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内部。
苏魁几名城寨元老看着面前的十几具尸体以及昏迷过去的二虎。
一名名家属过来赶过来痛苦大哭。
他们一个个都说不话来。
今天他们城寨已经有太多人办起了丧事。
最后几名元老回到了会议厅。
几名元老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心情都非常的沉重。
“魁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旁一名小弟对着沉默不语的苏魁开口。
苏魁紧紧咬着牙,他很想立马率领城寨的所有兄弟去踏平叶文耀的所有堂口!
为鼎爷以及死去的城寨兄弟们报仇。
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样下去,他们城寨恐怕也会死更多的人,许多家庭都会活在担惊受怕当中。
为了城寨许许多多的家庭他不能够这么做。
叶文耀的实力非常的强大,不是简单就能够铲除掉的。
绝对会付出巨大的牺牲。
“放话出去,鼎爷是被不明凶手杀死的。”
“我们一定会追查出真凶为鼎爷报仇!”
“被不明凶手杀死?”
小弟听着苏魁这话微微一愣,他不太明白苏魁这话的意思。
“鼎爷的死不是和东星叶文耀有关吗?!”
小弟这么一开口,苏魁的一双冰冷的眼睛顿时瞪了过来。
“闭上你的嘴,没凭据的事情不要跟我到外面乱传,要是被我知道家法伺候!”
小弟被苏魁这么一开口,顿时吓的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出去做事吧!”
“是!”
小弟点头走了出去。
其实不光是小弟疑惑苏魁为什么这样开口,就连一旁的几名元老也都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苏魁。
但是他们没有马上质问苏魁,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但是苏魁没有解释而是对着一旁的另一名小弟吩咐道。
“你带着几个人去叶文耀那里,向他要500万,这件事就算是结了,从此我们城寨和他叶文耀井水不犯河水。”
“是!”
小弟点头带着几人走了出去。
听到苏魁向叶文耀直接和解,一旁的几名元老脸色瞬间变的异常难看了起来。
“阿魁,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城寨和叶文耀和解?”
“鼎爷刚刚被他派人杀死我们就派人跟他和解?!”
“你把我们城寨的骨气和尊严放在哪里?!”
“你怎么和死去的鼎爷交代!”
“难道你人老了怕了那叶文耀吗!”
“你怕!我们可不怕!”
几名元老表现的非常不满的对着苏魁开口道。
苏魁看着一个脸色非常不快的老兄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我的几位老哥哥我苏魁不是怕,也不是不想为鼎爷以及城寨的兄弟们报仇,我一个没有几年活头的老家伙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豁出去是早死几年。”
“那你为什么做出和叶文耀和解的决定?”
一名城寨元老依旧阴沉着脸对着苏魁开口道。
苏魁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着自己的几位老兄弟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做出这个决定也非常的艰难,我们可以不要命,但是城寨的那些青壮年也不要死活了吗?”
“难道我们只顾着我们的一时恩仇牺牲掉他们?”
“这两天我们城寨死了多少人,让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伤心欲绝?”
“如果真的和叶文耀大战干到底的话,我们城寨保守估计一两千户家庭,甚至两三千户家庭妻离子散,丧事一片!”
“难道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局吗?”
“我们城寨虽然穷但是还能活命,不至于被逼入绝境,当初我们和鼎爷答应和洪兴联手对付叶文耀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们和叶文耀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我们答应洪兴就是被财迷住了眼!”
“总之一句话,我不想我们城寨再有重大的牺牲,哪怕百年之后到了地下见到了鼎爷,他无论怎么打骂我都认了。”
听到苏魁这么你一些话,在场的几名城寨元老也都全部都沉默了。
他们确实只顾着一些小的体面和尊严,没有想到城寨和叶文耀拼命的结局是如何。
会导致多少城寨青壮年男子死亡,会有多少家庭会妻离子散。
到时候就算是和叶文耀拼杀胜了,也会有许许多多的家庭在他们的后背戳他们的脊梁骨。
其中一名城寨元老微微叹息了一声,站起身对着叶鼎的尸体拜了一拜,缓缓地开口道。
“鼎爷对不住了,兄弟们没有用不能够为你报仇了,阿魁他说的是对的,我们城寨不能够因为一些恩怨,弃城寨大局而不顾。”
其余几位城寨元老见此,包括苏魁也都站起身对着叶鼎的尸体低头鞠躬。
“鼎爷,是老兄弟对不起你,百年之后到了地下之后,我苏魁任打任罚!”。
苏魁脸上带着一丝悲伤的神情低头对着叶鼎的尸体开口。
几位城寨元老拍了拍苏魁的后背,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最后一位须发皆白的城寨元老,将苏魁扶起,正色的看着苏魁开口道。
“阿魁,你不要内疚,你这么做是对的,鼎爷在九泉之下应该也是会谅解你的,并且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我们几个老兄弟都支持你。”
“如果你不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出来的话,恐怕我们几个老家伙会酿成大错,如果到时候到了下面鼎爷要打骂的话,我们老兄弟几个陪着你。”
“你重伤在身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城寨往后还需要你支撑。”
苏魁缓缓地抬起头一双虎目~已经满含泪水。
“谢谢你,老哥哥。”
“我们老兄弟俩说这些就见外了。”
“走,我扶你回去。”
苏魁一只手擦去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在看哥哥的搀扶之下走了回去。
不久之后,叶鼎的尸体就开始入殓,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老早就给自己备了一个合适的寿材。
以防哪天突然离开人世,也能够及时的入殓。
唢呐锣鼓声响起,城寨会议大厅披挂白布,由于鼎爷直系家属已经没了,只有一些旁系亲戚聚集在一起为他哭孝。
整个城寨都沉浸在一个悲痛的氛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