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视镜瞄着这一幕,伍子不屑的啐了一口,道:“就大成子这逼样的,交的都是些什么鬼朋友,大路这么平坦,非得作那那么一下子,真特么看不惯这种装哔的。
“你行了哈,怨气这么大呢,在絮叨滚下去...我饭馆订好了,咱们先过去,晚点和王浩吃个饭,看看能不能谈出点效果。”
心头正一头阴霾,正愁没地方撒气,伍子恰好撞到枪口上,那张叁新也不客气,怼了几句。
伍子悻悻的缩了缩脖,小心的问:“你们都谈了点啥啊。”
“正如你所言,一堆屁话。”张叁新吸了吸鼻子,他宁可今晚的事不被任何人知道。
伍子顿时来劲了,顿时口若悬河的吐槽刘成,这次张叁新也不再搭理他。
“叮铃铃!”
张叁新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刘成的电话,他咽了口唾沫,接起:“喂。”
“老三啊事我都知道了,你别往心里去,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这样,明天下午你再过来一趟,我想到单独和你谈一下这个事情,另外不要带伍子了,他说话太冲。”电话里传来刘成的声音,张叁新就这么附耳听着。
见他放下电话,伍子疑惑的问了一句,张叁新只是敷衍了事的说了一句:“没谁。”
夜深,天微凉。
两个满身烟火气息的少年时走时停,时不时发出几声大笑,又时不时又安静下来。
一进屋中,王浩也没装含蓄扭捏,笑嘻嘻的与张叁新、伍子开着玩笑。
有了初见的陌生,这次两方人很快就熟络不少,言语之间也能放得开。
“新哥,废话也不多讲了,我这边呢还是如上次所说那般,一方面,我会展示能力拿出合作的诚意,另一方面呢,我也特别希望咱们长久相处下去,情谊这东西我只求真,不求多。”
热好场,王浩将双臂撑在桌上以此让自己放松,他眼神炙热的盯着张叁新。
“那是自然,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既然你开门见山,我也就不墨迹了,这样吧...我将我的想法以及一些你们可能感兴趣的信息分享出来,好做咱们进一步的打算与参考。”
王浩的直爽,让张叁新舒服许多,即便此刻处于萎靡的状态。
而这一句“咱们”更是让与坐的伍子和齐权心脏“砰砰”加速。
“我是底层混混,一向先谈生存在谈温饱,眼下兄弟你被疯坨子带来的...”
“新哥,我朋友们都叫我浩子,你也这样唤我就好,显得亲近些。”王浩笑着道。
张叁新回之一笑,点点脑袋:“浩子...疯坨子这家伙常年游荡在西虞,在地下世界名声颇旺,有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当年他身后的大佬为了保他不惜挥金百万,足矣证明这人的关键程度,但这次却突然来东河区闹这么大动静,难道只是为寻欢作吗?”
听到这话,王浩猛地愣了,他的的确确没有考虑这方面,在他看来疯坨子的一切行为或许真的只是为贪念,毕竟这家伙在前段时间莫名的盯上孙静杉全为个人贪念。
“除了优盘还有别的目的?”
身旁的齐权思量几秒,抬头看向张叁新,这句话一针见血后者也不可置否的点点脑袋,道:“你们应该还记的江龙工厂遭遇那日,疯坨子身边是有一个长的很黑拎个手提箱长得一副老实人面孔的青年吧。”
“这人我确实有印象,有什么不妥吗?”王浩眯起眼睛,轻轻道。
紧接着,张叁新掏出手机拨弄几下,放在玻璃桌上转到两人眼前,当齐权拿起时两人的瞳孔骤然放大。
手术台白大褂,甚至还有个别的难以描述的人体器官,这一幕让哥俩无比胆寒,这种既丧良心又肮脏的行为实在不齿。
“明白了。”
望着那黑白照片,王浩咽了口唾沫,缓缓点头。
就在王浩想问对方白天生意谈的怎样时,齐权抿着干裂的双唇,忽然又道:“新哥,江龙工厂那天遭遇你打电话讲,说有好几拨人赶来,除了局子和那几名亡命徒外,还有其他人?”
张叁新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颏点头,蹙着眉毛道:“我在西郊大和村,是眼见着你们哥仨上车的,你们的确是刚走不久,路边有一辆黑色轿车跟上去的这应该是那几个亡命徒的...我在大和旅馆下边和兄弟们吃了口饭,这个时候有一辆商务车停在路边,下来能有五个男人过来买饭,可能是我多年混社会的感觉吧这些人都不是俗物,过了能有一个小时,兄弟你给我来电话让我也动身,我刚招呼人上车,就打那个商务车下来一个捂着一次性口罩戴个黑墨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告诉我等你们撑不住在动身。”
话音一落,王浩与齐权双双陷入沉默,张叁新和伍子两人能明显感觉到前两者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是因为对这种无法抵御的力量而感到不舒服。
“大和村人本来就少,又加上是中午,街道上没啥人,那五六个男人右手全放在怀里,我是真虚啊。”
张叁新苦笑着道,而一旁的伍子也点头默不作声,显然也是被那些人的手段有所震慑。
齐权微微点了点头,又急忙问道:“那人有什么突出特征。”
“我隐约听到有人叫他..”张叁新尽力回忆,身边的伍子迅速接话:“叫他峰哥。”
这话让齐权微微一怔,这也算是验证了他一早的想法,确实是峰哥那边出了问题才耽搁了张叁新的“救援”。
但意义在哪?又想帮助我们,又想把我们逼到绝路。
张叁新的本事中规中矩,可在混混当中绝对算的上佼佼者,能让他产生退缩之意,对方必然不是寻常人物。
王浩不由的感叹宏天商务酒店到底是何等庞然大物。
看两人脸色不好,张叁新咳嗽两声,有意无意的道:“兄弟啊,捅了篓子咱们实力不济求了人家,可咱们不能成为别人玩弄的把柄,那人之所以那么做,我猜测可能会与疯坨子背后人物有关联,否则以对方集团的分量,大可利用附属势力出马,压根不会亲自行如此风险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