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将老麦安置在角落,抄起一根粗壮的木棍,站在洞口严阵以待。阿宁躲在一旁,一边用平板电脑记录情况,一边寻找应对之策。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裘德考公司的雇佣兵出现在洞口。为首的雇佣兵队长举着枪,嚣张地喊道:“把老麦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老族长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回应:“这里是我们的领地,容不得你们撒野!”
雇佣兵队长冷笑一声,一挥手,手下的雇佣兵便呈扇形散开,准备强攻。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只身形巨大的沙漠雕鸮从洞顶飞过,尖锐的鸣叫声在山洞内回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雇佣兵们愣了一下。
黑瞎子瞅准时机,率先发动攻击,一枚烟雾弹准确无误地扔到雇佣兵中间。瞬间,烟雾弥漫,雇佣兵们乱作一团,咳嗽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小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进烟雾中,黑金古刀上下翻飞,不断传来武器落地和雇佣兵惨叫的声音。
胖子挥舞着木棍,从洞口冲出去,嘴里喊着:“胖爷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们这些龟孙子!”老族长也带领族中勇士加入战斗,他们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在烟雾中神出鬼没,打得雇佣兵措手不及。
阿宁趁乱在山洞内四处寻找信号源的入口,终于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通道。
但现在裘的人还在,如果现在进去他们还要追上来。
阿宁心急如焚,目光在山洞里快速扫了一圈,盯上角落堆积如山的干枯兽皮和巨大岩石。她冲过去,对着解雨臣大喊:“小花,快过来帮忙!”两人费了好大劲,把厚重的兽皮铺在通道口,又合力推动岩石,严严实实地堵住入口。
洞外,喊杀声渐渐平息,烟雾缓缓散去。裘德考公司的雇佣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昏迷不醒,有的痛苦呻吟。小哥收刀入鞘,黑瞎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胖子则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老族长走到三叔面前,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这通道通往之地,藏着足以颠覆许多势力的秘密,千万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进去。你们一定要小心。”三叔郑重地点点头:“老族长,您放心,我们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昏迷的老麦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黑瞎子警惕地走上前,踢了踢老麦:“嘿,装够了就起来,别耍花样。”老麦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冷峻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别误会,我刚醒。”
三叔蹲下身子,目光如炬,盯着老麦的眼睛:“老麦,裘德考都死了,你们还为他生前的执念卖命。现在,你最好老实交代,公司到底想从这沙漠里得到什么?”老麦愣了一下,苦笑着叹口气:“裘德考生前得到消息,沙漠深处藏着一批古老青铜器,据说上面的铭文能解开一桩千年悬案,背后可能藏着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公司高层想靠这个大赚一笔。”
阿宁站在一旁,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份资料毫不知情。她沉默片刻,指着被堵住的通道说:“看来,我们得进去一探究竟。”三叔点头,示意大家小心。众人搬开岩石,揭开兽皮,一股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小哥率先走进通道,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前方。通道宽敞而笔直,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早已褪色的壁画,描绘着沙漠先民建造陵墓的场景。没走多远,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门上的饕餮纹在手电筒下若隐若现,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老麦看到石门,眼睛一亮:“就是这里!根据线索,石门后面就是藏青铜器的地方。”三叔看着石门,转头问老麦:“怎么打开?”老麦指着石门上的两个凹槽说:“需要找到两块特定的玉璜,放入凹槽,石门就能开启。”
就在大家思索玉璜的下落时,阿宁突然指着壁画,兴奋地说:“你们看,壁画里描绘了获取玉璜的方法!按照图中的指示,玉璜应该在通道两侧的耳室里。”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墙壁上发现了隐蔽的耳室入口。
胖子快步走过去,在耳室里翻找一番,成功找到两块散发着微光的玉璜。这时,洞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雇佣兵的后援到了。三叔神色一紧:“快,没时间了!”
胖子迅速将玉璜放入凹槽,石门缓缓发出沉闷的声响,徐徐打开,一股陈腐的气息裹挟着尘土扑面而来。众人走进石门,一座巨大的墓室映入眼帘。墓室四周的墙壁上,绘满了色彩斑驳的壁画,讲述着墓主人曾经的生平。
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椁,棺椁四周堆满了青铜器。老麦眼睛瞪得滚圆,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就是这些,这下可发大财了!”说着,就要往前冲。三叔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呵斥:“别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
小哥手持手电筒,率先靠近青铜器,仔细查探一番后,朝众人点头示意没有危险。阿宁从背包里拿出专业的文物保护设备,小心地将青铜器一件件打包。胖子在一旁看得心急,不停地催促:“快点儿,外面那帮孙子随时可能追进来。”
就在众人争分夺秒收集青铜器时,洞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黑瞎子立刻警惕起来:“不好,是裘德考公司的后援!”三叔咬了咬牙,说:“加快速度,拿完立刻撤离!”
