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窕婴和阎墨初愉快的聊着天。
池屿白一声不吭,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优雅抿酒的阎墨初。
不知是不是巧合,每次看过去他们的目光总会交汇在一起。
阎墨初的桃花眼里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终于在不知第几次目光交汇时,阎墨初红润的唇无端的开合:“总看我是想干嘛?”
声音依旧那么不讨喜。
“谁看你了”池屿白被抓包有些心虚,他只是发现了阎墨初喝酒的模样尊贵又优雅,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被发现了,但是他嘴硬的不想承认。
尽管这样,被抓包的窘迫感也猛的在心头萦绕,他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如同杯中的红酒一般颜色。
阎墨初注意到了他脸上如昙花一现的绯红,轻笑一声:“看了就是看了,害羞什么劲?”
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心里却对池屿白偷看他的举动沾沾自喜。
自己的容貌出类拔萃,这点毋庸置疑,迷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偷看是既定事实不承认又有什么用。
越想他越骄傲自满,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池屿白一噎,更加窘迫,嘴巴却像粹了毒:“少丑人多作怪了,你瞅你那熊样,多看一眼我都倒胃口,整天顶着个蓝色睫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贴的假的,端个红酒杯抿啊抿的,还以为自己多帅气无比”
“丑陋,十分丑陋”
池屿白对着他一顿输出,把心中的窘迫发泄的七七八八。
他很久没这么怼过人了,没想到怼人的滋味却意外的好。
虽然阎狗并不像自己口中说的那般不堪,不得不承认他颜值的确很高,可他就是看不惯阎狗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不拉踩他几句,他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阎墨初被他说的脸色铁青。
从小到大围绕着自己的全是赞美和掌声,见过自己的没有哪个会说自己长的不好看。
还有自己的睫毛,真的不能再真,多好看多有特色啊,这是他尊贵身份的象征。
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辱骂自己。
自己引以为傲的颜值,和尊贵无比的睫毛,竟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若自己真如他说的那样丑陋无比,那整个鬼界人界还能去哪找出一个长的像样的男人。
颜值不被认可,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可以侮辱我的品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容貌”阎墨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句话。
他的品性在鬼界已经烂透了,再怎么侮辱都不在乎。
可他的颜值是公认的高,他认为颜值是他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不能再传出个奇丑无比的形象出去。
阎墨初心有不平,周身围绕着低气压,脸色特别难看。
“不好意思,可能是你没在我的审美点上,所以我说了实话,其实在我心里,你的品性和你的脸同样差劲”池屿白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少有的讽刺。
他就是要让阎墨初破大防。
阎墨初越破防他心情越好,谁让他平时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阎墨初被池屿白气的心堵,端起桌上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此时再贵味道再醇厚的红酒也治愈不了他如遭雷劈的心脏。
他冷笑一声,不甘的回击:“你需要去治一下你的眼睛了,估计是被屎糊了,才如此没眼光”
池屿白:“那就更不好意思了,我视力超级好,在我心里你长的还不如我们学校门口看门的大爷,他捂着半张脸都比你耐看”
窕婴听到池屿白这么说,忍不住喷了一口刚进嘴的饮料。
一边咳嗽边问池屿白:“他捂左脸还是右脸”
池屿白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明意味,轻飘飘的回答:“右脸”
窕婴默默的抽张纸巾,嘴角忍不住抽抽,小声嘀咕:“这句话是我听过的最恶毒的言论”
“什么意思”阎墨初狐疑的看向窕婴,虽然觉得池屿白说的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但还真不信他们学校的看门大爷能长的比他帅。
而且还捂着半张脸和他比。
窕婴有些不好意思说,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阎墨初。
阎墨初决定改天亲自会会那个看门的大爷。
好好瞧瞧自己比到底比他差在了哪。
……
隔天下午,阎墨初便跟着池屿白去了学校。
池屿白不让他跟着,可他的好胜心不允许自己输给看门大爷。
暗暗较着一股子劲。
窕婴说他们学校只有一位看门大爷。
好巧不巧,那位大爷此时就侧身站在校门口。
校门口人声嘈杂,阎墨初隔着老远便看到了大爷平平无奇的右脸。
他轻笑一声,不禁阴阳怪气起来:“说你眼睛被屎糊了,还不承认,那大爷满脸褶子,你还敢拿他和我比,真是滑稽”
阎墨初心里很不屑,觉得那大爷也就普通长相,年轻的时候大概也属于让人很难记住的大众脸类型。
跟自己完全没有一丝可比性。
特别在接触到校门口那些偷瞄自己的目光,他更志得意满了。
那些人,目光中或多或少都暗藏着欣赏迷恋。
阎墨初觉得,想必他们一定很吃自己的颜。
显而易见,偷瞄池屿白的人也不少,还有不少拿手机咔咔偷拍的,搞得阎墨初都有些嫉妒了。
虽然阎墨初也从没否认过池屿白的颜值。
池屿白长相的确可以,一直都在他的审美点上横跳,这点毋庸置疑。
要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头脑发热的和池屿白做那种事。
还不是被他清冷出挑的长相蛊惑了,特别是他眼角那颗痣,那哪是痣,那分明是专门长来勾人心魄的。
听窕婴说这小子在学校还小有名气,开学没几天就霸占了大一校草的头衔。
没想到,他还这么有魅力,有魅力是好事,这也侧面说明了自己当时选人的眼光很好。
不像他,眼瘸的玩意,竟然嫌自己长的丑。
还好自己 只是吃他的颜,对他没别的想法,不然指定被他气出心脏病。
这么想着阎墨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阎墨初回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那位看门大爷面前,便一脸嫌弃的瞟了大爷一眼。
余光接触到他的左脸时眼睛被狠狠的闪了一下。
他震惊的望过去,一下子被恶心到了。
此时他才算明白,池屿白为什么让他捂着右脸和自己比。
因为他的左脸确实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