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个高档餐厅。
窕婴是这里的vip,刚进餐厅就迎来了热情的招待。
他们被工作人员带领着进了一个极度奢靡的包厢,看起来十分高大上。
池屿白第一次接触这种场合,忍不住劝阻窕婴:“师姐,不用对他这么好,他不配”
窕婴显得不以为然,豪爽的挥挥手:“没关系小白,这家餐厅是我世伯旗下的产业,他家和我家有生意来往,自然给咱们安排最好的包厢”
池屿白:“……”
有钱人的世界可真精彩。
阎墨初斜睨了池屿白一眼,对他的话简直嗤之以鼻:“什么叫我不配,别以为你穷养我,我就配不上最好的了,无论什么东西只有你给不起的,没有我配不上的”
他好气,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到了池屿白这就各种贬低自己了。
什么叫他不配?他绝配顶配超级配好吗。
窕婴听出了他话中的别样,神色不自然的看了池屿白一眼,觉得匪夷所思:“小白师弟,你们……你……在养他?”
这是什么奇怪的八卦,小白师弟怎么会养这位鬼公子?
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暂时的”池屿白很尴尬,试图辩解:“他在人界没地方去,又身无分文,所以我就养他一段时间”
说出这话池屿白觉得特别没底气,因为太过尴尬,脸色不由得红润起来。
阎墨初没有拆穿他的小把戏,他不愿说,自然有他的原因,拆穿他多没意思。
明明是他有求于自己,才自愿养自己的。
“你们居然还住一块儿?”窕婴脸上那股子暧昧劲儿,简直都要溢出来啦,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个超级帅的男生身上转来转去。
哇塞,这画面,据她所知,池屿白的住处只有一间屋子,房间不大,狭小的空间,两个男人……哇咔咔,那效果非同凡响啊。能脑补出一部甜甜的耽美剧呢!
池屿白在学校那么受女孩追捧,可他对人家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连个女朋友都没谈。
听说别人和他表白,他都不曾回应过谁。
天呐!小白师弟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窕婴越想越觉得刺激,忽然觉得面前的俩人超级般配,一时竟有些想磕cp的冲动。
池屿白受不了她的眼神,借口去洗手间,决定暂避锋芒。
只留下窕婴和阎墨初。
“小师姐,我可以点瓶红酒吗”阎墨初趁池屿白上厕所的功夫,提出了无理要求。
他在鬼界便习惯喝红酒,眼下好不容易有人请吃饭当然要小酌一杯。
“当然可以”窕婴依旧一脸暧昧的笑意:“红酒随便点,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和小白师弟的事”
她想八卦的心情此刻达到了顶峰,想从阎墨初口中挖出些猛料。
“嗯,你问吧”阎墨初看出了窕婴想八卦的心思,并没有扫她兴。
“你和小白师弟睡一张床吗?”窕婴得到允许,直接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
“算是吧”阎墨初脱口而出。
怎么不算呢,池屿白虽让他打地铺,可他总会趁池屿白不在时睡他的床,四舍五入不就等于睡同一张床吗。
虽然没有同床共枕。
窕婴心里隐隐有些激动,眼里闪着飞扬的神采。
睡一张床,他们竟然睡一张床。
他眼中的清冷师弟,和面前的绝色大帅哥,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简直不敢想象。
窕婴激动的语无伦次:“哪……那你和我小师弟是怎么认识的”
不管了,这对cp她先磕为敬。
“可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阎墨初并未隐瞒,只是隐晦的说:“是我把他害死的,为了弥补他,就帮他还魂……”
“小白师弟帮鬼界做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窕婴有些不明白,既然已经还魂了,怎么兜兜转转小白师弟居然为鬼界做起了事。
难道是为了这位鬼王的儿子,才心甘情愿的与他们为伍了?
这似乎不像小白师弟的作风。
“有一半的原因吧”阎墨初眼中流露出别样的情绪,声音透露着一股子沉闷:“死人想还魂必须要经过我父亲大人的同意,我父亲大人毕竟是上位者,有些不近人情”
“尽管我是他儿子,他也不愿答应,小白想还魂,必须帮他工作一年”
“其实小白现在只是个半死人,如愿还魂还需要一样东西”
想起那样东西阎墨初便有些头疼,脑门突突的跳。
劳心费神虽不是他的风格,可该他做的事始终还是要做的。
“就是说如果没有那样东西小白一样会死?”窕婴有些担心师弟,暂时收起了心里的其他想法。
关于池屿白的事情,她只从樊鹿深嘴里听到了一星半点,只知池屿白是被鬼害死的,可死法却全然不知。
她本以为池屿白现在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却又突然听说池屿白现在还处于半生半死的状态。
她忽然觉得自己小白师弟好可怜。
阎墨初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面对窕婴略显担忧的神情,他很心虚,自己这个害死她师弟罪魁祸首就在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
她这表情很容易让自己有负罪感的。
还好窕婴面对着他那一张帅脸根本讨厌不起来,虽然她知道是阎墨初害死了小白,但人家也在尽力弥补了。
况且小白都能坦然接受这位凶手和他同居。
她又有什么理由怨他。
想开的窕婴恢复了正常神色,觉得还是磕这对冤家的cp来的实在。
于是她又问了很多池屿白和阎墨初的事情,两人相谈甚欢。
池屿白出洗手间的时候,便发现窕婴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窕婴被哄的喜笑颜开。
桌上赫然摆着瓶刚开的红酒,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用想,他便知道这酒绝对是鬼十三要的。
那狗东西,可算是逮到个有钱人了,逮着人家使劲薅是吧。
他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沉着脸坐到餐桌旁。
“小白师弟,你想吃什么”窕婴见他回来,笑容满面的询问。
“不用了师姐,我晚饭还没消化,不饿”池屿白断然拒绝。
眼神却像一把尖刀般射向一旁的阎墨初。
阎墨初注意到了他带刺的目光,却不理不睬,端着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
果然,十几万一瓶的红酒和五百多一杯的口感就是不同。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