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巴拉巴拉一大堆,最后做了总结:“这次行动一定要把犯罪恶鬼一网打尽”
“十二公子和十三公子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出于礼貌他询问了一旁的阎十二阎十三。
阎十二:“我没有,都听夜阑警督的”
本来这次行动就和阎十二没多大关系,他只是刚好在人界,被夜阑拉来凑数的。
阎墨初:“你快别补充了,安排任务得了呗”
越补充越丢人,他越下不来台。
夜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看他笑话。
活不起的玩意。
都是同族像是他沾了多大光似的。
他好想逃离这个丢人现场。
音染算是听明白了,他如梦初醒大彻大悟般的对池屿白发出灵魂一问:“原来你们不是在开年终总结大会?”
那他和夜阑要年终奖的愿望不就泡汤了。
池屿白:“……”
你可真是个大明白。
南卿:“兄弟,你搞笑呢,他们这些鬼不往死了使唤人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们能开会的时候上台领奖?”
南卿十五岁签的契约,为鬼界两肋插刀做了不少实事,他从没见鬼界有谁给他发过年终奖。
一年到头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见不了几面。
也就最近顶头上司才在人界多待了几天。
开年终大会的时候他捞不上参加,派活大会倒是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
万恶的鬼界资本家,他找谁评理去。
音染:“……”
好可怜的一群人,还好他不用为鬼工作。
很快夜阑就分派完了任务。
每两个正式工和一个合同工一组。
江城各个区域都分派了人手,还有去外地出差的。
池屿白很倒霉差点被副警督派去出差。
吓得他连连拒绝:“我不行,我白天还要上课”
别到时候给他们出个差,搞的自己挂科。
马上放寒假了,他最近大考小考一堆考,哪有空去外地出差。
夜阑:“我和十二公子去出差,留十三公子坐镇江城”
对此阎墨初没有任何意见,麻烦是他惹的,他去哪都行。
十二公子却出乎意料的看了南卿一眼:“没问题,让我的合同工和咱们一起”
“为什么带着我?”南卿满脸写满拒绝:“我什么都不会,跟着也是累赘”
他不想去,留在江城还能偶尔睡个懒觉,去出差跋山涉水的,累死人了。
这种天气,到时不被鬼搞成同类,也得冻死到鬼界去。
“累赘也没什么,跟着本公子,给本公子揉肩捏腿就行”阎十二语气轻松,这样的累赘他想多签几个。
不使唤白不使唤。
“不带你这样压榨员工的”南卿一脸的萎靡不振。
他偷懒的想法算是彻底泡汤了,最可怕的是,再回来他还不知是死是活。
会议结束,池屿白自主加入了副警督和阎墨初的队伍。
原因无他,他俩的队伍在城区,不耽误他上学。
叶墨则被派去了一个小县城。
任务派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池屿白困意席卷,本想回去睡觉。
还没走出酒店,就被阎墨初眼疾手快的一把薅住了后脖领:“干嘛去?”
“有病吧,放手”池屿白左右挣扎着扭动身子,试图从他手中脱身。
却发现这样做只是徒劳。
阎墨初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他拖到刚组织好的鬼差面前。
随后俯身在他耳边用极其欠揍的口吻说:“别想偷懒”
他嘴里呼出的冷气让池屿白的心一阵颤栗,他们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有些暧昧。
“偷你大爷,我只是编外人员,你没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池屿白脸色微变,奋力挣开他的束缚。
这狗东西病的不轻,他还想学十二公子搞压榨。
人南卿是和十二公子签的卖身契。
而自己是和鬼王签的,跟他有毛的关系,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能让他压一头。
“现在整个江城的合同工都归我管,你本来就是我的人,管你理所应当”阎墨初一脸义正言辞。
说出的话引人浮想联翩。
霎时鬼差们都将目光投在了他们身上,眼神显得格外暧昧。
池屿白听出了话中的不对,身体不受控制的升温,恼羞成怒的推了阎墨初一把:“给你脸了,谁tm的是你的人”
对上鬼差们暧昧不已的眼神,他真想找个地缝扎进去。
他推那一下好似在挠痒痒,阎墨初身体和脚愣是没挪动一步。
“你想多了吧”他精美绝伦的脸上写满嫌弃:“你别肖想本公子会看上你,我的意思是,你是养我的人,所以简称我的人,你走了半夜谁给我点外卖”
想让他饿着肚子工作,绝对不可能。
阎墨初觉得自己 说的很有道理,池屿白多想就是他的不对了。
虽然池屿白长的还行,但是长的行不是他自恋的资本。
池屿白:“跟个狗似的就知道吃吃吃”
鬼差们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合同工牛逼,有魄力,竟然骂鬼王的儿子是狗。
“少废话,快去工作”阎墨初不理会池屿白的出口成脏,开始分派任务:“你们几个去城东,你们去城西,你们去城北,副警督你带着他们去城南”
阎墨初把工作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把东南西北都分了出去,决定和池屿白带几个人留守城中心。
城中心就在他们现在所处的地带,不算远,远的地方他懒得跑,之所以将池屿白留下,是怕饿了没人给自己点外卖。
他可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不远处的音染看着指指点点的阎墨初揉了揉眼。
不明白他在瞎指挥啥,哪有那么多人供他指挥,跟个神经病似的。
不就三个人嘛,一个副警督,一个池屿白,外加他自己。
音染不知道,刚刚会议室的鬼团伙,都是本体入的人界,而鬼差没有本体,所以他根本看不到。
夜阑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在音染旁边站立,嘴里叮嘱:“这几天我要出差,你在家老实待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音染正观察着那边诡异的画面,被突然出声的夜阑吓得猛一激灵。
“什……什么?”他被夜阑吓到过,本就有些害怕他,面对他时说话有些磕磕巴巴。
“算了,没什么”夜阑无奈的摇摇头,从他身边径直离开。
音染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莫名其妙”
说完他心里泛起一丝愁苦,这酒店的客人全被自己清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对家里的生意有影响,员工也被自己放了一天假。
这件事明天该怎么和他老爹解释。
完蛋了完蛋了,看来这顿毒打是少不了了。
只希望老爹到时能下手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