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晏晏与苏小雪如拎小鸡般将两个男人拖进暗巷。
\"说!\"
苏小雪一脚踹在地包天后腰,将他踹得跪了下来,\"是谁教你们冒用五大宗门的名号?\"
地包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姑奶奶饶命啊!我们真的是焱... 焱阳宗的弟子!\"
说罢,他慌乱中掏出块刻着火焰纹的腰牌,边缘却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肖晏晏接过腰牌对着月光细看,发现背面阴刻的 \"焱阳\" 二字笔法稚嫩,分明是新刻上去的。
指尖抚过那道新鲜刻痕,她忽然想起那个争强好斗的褐发罗阳 —— 真正的焱阳宗弟子,又怎会如此怯懦?
\"焱阳宗怎么可能出你们这种废物?\"
肖晏晏冷笑一声,将腰牌狠狠砸向墙面,脆响惊飞檐上夜鸦。
这两人觉得,虽然这位红衣服的少女很泼辣,但是总隐隐觉得似乎这位紫衣少女比她更可怕一些。
所以,见肖晏晏把玉佩砸了,两个人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抖着。
肖晏晏指尖拈着一个琉璃瓶,瓶中暗绿色的毒液如活物般蠕动,凑近时能听见细微的嘶鸣声。
她忽然倾身,将瓶口悬在斗鸡眼颤抖的鼻尖上方三寸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是六眼蟾蜍的毒液,如果剂量控制得好的话,可以做到慢慢蚀穿人的全身。\"
说着,肖晏晏轻轻倒出一滴毒液,毒液坠地的瞬间,空气里炸开腐尸般的腥甜。
暗巷的青砖表面滴上毒液后,先是泛起油亮的光斑,紧接着像被煮沸的蜡油般咕嘟地冒泡。绿色烟雾蒸腾而起,腐蚀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发出类似烤肉的滋滋声。
\"我的妈呀 ——!\"
斗鸡眼的瞳孔瞬间缩大小,看着自己膝盖前迅速扩大的腐蚀圈。
肖晏晏突然蹲下身,将瓶口对准斗鸡眼渗血的额头:\"再不说,就从这里开始了。\"
\"我说我说!\"
斗鸡眼突然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地,\"确实有人指使我们,但那人我们也不认识。他蒙着面,看不清长相。那蒙面人给了我们一些灵石和假腰牌,说只要每天在市集闹事,如果出了事,就说自己是五大宗门就行。\"
“既然如此,那之前问你们是谁指派的,为什么不说?”
肖晏晏抓着斗鸡眼的衣领,接着逼问。
斗鸡眼见那琉璃瓶离自己的额头那么近,魂都要吓飞了,但是又不敢动弹,生怕这位姑奶奶再有其他动作。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敢说。因为一开始,在我们闹事后,我们也很担心后续会有麻烦找上我们。毕竟我们两个人就是当地的无赖,毫无灵力。但是,每一次,如果哪些不开眼的准备追究,最后都被杀了。
因此,我们两个人推断那个蒙面人应该背后势力很大。这...这就是为什么,先前我们不敢多透露。”
苏小雪突然在掌心炸出赤焰,映得地包天煞白的脸忽明忽暗,
“你呢,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地包天的视线始终黏在五步外那个不断冒泡的毒液坑,\"我......\" 地包天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觉得那个人的灵力...”
话音戛然而止。
破空声比蛛丝断裂还要细微!
一根漆黑的鸦羽直接穿透地包天的喉结,地包天的手指悬在半空,仿佛想抓住最后一丝活命的希望。
没过多久,他整个人软了下来,显然已经死了。
斗鸡眼男人突然发出尖啸:“别杀我!别杀我!”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双手在空中乱抓,却不慎按进了之前的毒液腐蚀的区域。
皮肤接触毒液的瞬间,他的手掌化作青烟消散。
剧痛让斗鸡眼仰天嘶吼,肖晏晏正要出手制住他,却见那男人突然发力,如同一头癫狂的野兽撞向巷口。
“嗖”的一声。
肖晏晏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根黑羽直接穿透了他的后脑。
斗鸡眼的身体先是在空中停顿了半拍,与肖晏晏四目相对,随后整个人像断线木偶般摔倒了。
\"撤!\" 肖晏晏当机立断。
肖晏晏和苏小雪同时跃上屋檐,却见几根黑羽已经扎进了方才两人立足的地面。
两人用尽全力,在鳞次栉比的屋顶间穿梭,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瓦片碎裂声。
\"往城西跑!\" 肖晏晏突然改变方向,\"那里有跟高队约好的店铺!\"
肖晏晏的紫衣在夜空中划出残影,只能听见身后破空声如影随形。
\"往左!\"
肖晏晏突然低喝。苏小雪旋身甩出火盾,将三根黑羽熔断。
可没想到,这三根三根黑羽的碎羽却在空中重组!
肖晏晏慌忙地化形出一张雷电网,却见那些碎羽竟穿透网眼,直奔面门而来。
剧痛从肩头炸开,疼得肖晏晏忍不住有些颤抖。急忙踉跄着撞向雕花窗棂,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紫衣。
肖晏晏扯下一个药囊抛向前方,粉末瞬间在空中炸开,遮挡了她和苏小雪的身影。
\"快!\"
苏小雪抓住了肖晏晏的手腕,两人转身跃向前方的庭院。
一路逃跑,当两人终于看见约定的酒旗在风中招展时,身后的破空声突然消失...
两人撞开店门的刹那,肖晏晏才敢回头。
月光在瓦当兽首上流淌,檐角风铃叮咚作响,仿佛整座城池都在为这场追杀屏息。
对方撤离地很干脆,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苏小雪的鞭子 \"啪\" 地垂落在地,她的小臂插着半根黑羽,鲜血顺着鞭柄滴落。
店内传来高麦沉稳的声音:\"进来吧,对方应该不会继续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