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兄,我要离开玄渊城了!”玉面冷不丁的说道,打破了两人之前“欢快”的气氛。
“这么快!”秦子吟斟酒的动作忽的一顿。
“事情已了,历练结束不得不离开。”玉面忽然脸色愁苦,让人真以为他十分不舍。
“既是如此啊~”秦子吟长叹一声,表现得十分伤心对玉面的离开万分不舍。
实际上心里很高兴,玉面走后自己就不用耗费心力,可以专心修行了。
虽然两人暗地里不断互相斗争,但是在明面上各自还是要些脸皮的。
“玉兄修为高绝,想必是某一世家的翘楚。”秦子吟问道,虽然秦子吟已经知道玉面的身份,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而且在猎杀黑水玄蛇时,虽然秦子吟表现出来的实力没问题,但表现出来的城府却没有那么深,因而这样问也算不上突兀。
“琴兄赞缪了,那能算的上什么翘楚,不过比寻常人家境好些罢了!”玉面打趣道,而后饮了口酒。
虽然秦子吟的问法比较拙劣,但玉面不在乎,因为这场酒局的目的就是为了亲口向秦子吟挑明自己的身份,毕竟戏还是要做足的
“也不瞒琴兄!我的家族是冰晶溟国的掌权家族之一玉家!”
秦子吟正要饮下的一口酒,猛然上涌出来,还好秦子吟及时将头向侧方底下才没有喷到玉面脸上。
“玉家!没想到玉兄你竟然是玉家的人!”秦子吟表现的极其吃惊。
“琴兄,其实我今日不仅是和你告别,还想邀请琴兄和我一起回玉家,以琴兄的术法天赋日后修为定然不可估量,当然若是琴兄身后的家族有所担忧我可以出面交涉。”
“得玉兄赏识荣幸之至,而我不过一介散修恐难登大雅之堂!”
“琴兄夸张了,玉家能者为尊。”玉面故作样子道。
虽然两个人都知道彼此都在胡扯,但也不好直接撕破脸皮。
“玉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薄暮之冥!”秦子吟语气坚决让人看不出是在说谎。
“为何?”
“师门之命,恕琴之翼难以告知。”秦子吟面露难色道。
秦子吟怎么可能会答应和玉面一起前往玉家内,那不是羊入虎穴吗?
“罢了罢了,日后琴兄若前去冰晶溟国,随时可找我!”玉面连连摆手,随即又是斟酒。
两人就这样闲聊,终是酒尽、人散。
玉面走后,秦子吟悬着的心理应放下,但不知怎的,秦子吟总觉得玉面的没有这么容易离开,心中一直打鼓。
当然对于玉面的离开秦子吟是极高兴地,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身边有个问号,但秦子吟也担心玉面的离开只是假象,对于这一切猜测秦子吟也无心探究真相,小心提防就好。
晚上,日落之后秦子吟透过窗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月亮,又扫过远处灯火通明的闹市,这座遗世而立城池的繁华尽收眼底。
忽而,秦子吟在目光的尽处看到一阵烟花耀人眼目,点缀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中。
那烟花的光点很小,自玄渊城的位置来推测那烟花应该在二三百里左右的一个距离。
这样的一个距离出现烟花,很蹊跷啊,而且自己竟然能看见这更离谱!
秦子吟起初以为是道侣之间的浪漫举动,马上秦子吟就不这么觉得了,这可是薄暮之冥外面妖兽无数,而且是晚上放烟花不要命了?况且还距离玄渊城这么远。
即使是团队之间的求救信号,也不应该放如此数量的烟花!
