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同祖母、母亲还有庶妹许潇潇一同用早膳时,祖母突然开口说道:“然儿,潇儿,你们今日同我一起去珹卿寺。”我与许潇潇闻言,皆是恭敬地应了声:“是。”
用过早膳后,我们一行四人便乘着马车,缓缓向珹卿寺行去。
车窗外,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与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车内,祖母闭目养神,母亲则轻声细语地与我和潇潇说着些家常,气氛温馨而和睦。
由于二姨娘和许梦被流放后,父亲就让母亲代管许潇潇,毕竟再不过也是个孩子,不放心没有母亲教管是怎么样。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珹卿寺的山门前。抬眼望去,只见寺门巍峨壮观,红墙金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书写着“珹卿寺”三个大字,气势磅礴。
我们下了马车,由寺中的小僧人引领着,穿过山门,沿着青石板路向内走去。一路上,只见古木参天,翠竹依依,花香袭人,仿佛步入了一个远离尘嚣的清净世界。
祖母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健而庄重,母亲紧随其后,我与潇潇则并肩而行,一边欣赏着寺中的景色,一边聆听着祖母与母亲的谈话。
“祖母,这珹卿寺的历史有多久了?”我好奇地问道。
祖母转过身来,慈祥地看着我,缓缓说道:“这珹卿寺始建于覃朝,距今已有千年的历史了。它历经风雨沧桑,却依旧香火鼎盛,可见其灵验与不凡。”
我闻言,心中不禁对这座古寺充满了敬畏之情。继续前行,我们来到了大雄宝殿前。只见宝殿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殿内的佛像庄严而慈悲,仿佛在静静地俯瞰着世间的芸芸众生。
祖母领着我们在佛像前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口中念念有词,为家族祈求平安与顺遂。我与母亲、潇潇也依照祖母的样子,恭敬地磕了头,心中默默地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礼佛完毕后,祖母从袖中取出一袋香火钱,递给了身边的小僧人,让他转交给寺中的住持。那小僧人双手接过,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主持便亲自迎了出来,他年约六旬,面容慈祥,双眼中透露出一股智慧的光芒。他向我们行了个礼,说道:“几位施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随贫僧来,贫僧已为几位施主安排好了住处。”
我们连忙还礼,跟随着主持向内走去。穿过几道回廊,我们来到了一座小院前。只见小院清幽雅致,院内种满了各种花卉,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主持指了指院中的几间厢房,说道:“这里便是几位施主的住处了,请几位施主稍作歇息,贫僧这就让人去准备斋饭。”
我们谢过主持,便各自进了厢房。我与潇潇的房间相邻,我走进房内,只见屋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窗明几净,床铺整洁。我放下行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宁静与安详的感觉。
不多时,便有小僧人送来了斋饭。我们围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斋饭,虽然没有多少调味品加持,但是那些素菜本身的新鲜与美味,却依旧让人食欲大开。我们一边品尝着斋饭,一边聊着天,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平和。
用过斋饭后,我们稍作歇息,便由小僧人带领着,去寺中一些景色不错的地方游览。
我们走过了钟楼与鼓楼,听那钟鼓之声悠扬回荡,仿佛能洗净人心的尘埃;我们走过了藏经阁,看着那满室的经书,心中不禁对佛法的博大精深充满了敬畏;我们还走过了莲花池,看着那满池的莲花竞相绽放,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美丽与坚韧。
在游览的过程中,祖母还不时地向我们讲述着一些关于珹卿寺的传说与故事。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绚烂的晚霞。我们告别了小僧人,回到了住处。夜幕降临,寺中一片寂静,只有那悠扬的钟声与诵经声在夜空中回荡,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我越想越觉得蹊跷,于是披衣起身,悄悄走向许潇潇的房间。透过窗户纸,看到她并未入睡,而是对着烛光发呆,手中拿着一张纸,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纸上写着什么,具体看不清,她也有些警惕心,纸稍微有些遮挡。
这一举动反而让我突然想起今天察觉哪里不对劲,就是中途参观珹卿寺的时候,许潇潇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去休息一下,然后等许潇潇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手背上有红痕,但是他遮挡的很快祖母他们也没有发现,我没有过多的管。
我心中疑虑更甚,决定明日再探个究竟。回到床上,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的脸上,我早早醒来,却发现许潇潇已经不在屋内。我心中一动,连忙穿好衣服,打算去寻她。走出房门,我见祖母与母亲正在院中闲谈,便上前请安,并询问许潇潇的去向。
祖母笑道:“潇潇一早便去寺中祈福了,说是要为家族多求些平安。”
我心中一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我也去瞧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说罢,我便匆匆向寺中走去。一路上,我左顾右盼,终于在莲花池旁看到了许潇潇的身影。她正独自一人站在池边,望着满池的莲花出神。
我悄悄走近,想要听听她究竟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只听她低声道:“为何偏偏是我?这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我眼里冷意泛出来,但是很快变成了关切的眼神,问道:“潇潇,你在说什么?”
许潇潇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道:“没什么,姐姐,我只是在感慨这莲花虽美,却也有凋零之时。”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突然,我想起她手背上的红痕,便道:“潇潇,你昨日手背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许潇潇闻言,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姐姐,此事说来话长,我……我其实……”
我就看着她这般慌乱模样,没有催促她,就等她自己开口。
“无大碍的姐姐,就是我因脚软所以手弄出了一个红印。”说完将手背过身,我看她说谎不打草稿的模样就想笑,她什么时候这么不动脑子了,还是专门这样引我入局?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祖母估计等我们等的着急。”我看她这样并没有开口揭穿,只是带着她回去。
她轻声开口应了一下,跟在我后面,距离保持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