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石堰还不知道苏秒秒两人已经识破了他的计谋。
他揽着陈桂花,进入贤者时间。
半晌他才开口,“算算时间,再过半小时,陶青书就能到医院了,你确定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陈桂花手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表现,让我怀上孩子,什么事儿我都能帮你摆平了。”
她已经把病房的人打发走了,捉奸的人也找好了,只要两人纠缠一下,她就能直接把两个人都送到农场去。
石堰勾唇一笑,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你个小妖精,听你的意思,我刚刚的表现你还不满意?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几分本事。”
房间里很快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石堰为了表现自己,也为了不让自己去担心医院那边的事,他格外卖力。
对于这方面的事,陈桂花一向主动。
两人一个比一个浪,很快深陷其中,就连门外传来动静都没注意到。
门口,白梅听到里面的声音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是石堰,整天在她耳朵跟前说甜言蜜语的石堰。
他居然和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
她早该想到的,他们两个平常走得那么近,那是正常男女该有的距离吗?
还有明明钱业一次次提醒她,她还以为是钱业在欺骗她。
她可真是是非不分啊!
重点是,他们自己苟合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害她!
“你想怎么做,我可以帮你。”
说话的是陶青书找的附近黑市上的人,他们不怕得罪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只要钱给到位他们很乐意帮忙做事。
现在还能看热闹,已经是赚了。
尤其是那马家老大在委员会一天到晚到他们面前耍威风,现在好了,家里媳妇在外面乱搞,事情传开还不知道有多精彩呢。
今天就算白梅不动作,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听到他的声音,白梅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她呆呆望了他一会儿,眼神猩红像是要杀人。
只是这时候她脑子里还仅存着一点点理智。
刚才这个男人说了是石堰要给她一个惊喜,将她从医院带了出来,石堰要在外面做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想见她?
还有医院里的人似乎并不想她离开,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男人被她看得心里发虚,一时竟被吓得没了应对法子。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那女声却高亢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似痛苦似欢愉。
男人暗骂真骚,就听那女人问:“是我厉害些,还是你那梅儿妹妹厉害些?”
“当然是你,她跟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怎么比得上你?”
白梅只觉气血上涌,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断,她疯了一般地冲进厨房拿起了菜刀,就直直冲进了声音来源的房间。
和她一起来的男人眼里冒着金光却没跟着进去,而是默默打开了院门。
很快,里面传来几声尖叫,一个男声还异常尖锐!
男人被吓一跳,但还是跑到屋门口看了眼。
待看到屋内场景,他瞳孔猛地一缩,下身也跟着凉飕飕的。
“快来人啊,杀人啦,快来人啊……”他边喊边往外跑,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的人。
这院子是马善的,平常他和陈桂花就住在这里。
两人条件好,长相出众,是公社里出了名的一对眷侣。
今天马善去单位上班了,陈桂花的事儿马善也是知道的,他也想要儿子,与其让他们在外面乱来被发现,他还情愿陈桂花把人带家里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人能在家里被人发现,还直接闹到了派出所。
大队里众人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因着夏收农务繁忙,大家都没时间到处跑,公社的事他们也就无从得知了。
但是这么大的热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苏秒秒两人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就收到了消息,但两人只作不知,依旧忙自己的。
等消息在大队传开的时候,大队里正发生了另一件事。
钱业被人举报了。
因为他私藏外文书籍,据说那书里有跟敌特联系的证据。
一大群戴着红袖章的人来到大队时,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因为大队长一家都到公社去了,这些人简直如过无人之境,直奔知青点就把东西给搜了出来。
彼时钱业正在村长家外面等着姚知青出门。
大家好一通找才把人找到。
最近他时不时就被逼着和陈桂花发生那档子事儿,他一边食髓知味,一边又觉得痛苦。
如果陈桂花只有他一个,他可能就从了。
可偏偏陈桂花不仅已经结了婚,就连姘头都不止一个。
他实在不堪其辱,他已经不指望靠着陈家往城里爬了。
本来白梅也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但听说她家条件也没有多好,再加上那女人也和石堰不清不楚的,而且她还蠢而不自知,她就被他踢出了自己的备选。
最后他想到了自己先前选好的对象,村长家的小女儿林荷。
林家人员简单,而且脾气好,好拿捏,他原本都已经想好办法了,陷害姚知青,再趁虚而入追求林荷。
没想到他们两人不声不响就结了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心里实在不甘。
于是有了今天的事情。
明明他都已经安排了。
趁着林家人都去上工,林荷在家操持家务的时候他就直接摸进去把人给办了。
夏收太累,他实在不想干了。
既然陈桂花那个女人可以对他们用强的,他也可以依葫芦画瓢对他们大队的姑娘下手。
要怪就怪陈桂花那个女人丧尽天良,逼他。
然而,他还没得手就被一大群人堵在了村长家门口。
姚知青目眦欲裂,上前就揪住了他的领口。
“钱业,你在我们家门口偷偷摸摸做什么?”
他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被不少人看到了。
钱业还以为这些委员会的人是以他犯流氓罪的罪名而来的,他一点也没慌,毕竟他还什么都没做。
“姚知青,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你说我之前跟林荷同志走得太近了,我想也是,所以我是来给林荷同志道歉的。”
姚知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语气却软下来,“你说真的?”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钱业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反正自己什么也没做,他空口白牙污蔑自己坏的是林荷的名声。
就在钱业以为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握的时候,旁边一个戴红袖章的男人站了出来。
“钱知青,有人举报你和敌特有勾结,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