然后秦子吟就无可避免想到了已经离开的玉面,他身边的护卫实力强大,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敢在晚上的薄暮之冥放烟花。
但是玉面是他亲自送出城,目送他离开薄暮之冥区域的,再者玉面他也完全没有必要折返回来。
秦子吟越想越怪,急切的想到那里一探究竟,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去也不应该去,可是内心有一股奇怪的思维让心中对于疑惑真相的渴求战胜了理智。
秦子吟一向谨慎的心中泛起一些侥幸,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会有人受伤或死亡,秦子吟的想法很简单去搜刮尸体,就算打不过自己身上还有些保命手段可以跑。
秦子吟刚刚走出玄渊城不过百米的距离,就察觉到在自己的身后有零零散散的人也出城了,不仅如此在目光的尽处不时有几个黑点暴露在月光下。
这些人让秦子吟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这些人和自己的方向竟然是一致的。
秦子吟自己前往烟花释放的地点是为了看看这烟花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有人的想法和自己一样不过这人数未免也太多了吧。
这些事实让秦子吟觉得一定有人故意设下了这个局,来针对某一个人
秦子吟穿梭在林间,从而规避其他人的视线,一路上不断有妖兽自黑暗中出现,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秦子吟则一直使用术法隐蔽气息才堪堪躲过这些突然的危险。
天际夜幕之中,又是一阵烟花绽放,为痴迷者指明方向。
奇怪,太奇怪了!
烟花落去,绚丽夺目的光彩之下,厮杀声在林间游荡,虎啸猿啼、狼嚎鸟鸣交织如斯。
原本在白天蛰伏起来的妖兽在晚上全数出动,夜色的衬托下鲜血的刺激令它们凶性大发。
不断袭击这些别有所图的修士,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人命恍如草芥分毫不值。
鲜血肆意挥洒,将五颜六色的烟花染成了殷红色,寂静的老林也因这些人的到来变得喧嚣起来。
秦子吟寻了处隐蔽的地点蛰伏起来,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忽然,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道结界缓缓形成,方圆三百米的区域尽数被结界所笼罩。
秦子吟马上意识到这是个绝杀之局!
要杀谁呢?
秦子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也无法去查明,场面混乱各自为政无从下手啊!
在结界外仍然有不少人正前赴后继的赶来。
“兄弟们中计了!”不知谁大叫一声。
“快破开结界!”
结界内的一些人拼了命的轰击光壁要逃出去,而外面的人也是在拼命地轰击光壁只不过他们想要进来。
那些没有轰击光壁的人,则在和妖兽厮杀或者互相残害这些人,大都是些低阶修士,有不少人仅仅是从衣着就能知道是一群亡命之徒。
这些人的性命无论在哪里,就像是一只蚂蚁踩死就踩死了,完全没有一点价值更没有必要为他们而设局。
正因如此现在的一切才显得这么诡异,一群亡命之徒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还是说这设局之人是个义士。
但义士这两字放在修士的世界,无疑是莫大讽刺。
一个个修士的接连不断的死亡,连绵不绝的厮杀声哀嚎声,血液的腥味、人肉的腥味,让在结界中蛰伏的妖兽一个个都露出了獠牙。
更是有几只妖兽,自秦子吟的身后跨越出去,若非有夜色和术法的缘故,恐怕登时就饮恨西北了。
妖兽的入场令在互相厮杀的修士团结起来,这方圆三百米的区域在此刻就像是一个绞肉机,无时无刻都有人死亡。
头顶上的结界,也渐渐变成了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是实体。彻底将结界内外隔绝开来。
又是一阵烟花,此时绚丽的烟花不再是美丽的景象,反而更像是临终的预警。
秦子吟正观察战局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秦子吟身后。
秦子吟刚刚察觉想要抵抗,而那人则是一掌袭来打了秦子吟一个猝不及防。
而这一掌则是直接将秦子吟击飞,令其被强制加入战局之内。
秦子吟稳住身影再向那个位置看去,而那道身影则是消失不见。
“这是想让所有人都加入进来,你是为了什么呢?”
秦子吟转身,目光所及血液横飞地面上都是残肢断臂。
此刻渔翁入局,黄雀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