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译被灌了不少酒,意识昏沉间,被送回到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身影。
“顾晚?”
裴译醉意朦胧,嘴里呢喃着,满心以为是顾晚在等他。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渐渐被欲望淹没。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晚的模样,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炙热。
他迫不及待地俯身上去,将床上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口中喃喃低语着一些亲昵的话。
那女人一开始有些抗拒,但在裴译的攻势下,渐渐也回应起来。
第二天
裴译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宿醉的后劲让他头痛欲裂。
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瞬间清醒。
自己竟然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旁还躺着一个陌生女子。
那女子面容姣好,此刻正安详地睡着,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裴译脑海中思绪如麻,昨晚上的记忆像破碎的拼图一般断断续续地浮现。
他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意识渐渐模糊。
后来是顾晚和服务员送他回的房间,再之后……
女人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待看清眼前的裴译,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恐之色,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先生……”
裴译只觉脑袋疼得厉害,宿醉的后劲还未完全消退。
再加上眼前这莫名其妙的状况,让他心烦意乱。
他迅速起身,围着浴巾,眼神扫过床铺时,瞥见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红,心中猛地一震。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重新落在女人身上,开口问道:“昨晚是你第一次?”
带着一丝不确定。
女人低垂着头,双颊泛起红晕,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先生,昨晚……昨晚你喝醉了,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难以启齿。
那女人满脸紧张,手指不安地揪着被角。
昨晚上,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有人给她打电话,说只要帮他办一件事,事成之后就给五十万。
弟弟生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
那人给了她一个地址,按照他说的打车过来。
到了门口,发现门没有关,接着又收到一条信息,让她进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等着。
等了好久,等得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然后……然后就感觉到有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扑了上来……
那个瞬间,她后悔了,拼命挣扎。
可是根本没用,他力气太大了,根本反抗不了……
裴译让那个女人离开。
让他愈发确信自己被人算计了。
是谁他心里有了答案。
他拿起手机,拨通陆准的号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真卑鄙!”
直到天亮,陆准才放过顾晚,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陆准身着浴袍,站在酒店阳台上,手里夹着烟。
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悠然道:“看来事情很顺利,裴总已经享受过一夜春宵。”
裴译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差点直接把手机砸出去。
他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顾晚呢?”
听到“顾晚”两个字。
陆准握着烟的手猛地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霜,声音也沉了下来:“送给裴总一个女人不够吗?还有精力惦记我老婆,要不要我送你一打?”
“陆准,你别太过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陆准冷笑一声:“我想干什么?裴译,你心里清楚,三年前你把顾晚带走,我找了她整整三年,还敢说她成为你的女人!”
裴译听闻一愣。
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这个男人虽说身价过了万亿,但是智商都是负的。
连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事都浑然不知。
哼,这种事,他裴译怎么可能会好心提醒。
他一定会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挂电话之前。
“你给我等着!”
陆准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抬手狠狠掐灭了烟头。
目光转向酒店那张柔软的大床,顾晚睡着。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
走回卧室,拉过被子轻柔地盖在她身上,自己也侧身躺了下来,将她圈在怀中。
直到下午,温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顾晚的脸上。
她在一阵迷糊中慢慢醒来,刚一睁眼,便撞进了陆准深邃的眼眸里。
她这才惊觉自己正窝在男人的怀抱中,身体瞬间紧绷。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静,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低沉,开口道:“醒了?”
顾晚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昨晚,那些不堪的画面涌入脑海,她想到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吃抹干净,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恨得牙痒痒。
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陆准的怀抱。
顾晚骂道:“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准不以为然,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悠悠开口:“我们是夫妻,干点夫妻该干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那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事,像是他对顾晚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顾晚闭了闭眼,满心的疲惫与厌恶让她实在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男人多说一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情绪,迅速起身,伸手抓过一旁椅子上的连衣裙,利落地套在身上,一言不发地朝着门口走去。
陆准倚在床头,看着她的背影,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反正她也跑不了哪去。
很快,备受瞩目的招标会开始了。
顾晚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盘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利落。
她来到招标会现场,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招标会开始。
现场人来人往,嘈杂的交谈声不绝于耳。
陆准一进场,目光就精准地落在了顾晚身上。
看到她的瞬间,原本冷峻的眼神瞬间柔软了许多。
只有面对顾晚时才有的温柔与眷恋。
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她不远处的位置坐下,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顾晚。
就在这时,裴译也来到了会场。
他一眼就看到了顾晚,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顾晚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转过头,看到是裴译,想起他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样。
不禁关心地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