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苑薇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陆准受伤且失忆。
已转至A国的消息,手中的事情也顾不上了,地订了机票,匆匆赶往A国。
她一定要在陆准醒来的时候到他身边,这样他才知道谁是最爱的他人。
赶到医院,她刚踏入病房,陆母看到她的瞬间,脸色陡然一沉。
眼神中满是厌恶与防备,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干嘛?”
陆母太清楚这个女人了。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陆准和顾晚也不会走到离婚那一步,所以她从心底里讨厌白苑薇。
白苑薇被陆母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阿姨,我听说陆准受伤了,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赶紧过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照顾照顾他。”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讨好。
陆母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白苑薇,冷冷地别过头去。
这个女人,这些年隔三岔五就往陆家老宅跑。
每次都被陆家的人毫不留情地轰出去,却还是不死心,依旧厚着脸皮来纠缠。
陆母心里对她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语气愈发冰冷:“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陆准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说罢,陆母背过身去,不再看白苑薇一眼。
白苑薇咬着嘴唇,心中恨意翻涌,若不是眼前这人是陆准的母亲,她怎会这般低声下气。
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强忍着怒气,转身离开病房。
出了医院,白苑薇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陆准已经失忆,记不得顾晚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定得想个办法进去看陆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勾起他的回忆。
到时候,这陆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白苑薇每天都会去买一盒鸡汤,用保温盒装好。
每天准时出现在医院。
她满脸堆笑,想要将鸡汤送进去给陆准。
可陆家人根本不买账,起初总是让人直接把她推搡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苑薇雷打不动地坚持着。
陆家人也渐渐疲于应付,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强硬驱赶,干脆就不理会她了。
即便如此,白苑薇也只能在病房门口徘徊。
她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病房门。
半个月的时间在煎熬与等待中缓缓流逝,陆准终于悠悠转醒。
当他睁开双眼,看到一家人都围在病床边,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
自己再次脱离危险,家人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纷纷舒了一口气。
你一言我一语地和陆准说起话来。
陆母心疼儿子,想着去准备些有营养的东西给他吃,刚转身要走,就被陆准叫住:“妈,我已经想起来了。”
陆母原本略带疲惫的脸上瞬间闪过惊喜,眼中燃起光芒,急切地问道:“你想起晚晚了吗?”
陆准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嗯。”
撞到车那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裴译对他说过的话也清晰浮现。
此时,陆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走到他面前,神色凝重地问道:“阿准,这害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闪过一丝狠厉,旋即恢复平静,淡淡地说:“我会自己处理的。”
盛宇这边,调查了一下事情。
经过一番抽丝剥茧,他不仅查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拿到了白苑薇雇人的证据以及相关转账记录。
再调查到裴译,三年前,夫人确实是和裴译去了A国。
盛宇在深入调查中竟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夫人生了孩子!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老板的吧。
盛宇心中一惊,深知此事重大,丝毫不敢怠慢。
他没有立刻向陆准汇报,而是决定先动身前往A国,亲自去证实这个信息的真实性。
只有确定了一切,他才敢将这个消息告知陆准。
.........
病房内,一片静谧,陆准坐在病床上,目光紧锁着电脑屏幕,可思绪却早已飘远。
裴译的话如重锤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反思中。
是自己亲手把顾晚越推越远的,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白苑薇在背后策划。
孩子的事情,会不会也都是她的手笔。
他想起来,那天在医院,她前一秒说一定要打掉孩子,后一秒就突然答应。
然后他就看见了顾晚和她争吵的场景。
回想起来,漏洞百出。
就在他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挣扎声,白苑薇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保镖的阻拦,眼神中满是急切。
在她看来,陆准现在已经醒了,正是给陆准洗脑、让他重新爱上自己的最佳时期,她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陆准冷声质问的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恭敬地回答道:“有一个女人想要闯进来,我们很快就处理。”
陆准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是白苑薇,心中虽满是厌恶,但还是开口道:“让她进来。”
白苑薇听到陆准的话,原本因为挣扎而涨红的脸上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趾高气昂地瞪了一眼身旁的保镖,随后,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衫。
走进病房,脸上堆起了温柔的笑容,说道:“陆准,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你了。这些天我每天都给你送鸡汤,可他们就是不让我进来见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陆准的病床靠近。
陆准闭着眼睛,即便听到白苑薇走进来,也丝毫没有睁眼的打算。
白苑薇望着头部缠着纱布却依旧帅气的陆准,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陆准突然睁开眼睛,那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潭,不带一丝温度。
他毫不留情地直言道:“三年前,你说顾晚在郊区找人羞辱你?”
白苑薇脸色变得煞白,心中暗自惊恐,不是说失忆了吗,怎么记起这些件事?
她强装镇定,摇了摇头,继续狡辩道:“你那时候也看到了,就是顾晚那个人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