很快,阿宁将重要的青铜器全部打包完毕。众人沿着通道往回走,老麦被黑瞎子紧紧押着。刚走出山洞,三叔就看到远处有几道手电筒的光束晃动,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
“噤声,慢慢往后撤。”三叔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隐蔽行动。众人贴着岩壁,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老麦突然脚下一滑,发出“哎哟”一声。瞬间,几道手电筒的光束齐刷刷地照了过来。
“撤!”三叔大喊一声。众人转身拔腿就跑,身后传来雇佣兵的呼喊声和密集的枪声。幸运的是,沙漠的夜色和复杂地形成了天然的掩护,众人借着岩石和沙丘的遮挡,逐渐甩掉了追兵。
不知跑了多久,确定身后没人追赶,大家才瘫坐在沙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三叔看着满地的青铜器,神色凝重:“这些东西背后的秘密,说不定会给咱们招来更大的麻烦,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它们落到裘德考公司那帮人手里。”
众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尘,朝着沙漠边缘走去。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终于从沙漠里爬了出来,瞧见沙漠边上的小镇时,差点没哭出来。这小镇到处是石头房子,看着就透着股踏实劲儿。三叔随便找了家民宿,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瞅见我们这副狼狈样,咧着嘴乐:“几位可算来了,快进屋!”一边吆喝伙计帮着提行李,一边吩咐厨房弄吃的。
一进房间,胖子跟散了架似的,“扑通”一声就栽在床上,床板被压得嘎吱作响:“老子可算能睡个好觉了,在沙漠里天天都感觉要命丧黄泉!”黑瞎子从包里掏出瓶酒,冲解雨臣晃晃:“小花,来窗边,咱哥俩整点儿!”解雨臣白了他一眼,还是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阿宁把装青铜器的箱子往桌上一放,“啪”地打开电脑,眼睛紧盯着屏幕,开始研究那些破铜烂铁。小哥靠着墙角,眼睛一闭,跟老僧入定似的,黑金古刀就搁在手边。三叔跟个巡逻的保安似的,挨个房间转,看看窗户关没关,角落有没有藏人,确认没啥危险了,才松了口气。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伙围坐在民宿院子里。桌上摆着烤羊肉、馕饼,还有手抓饭,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老板端来壶奶茶,笑着说:“几位多吃点,好好歇着!”
我嚼着羊肉,忍不住感慨:“这次要不是大伙一起,估计都得把命撂在沙漠里。”三叔往嘴里塞了块肉,含糊不清地说:“可不是嘛,不过这事儿没完,这些青铜器说不定还得惹出一堆麻烦。”
阿宁推了推眼镜,头也不抬地说:“我瞅了下,青铜器上的字挺怪,可能和哪个神秘部落有关,具体还得再研究。”老麦一直闷头吃饭,黑瞎子瞅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老麦,咋不吭声了?是不是在琢磨怎么跑路呢?”
老麦苦笑着摆摆手:“我算是想明白了,跟着裘德考公司没好下场。这次要不是你们,我早喂沙漠里的沙子了。”
吃完饭,老板在院子里点了堆篝火。黑瞎子喝得有点上头,从屋里翻出把破吉他,在那儿瞎弹,声音跟弹棉花似的。解雨臣被逗得直乐,站起来跟着节奏瞎晃悠。胖子也跟着凑热闹,扭着胖得像小山似的身子,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逗得大伙笑得前仰后合,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第二天,阳光像碎金子般洒在小镇上,驱散了夜里的凉意。众人美美睡了一觉,精神头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决定在周边逛逛。
走出民宿,街道两旁摆满了形形色色的摊位,摊主们操着口音浓重的方言,热情吆喝。胖子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跟发现宝藏似的,直奔一个卖小吃的摊位。摊主递给他一串香气扑鼻的烤肉,他二话不说,张嘴就咬,油汁顺着嘴角直往下淌,含糊不清地嘟囔:“太香了,胖爷我在沙漠里就惦记这口!”
三叔和老麦慢悠悠地走着,三叔时不时停下来,盯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路过一个卖古玩的摊位时,老麦眼睛放光,拿起一个青铜摆件,翻来覆去地打量。三叔瞥了一眼,皱眉道:“老麦,别整那些没用的,小心再惹麻烦。”老麦撇撇嘴,极不情愿地把摆件放了回去。
阿宁对这些兴趣不大,她拉着霍秀秀,走进一家挂着各种羊皮卷的小店。店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见她们进来,热情地介绍着羊皮卷上的古老文字。阿宁眼睛发亮,一边听一边用手机拍照记录。
黑瞎子和解雨臣像两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东瞅瞅西看看。路过一个杂耍摊位时,黑瞎子来了兴致,非要拉着解雨臣去凑热闹。一个耍刀的艺人在台上舞得虎虎生风,黑瞎子看得直叫好,还跟着比划起来。解雨臣双手抱胸,无奈地摇头,脸上却挂着笑意。
小哥这人,向来谨慎,心里藏得住事。我凑到他身旁,望着绵延起伏的沙丘,开口问:“小哥,在想什么?”小哥沉默了一小会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没事。”
我心里清楚,小哥绝非敷衍我。在这嘈杂的小镇边缘,往来的行人、远处的吆喝声,让周遭环境远称不上安全。他不轻易吐露想法,是不想因一时疏忽,让我卷入潜在的危机。这份无声的守护,看似冷漠,实则满含关切。
正想着,远处传来胖子扯着嗓子的呼喊:“快过来!这边有好玩的!”众人闻声赶去,瞧见胖子站在射箭场前,双手叉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黑瞎子跟在后面,笑嘻嘻地调侃:“胖爷,就你这射箭水平,可别一会儿把箭射到别人鸡吧上,人家直接把你阉了!”
胖子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回道:“去去去,别门缝里看人!胖爷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百步穿杨。”说着,他一把抓起弓箭,双脚分开,拉开架势。“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可连靶的边都没沾上。众人笑得直不起腰,胖子挠挠头,尴尬地嘟囔:“失误,纯属失误!”
玩闹间,太阳悄悄西沉,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余晖给小镇罩上一层暖烘烘的光晕。众人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慢悠悠往民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