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围观人群越聚越多,云漠嘴角勾起一抹得胜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样,围观的宗门弟子长老越多,就越能给蔡五味施压,让他交出张小豪。
毕竟,张小豪杀死云露,触犯了门规,他手中还有证据,完全就是占理的那一方。
蔡五味身形一动,已然出现在闲云峰上空,他负手而立看着云漠,淡声道:“云露勾结战部执事,妄图暗害本座弟子,被本座弟子击杀,实乃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放屁,我云家祖祖辈辈为宗门贡献无数,立下汗马功劳,你如此污蔑我云家弟子,可有证据!”云漠大怒,指着蔡五味鼻子就是一阵怒骂。
“证据...自然是有的,稍后我会亲自呈给战部大长老,而不是给你!别以为待了两个在战部混的云家长老,就能自行处理此事。”蔡五味淡然道。
他哪里有什么证据,哪怕知道是云露有意谋害张小豪,可现在事态紧急,根本来不及去搜集证据。
这般说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至少不能让徒弟就这么被带走,否则绝无活路可言。
“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云漠仰天大笑,笑声之大,让周围金丹之下的弟子感觉振聋发聩。
“别以为你擅长医术,人脉广阔,就可以无视宗门规矩,无视我云家!今日,我还非要拿下你那胆大妄为的弟子!”
“动手!”
云漠厉喝一声,另外两名出自云家的战部长老当即对蔡五味动起了手。
强悍无匹的灵力荡开,三名金丹修士分别展开各自的小型领域。
此领域,乃是他们在筑基期感悟了观想法术后一步步深入,在金丹之时便化作独属于自身的领域,在其中不论是施展法术、灵力回复、感知等都将得到大量提升。
金丹期的斗法,很大一部分取决于领域的强弱。
领域更强,实力自然更强。
蔡五味丝毫不惧,哪怕对方有三名金丹,但这里是闲云峰,是他的主场。
“护山大阵,起!”蔡五味轻喝一声,淡淡绿光瞬间笼罩整座闲云峰,山体上生长的树木疯狂生长,大量树枝藤蔓疯涨数十上百丈,整座山峰像是拥有了无数的碧绿色触手。
“巴戟天,你去阵眼。”
随着蔡五味一声令下,巴戟天瞬间进入阵眼处压阵。
得到巴戟天至阳之力的加持,闲云峰外笼罩的碧绿更浓,绿色触手更加粗大强韧。
蔡五味操控着护山大阵,迎击三名金丹长老。
那些围观的金丹长老当即展开领域,护住修为低下的门内弟子,扬声道:“所有弟子速速远离,莫要被争斗波及!”
“我了个亲娘勒,门内金丹长老怎么打起来了!”吴仁耀震惊道。
“云家行事,向来嚣张。”柯羽微微皱眉道。
“不行,这件事定有蹊跷,孟周,不,张小豪师兄曾与我们共闯树妖秘境,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无端杀人,我得让父亲帮一帮蔡长老和张师兄。”许应龙低咕几句,掏出传音符给老爹传讯。
与此同时,樊仁正打算出手帮助蔡五味,却听到了他的传音,语速飞快:
“樊仁,你现在立刻把我徒弟送到东海之滨。”
药园内的王不争也收到了蔡五味的传音。
“不争,去将我书房玉檀木桌上的储物戒取了,拿给你大师兄,速度要快!”
张小豪耳畔同时响起蔡五味的声音。
“小豪,你击杀云露之事牵扯重大,云家手中证据确凿,再加上他们在宗门内的话语权极高,为师恐怕护不住你,我已让不争去取来储物戒,其中有着我、樊仁、老贾为你准备的三份拜师礼,还有一封大魏镇魔司的推荐信,樊仁会将你送到大魏国东海之滨,到那之后,你便隐姓埋名,不要透露自身身份!”
“未来...若是能修炼至元婴期,方可回宗!若是一辈子无法成就元婴,便一辈子都不要回宗!”
耳边蔡五味声音刚落,王不争便脚踏身法,迅速来到张小豪身旁,将一枚银白色的储物戒塞入张小豪手中。
“大师兄,师父让我给你的!”
“不争师妹...”张小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他没想到只是杀了个云露,竟然会惹来这么大麻烦,师尊如此护他,还要将他送走,未来恐怕会被云家针对。
望向天空中以一敌三的伟岸身影,张小豪攥紧了手中的储物戒,一字一句道:“师尊,百年之内,我必修成元婴!到时候,再回宗门孝敬您老人家!”
“别磨叽了,准备好,我送你去东海之滨。”樊仁召唤出九命灵猫,心念一动便下达了命令。
“喵!”
九命灵猫一声猫叫,张小豪眼前顿时出现一道旋涡状的虚幻门户,一名身披铠甲,头顶红樱的幽冥战将缓缓走出。
看见九命灵猫后,当即行了军礼:“幽冥校尉,拜见大人!”
九命灵猫喵了一声,舔舔爪子道:“送这小子去大魏东海之滨。”
幽冥校尉朝张小豪行了一礼,声音嘶哑道:“请随我来!”
张小豪并未婆婆妈妈,大步跟上,临走前他视线转动,扫过了见山小筑,扫过了空中硬憾三名金丹的蔡五味,扫过樊仁、扫过王不争、扫过巴戟天,似要将这些师长好友深深记入脑海之中。
“百年之内,我必元婴归来!”
心中坚定了这个念头,张小豪毅然决然的步入那道虚幻的旋涡门户。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远超金丹的恐怖威压降临,瞬间就让激烈的战斗停止。
“尔等都是金丹长老,为何在宗门内放肆斗法?”
话音落下,一名身材圆滚滚,肤色白里透红的老者出现在蔡五味与云家三名长老之间,目光严肃的扫过几人。
“拜见太上!”
众人齐齐收手,朝这位胖老者行礼。
胖老者名为白赫,是灵兽宗为数不多的太上长老之一,元婴境修为,强大无比。
此时他一出场,自然没人敢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