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齐刷刷的看着这个自称帝都豪门少爷,冰冷的目光中,透露着深深的杀意。
“杀人犯法?没人告诉我啊。你们知道杀人犯法吗?”
村里的一个年长的人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听说你是帝都的富家少爷啊。”
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语气中听不情绪,看不清楚面容。
帝都的遗弃子看着周围的村民,身上的寒毛不寒而栗。
机械性的点了点了头。
“哪家的啊?”
帝都的遗弃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军区王家。”
女人定睛看着锅里的人,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军区王家?在军区里,姓王的挺多,但是能称得上军区王家四个字的,那绝无仅有,独一份儿的啊。”
刚刚说的话的女人,走到了锅边,用力的捏着帝都少爷的下巴,愤怒的说道,
“让我仔细看看,这军区王家的孽种。看看长得是有多么出众,这骨头有多么硬,能撑得起军区王家四个大字。”
老楚和老靳虽然也被扔进了锅里,但是好在水温不是很热,他们在旁边的两个锅里,滑稽的姿势,观察着情况。
“听着这话,背后应该是有故事的。”
“嘘,小点声音。”
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禁了言。
女人身边走过来一个男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女人从刚刚有些走火入魔的怒火中,渐渐的恢复了一些心智。
她对男人点了点头。
“哥,放心吧,我没事儿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来我已经觉得自己放下了,能忘掉。但是,怎么可能呢?
我身上留下的伤,我丢失的东西,是从我身上一刀一刀割下去的,我也没有多久的日子能活了,现在有机会,我不会放手的。
哥。”女人愤怒中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身边的男人,哀求道。
男人咬了咬牙,良久之后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女人看着村里的人们,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眼泪随着眼角流下。
颤颤抖抖的双唇,结结巴巴的说着,
“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婶子。还记得五年前的事情吗?那年我28岁,博士毕业,跟咱们村里的张梦,张潇两个人一起毕业的。
哪一年,我们带着资金回来创业,发展我们村的养殖业。
我们村虽然距离帝都很近,但是受地理位置的影响,交通不便利,经济不景气。
附近还有很多化工厂,土质和水资源的污染严重,十里八乡的人们经常被查出来各种各项的癌症。
我们三个带着资金和技术回来,改善这里的环境和土壤,还带来了合同,让化工厂搬迁。”
村民们听着女人说着,纷纷点点头。
村长这个时候也接上话,“是啊,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你和小梦和潇潇三个孩子,拿着合同回来,我和你大娘他们高兴了好一阵呢。
我还特地拿着合同去了乡镇那边,人家说确实是有这个政策,周围的化工厂、药厂要搬迁,现在已经在选址了。
但是后来……”
“但是后来,我们三个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资金没有了,只留下来了一些你们看不懂的A4打印纸,化工厂的搬迁也无限期拖延。”
村长低着头,抽了根烟,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为此你爸妈、小梦和潇潇的爸妈也报了案,但是警方那边也是含糊其辞,就告诉他们找不到,潇潇妈妈和小梦的爸爸急火攻心没挺过去,你爸妈也在郁郁寡欢中抑郁而终。
前年年末,你哥哥把你带回来了,却什么事情也不说,小梦和潇潇两个孩子呢?你们也不提。我对你哥哥旁敲侧击问了几次,但是都被你哥哥挡了回去。
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女人看着周围的人,听着村长大伯说的话,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小妹。”
男人在一旁想制止,但是女人摇了摇头,“冤有头债有主,哥哥。”
男人停住了脚步。
女人将上身的衣服脱完,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刮得人们脸上生疼,但是看到了女人后背一条条拇指粗的紫色的疤痕,前面少了一个乳房,碗口大刀疤,下边腹部的刀口。
心里的痛比脸上的疼感觉更难受。
身边的大娘和婶子,眼里含着泪水,赶忙给女人把衣服穿上,“小宇,赶紧穿上衣服,不要说了,过去的事情,不要想了,你想怎么办,你跟大娘婶子说,我们村虽然穷,但是人穷志不穷。”
“对,小宇,别难过了,你父母不在了,村里的这些大娘大爷,叔叔婶子,都是你的父母。”
女人们给小宇将衣服穿好。
小宇继续说道,“那天我和小梦、潇潇两个人去帝都找老师商量研究土质土壤最后的攻坚阶段,晚上我们几个人在饭店吃完饭,将老师送到机场,往回走的路上。
被人迷晕了,再次醒来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那两个男人跟他有几分相像,他对坐在对面的人说道,如果不是这次你们那边做事儿不利,我也不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你们送人。
中途出现任何状况,你们自己负责,我王家可不给你们兜底。
对面的人嘿嘿的陪着笑脸,说道,背靠大树好乘凉,隆华国有你们军区王家在,我们办事儿,心里也有底,再说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这几个人不是你们的猎手找的吗?高智商,高情商,长得漂亮端正。
我们老大肯定也会十分满意的。
然后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四面都是森林,森林里面有鳄鱼,蟒蛇。
我们三个在那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小梦和潇潇怀上了那个老大的孩子,被禁锢了。
孩子出生后,他们老大直接将小梦和潇潇处死了,他们不允许,他们的孩子跟母亲在一起,尤其是从外边掠回来的女人。
而我每天也被迫坐着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有反抗就被毒打,那些出生对我的践踏、玩弄,一刀一刀的割着我的皮肤,把我玩弄到死亡边缘,然后再给我救回来。再把我玩弄到死亡边缘,然后再把我救回来,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满足他们变态的心里。
最后一次他们将我绑在手术台上,对我进行剖腹,但是当时我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他们开刀后,我就停止了呼吸。
他们骂了一句回去,就离开了,让一旁的医生处理剩下的事情。
可能也是上天眷顾我,医生也没对我的尸体进行仔细的检查,直接就将我装进了装尸袋,将我扔到了他们处理尸体的尸坑。
一场大雨将我淋醒了。就这样,我一路乞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