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初升起一股醋意,手不自觉的将那件衣服拎了出来。
嫌弃的盯着看了片刻,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小白,这是谁的衣服”
他烦闷的起身,两根手指嫌恶的拎着衣服,强装镇定的看着池屿白。
心里却纠结的要命。
“这是……”池屿白往嘴里塞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食物,表情透露着一抹不自然:“这是我朋友不小心留下的。”
他想起那日项之宇喝的烂醉如泥,跌跌撞撞跑来他这里,吐的一身污秽。
这件衣服项之宇穿在t恤里,洗澡的时候便脱了下来,洗完澡走的时候,是穿着他衣服离开的。
池屿白没多想,顺手帮他洗了放在柜子里,想等他从国外回来便还给他。
谁知会被阎墨初看到。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S的朋友了”阎墨初恨不得将手里的衣服撕烂揉碎,却还是耐着性子问:“谁,什么朋友,他为什么会把衣服忘在这里,你们做了什么?”
阎墨初越问,醋意越无法隐藏。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半年,池屿白都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穿这衣服的人,明显的就是心怀不轨,居心不良,不然怎么可能会脱衣服,还将衣服留下。
明摆着赤裸裸的勾引,他无法想象下那人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池屿白怕阎墨初觉得自己是不三不四私生活混乱的人,便和他解释:“他喝多了,吐了一身,洗完澡走的时候忘拿了,我们什么事都没做。”
池屿白知道阎墨初的想象力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半年前只靠想象便将自己污蔑的什么都不是,再让他发挥想象,指不定他会想到什么肮脏不堪的画面。
“既然这样,那这件衣服就别留了”
阎墨初使了术法,将衣服化为了灰烬,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随后又安静的收拾起池屿白的东西。
只是他再没说话,周身围绕着低气压。
直到他拖着池屿白的行李箱出门,将行李箱放在一辆跑车上,镇定的坐在了驾驶座。
“你没驾照,怎么开车”池屿白矗立在跑车前,双手环胸,一脸的不信任。
阎墨初没说话,递给了池屿白一张驾驶证。
上面赫然是他的名字,和照片。
“鬼界的怎么会在人界有合法身份”他诧异的看着驾驶证,觉得恍惚至极。
他们鬼界都牛逼成这样了吗,能光明正大的在人界办理身份证。
“上车,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阎墨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脸色依旧阴沉,像下雨天的前奏,沉闷又压抑。
池屿白抛开心中的想法,觉得阎墨初大概还在为刚刚的衣服生气。
阎墨初还算贴心,订了头等舱,托他的福,池屿白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两个小时的行程,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下了飞机,阎墨初一手推着密码箱,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在和谁聊着什么。
池屿白两手空空,乐的清闲。
出了机场,一个戴墨镜的人迎了上来,接过了阎墨初手里的东西。
池屿白有些诧异,欲言又止,他想问这司机的来路。
可阎墨初已经随司机走了,看他没跟上来,又返回牵住了他的手。
“别怕,他是青城警督派来接我们的”
阎墨初觉得池屿白应该会怀疑司机来路不明,便和他解释。
随后就牵着他往外走,池屿白被他明目张胆的牵手,有些不习惯。
机场的人来来往往,他还没来的及甩开阎墨初的手,便被他塞进了车里。
司机将他们送到酒店就离开了。
池屿白跟随阎墨初进了一间看着有些奢靡的套房。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景,一个极大的客厅,连接着一间卧室。
卧室的床很大,这里离剧组也不算远,阎墨初这个临时助理还算贴心
“你住哪?”
“也住这里,我是你的贴身助理,肯定要和你住一起了,这样才能随叫随到”
他不等池屿白说什么,就自顾自的打开密码箱,收拾带来的东西。
池屿白觉得他的话无法反驳,毕竟是自己要求他做助理的。
不过还是说:“那你睡沙发”
“怎么,我现在混的连你床边都不能睡了是吧?”
阎墨初有些不高兴,以前他还可以在池屿白床边打地铺,守着他,现在却被无情的赶到了沙发上,这待遇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不愿意你别跟着来啊,你可以随时走,我又没求你”
“其实睡沙发也挺好!”
阎墨初怕池屿白真狠心将自己赶走,便敢怒不敢言的答应了睡沙发。
两人没在酒店待多久,池屿白就让阎墨初和自己去剧组。
其实他今天不用拍摄,只是来都来了,觉得还是要先去剧组看看比较好。
阎墨初不知在哪又找了辆价值不菲的跑车,这已经无法再让池屿白震惊,他没等阎墨初说话,便上了车。
剧组已经在青城拍摄了十几天,池屿白今天是第一次来。
他和导演打了招呼,便坐在一旁看别人拍戏,阎墨初身为助理很自觉的陪在一旁。
这一场拍的是男主和女主的戏。
男主是赤芍,池屿白在音染的生日宴会上见过。
他的演技很精湛,台词功底也很好。
坐了一会,池屿白觉得有些热,便看了阎墨初一眼:“我热。”
“那咱们回去吧”
阎墨初觉得他今天又不用拍摄,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还不想走”池屿白看了眼周围,不悦的表示:“你有没有点当助理的自觉,看看别人。”
阎墨初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男二和女二悠闲的看着剧本,旁边都有助理贴心的给扇扇子。
他秒懂:“那你等我一会”
几分钟后,他有样学样,也拿个扇子呼哧呼哧的给池屿白扇了起来。
男主和女主拍完对手戏,轮到男二一起拍摄。
男二的演技不如赤芍,却比池屿白强些。
池屿白深知自己和男二有几场对手戏,所以格外注意男二。
“你总看那男的干嘛”阎墨初发现池屿白视线一直停留在男二身上,扇扇子的动作都停顿了:“他有我好看吗?”
他自认为那男的和他的颜值没法比,便很不服气。
“他是男二号,我和他有几场对手戏”池屿白平淡的解释:“多观察他的演技对我有帮助”
他发现阎墨初的攀比心还是那么强大,看见个人就想比比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