇追杀,就是伤上加伤。可是,韩云洲魂体内似有结晶迹象,这就太诡异了。
魂魄结晶,那只有神明才能有的,难道韩云洲会是某个神转世!遇到危机要神性觉醒!
苏玄清不敢细想。
第八日,韩云洲悠悠醒来,入眼第一人就是苏玄清。
当他睁开眼,等眼前人影慢慢变清,心里猛然激动起来。
“苏兄弟,真的是你!”
可惜手脚无力,只能发出虚弱的呼声。
苏玄清见他能认出自己,也是心情欢愉。伸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给他压压被子,并紧紧握住他的手。暗中一丝神识罩住他的魂体,去观察人醒时的变化。
果然,韩云洲的缥缈虚无的魂体中,眉心一点金光一闪而逝。苏玄清连忙撤出,额头冒出一丝凉意。
“幸好!幸好!”
心中暗暗安抚自己。
“韩大哥,是我。百年未见,让苏某挂念得很!”
“苏兄弟!世上相熟之人,只剩你我了!哈——”
韩云洲说着泪眼汪汪,大声哭了出来。
其他众人看的莫名其妙,翟母想叫人去照拂韩云洲,苏玄清摆手打断,
“让他哭吧,把胸中瘀气放出来,对身心更好!”
韩云洲手也抓着苏玄清,大哭了一阵。
擦掉泪水,又转头看向翟秉川和翟母,
“芸儿呢,芸儿可好!”
翟秉川,翟母看着韩云洲眼里的急切,心里有安慰也有悲伤。翟母低头抽泣,
“芸芸身体无恙,云洲可放心。她还在昏睡中。”
韩云洲看看其他人神情,心里有猜测。转过头看向苏玄清,抓住的手更紧,
“苏兄弟,韩某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老哥求求你,救救芸儿,救救她。她对我有大恩,你救他,我韩云洲把这条命给你。苏兄弟……”
苏玄清连忙按下他激动的身体,打断他,
“韩大哥,别急,一切等你好起来再说。救翟芸芸,还得需要你。先养身体!”
韩云洲看得出苏玄清没有骗他,这才放松了身体。就这一阵,刚有血色的脸孔又泛出苍白。
苏玄清示意翟秉川,带领其他人出了房间,苏玄清坐在床边,望向韩云洲,
“韩大哥,自你离开浽安,都发生何事!八十年后,我去五峰山为何没听闻你的事情。”
韩云洲现在情绪稳定,没有丝毫神智有恙的迹象。苏玄清也就确定了所知的传闻,便开始聊起过往,解开那层迷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