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朝会上,主公奏表将这些诸侯全部封赏了一遍,其他都还算稳妥,唯独给吕布的封赏显得杀气腾腾。”贾诩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酒壶,继续说:“现在刘备占了徐州,吕布在小沛蛰伏。
可主公却让陛下封吕布为彭城侯,彭城正是徐州的治所,这不是明摆着挑拨吕刘之间的关系吗?”这老狐狸,从那封赏奏表上一眼便看透了曹操的心思。
典默微微一笑,默认了贾诩的见解。贾诩继续说道:“想来黄城那一战你已见识过飞熊军的实力,不过直言相告,在陷阵营面前,飞熊军也只有插标卖首的份儿。”
这一点典默相当赞同,纵观三国特种部队,除了巅峰时期的虎豹骑可以与陷阵营一拼,其他恐怕只有跪着唱征服的份。“当年董卓作乱之时,我就细细观察过陷阵营。他们个个作战能力强,骑兵和士兵身着重甲,一般的刀剑根本无法穿透。更让人畏惧的是他们的默契配合,就连在洛阳军营演武时,吕布也未能突围而出。
”贾诩若有所思地补充,“因此,为了减少伤亡,我想到了一个策略或许能够助主公正面击败陷阵营。”大名鼎鼎的陷阵营,今天竟然要被这位老谋深算的贾诩拿来讨好曹家。
典默轻轻晃动酒杯,目光侧向:“说说看吧。”老狐狸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旁边的灯盏,拨弄着灯芯,看着火焰越烧越旺才缓缓说道:“陷阵营唯一的弱点就是机动性不如普通的骑兵。
如果能引诱他们进入山林,然后用火油进攻,陷阵营必然会被击败。”典默想象着由于缺乏灵活性而在火烧中人仰马翻的陷阵营,不由心头一震——这一手确实有些狠毒。
最终他望着跳跃的火苗,摇头叹道:“此计虽妙,但这七百陷阵营就此灰飞烟灭……”闻言,贾诩微微后仰,脸上现出疑惑:“听子寂之意,你难道想活捉他们?”“陷阵营实力太强了。若是我们能够收归己用,那无异于获得了一支锋利的剑。
”典默自信地看向贾诩笑道,“我打个赌,在征讨徐州之战时,我不仅能击败陷阵营还能不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生擒陷阵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事啊。贾诩转着眼珠,尽管心中并不相信,但仍开口答道:“子寂果然智慧如妖,我也期待亲眼见证你的高明手段。
”“会如你所愿。”二人碰杯共饮美酒至深夜。酒会结束后众人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曹府。当其他人走完后,典默又返回来找到正摇摇欲坠的曹操:“主公,听说你想派张绣小伯母邹氏今晚过来侍寝?”
嗯...他是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呢……“有问题吗?”曹操皱起眉,典默一脸严肃让他有点担心,难不成这会惹典默不满?他扶稳桌子,晃悠到典默面前笑着说:“我明白了,哈哈,我们真是同道中人啊。既然你喜欢,这次就让你,改天再找她吧。”
去你大爷的......典默愣住了,哪有这种逻辑。还没等他说反驳,曹操拉住他的手笑道:“你说多奇怪,咱俩怎么会这么投缘,好像前世有约似的,哈哈。”看着典默的脸越来越黑,像许褚那样黑,曹操意识到了自己的措辞失误,赶紧解释说:“不对,不对,应该说英雄所见略同,成年的女人比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更有韵味。”这家伙喝得醉醺醺的,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典默索性收回自己的手,沉声坐到台阶上。“主公,您务必清醒些,是否意识到今夜险些惹上大祸?张济才刚战死,您却打起了他遗孀的主意。这让张绣的脸面置于何地?他若因此感到受辱而带着部下反叛,那可不是小事。
”提到这一点时,曹操渐渐恢复了理智。原先满脑子的轻浮念头早已不见踪影。他也突然明白,若果张绣带着这几千骑兵突然在夜里突袭府邸,眼下这些醉醺醺的将领将毫无抵御之力。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典默没有理会已经吓出冷汗的曹操,继续说道:“更严重的是,您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张绣为什么愿意助我们离间李傕和郭汜从而营救天子?”
听到这里,一股冰冷的恐惧感涌上曹操的心头。答案再明确不过——张绣是为了赵云,那位被赵云策反的人。如今面对这种侮辱,难道赵云会袖手旁观吗?而现在的许褚和典韦都与赵云亲密如故,要是赵云支持张绣反抗……最终很可能导致整个局面一溃千里,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这一刻,曹操猛然从酒精的迷醉中惊醒。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心中充满了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子寂啊……你不仅救了我一命,还挽救了我的事业。”曹操艰难吞了吞口水,坐到典默身旁,“确实是我过于放纵了。”
曹操凝视着窗外翻滚的乌云,心中五味杂陈。谋士荀彧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响,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他的心扉。他深知,这乱世之中,人心比天更高,比海更深,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手中的权力与荣耀,如同沙滩上的城堡,潮水一来,便可能化为乌有。曹操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昔日战友的面孔,他们或英勇善战,或智计无双,但在这权力的旋涡中,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狠厉。曹操明白,要想在这乱世中立足,就必须学会隐藏与伪装,将每一颗棋子都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让敌人摸不清自己的虚实。只有这样,才能在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中,保住自己的基业,继续向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