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提到过韩家内部等级森严,家族内部的传承也分为了三六九等。
邬云起因为母亲的缘故被归到了嫡系血脉之列,能得到《大衍天魔诀》前六重已经很幸运了,至于功法后面的内容邬云起自然不敢妄想,可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这后三重竟神奇地到了我的手上。
说实话惊喜是有的,但邬云起此时更多的便是烫手。
“师父啊,虽然之前我一直怀疑你是韩家长老,今日也算是坐实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未经族内同意就私自将这本功法传授给我是要受家法的啊,即使你是长老也没用啊。”
邬云起说着就要将手上的卷轴递回去,哪怕心中万般不舍,“您还是拿回去吧,《倾天心章》够我用了,六重其实也还好。”
师父没接,只是说道:“放心吧,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啊,老家伙你tm活够了啦,我现在可是负债累累呢,没多余的银子给你买棺材,”邬云起急得跺脚,“师父,听话啊,我还打算给你养老送终呢,你插队也别插在奈何桥上啊,趁着没人发现你带回去吧。”
“唉~”师父叹了口气,“你放心收着,没人敢动你师父我,一本功法而已。”
的确啊,藏经阁这么至关紧要的位置,身为管理此处的长老显然是位高权重,在家族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辈分极高,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几乎没有,加上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可以说没有软肋。
“但也会被撤职吧。”邬云起还是有些担心。
“若是可以尽管上吧,真当我老了,走不动道?”
邬云起听闻这话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他开始翻看起了手上的卷轴,边看边问,“师父你这么自信不如将最后一重也给我拿来吧,好证明你还年轻着呢。”
师父再度叹气,看来刚才还是打少了。
二人在波光粼粼的湖边面对面坐下,师父开始为邬云起讲解《大衍天魔诀》的绝妙之处。
“你要知道《大衍天魔诀》前六重其实和一般的精修功法差不多,虽然也是精妙无穷,但相比后三重完全没有可比性。”
邬云起也是遇到过学过后三重的人,韩泽霖就是其中之一,可自己没怎么见过他出手,哪怕出手了对方也没用使出全力,所以他也看不出韩泽霖此时实力的深浅。
“你知道为什么其他精修几乎身高体胖状如牛,而韩家的精修却只是相较于旁人略精壮些。”
“功法的原因?”
“聪明,因为我们的精修实力不在于肉身,而是在【天魔相】上。”
【天魔相】?!
邬云起听过,韩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韩家第一位通玄的神通,可以说是身外化身的一种,但要比身外化身更加恐怖,当年韩家祖先一人一天魔打得全天下无人敢应战,甚至两年间在北境连杀六只通玄妖王,重创三位妖祖中的一个。当年甚至不用亲自现身,光用名号就将妖族的大军逼退,这也是韩家成为一方霸主的原因。
用邬云起的话来讲就是替身使者,不过这个替身普通人是可以看见的,而且没有其他的特殊能力,无法停止时间,也无法发射水花。
“第七重便是开始凝聚属于你的【天魔相】,我来之前听说了旁系的那个小子已经成功凝聚了,说是什么家族第一人,可我在想若是早些将功法给你,你是不是早就成了。”
师父有些惋惜,其实将后三重功法交给邬云起自己也是考虑了良久,最后他自己说服自己,他正在见证一个天才的诞生。
一个月突破一重,三个月突破三重,前三重加起来花去的时间三年不到,甚至中间三重加起来竟然连两年都不到,说句怪物也不为过。
“记住,凝聚之时必须要使你的真气充盈,且让身体保持巅峰的状态,【天魔相】可以看做第二个你。”
邬云起认真地听着,将师父说的话一一记下。
接下来他要将精气神好好地磨练一番,以巅峰姿态进行第七重的修炼,确保【天魔相】顺利凝聚。
“徒儿谨记,请师父放心。”不过邬云起有问题要问师父,“师父,为什么《倾天心章》只有四重,你也像韩家一样分成三六九啦?”
“徒儿,师父我没这些闲工夫,这本功法就只有四重,你练到第几重了?”
邬云起没想到《倾天心章》要比《大衍天魔诀》难练,时至今日他也只是堪堪突破第一重。
“第一重,我感受到了气海无比充盈,气海里也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哪怕我不主动控制,灵气也自发地运转起来,我好像不用主动修炼都能变强。”
“不错嘛,还真是快,不过我能教你的也不多,你就好好地看着秘籍上的内容来学习吧。”
师父也无法在《倾天心章》上给邬云起提供更多的建议,毕竟这本功法自己也没有修炼过。
“哦,对了,”师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在自己来之前听到的,“听说你在轻功上得了个倒数。”
“……那是有原因的。”
正在翻看功法的邬云起直接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师父的性格,这话可说动不了他。
“你知道我不问缘由,只看结果,”
师父随手一招,先前丢落的细杆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放心,这次主要目的是提升你的轻功,所以。”
咻——
细杆一甩,发出一阵呼啸。
“你可以跑。”
邬云起立马从地上弹起,精气神三项催发到了极致,他知道若是跑得慢上一步自己就得吃上一顿竹笋炒肉。
啪!
后背遭到抽打的邬云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可他不敢停留,在第二下、第三下抽打袭来的情况下,他撑起身子站起来再度奔跑。
“聪明点,我的宝贝徒儿,我是让你躲,不是让你扛,下一次会更疼。”
邬云起咬紧牙关,疯狂得躲避一记又一记抽打。
要知道他被折磨的一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