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初追到剧组时,池屿白正在拍戏,助理在外围等待着。
阎墨初清了清嗓子走向助理,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个……刚刚小白情绪怎么样”
助理看了一圈,发现阎墨初是在和自己说话,便若有所思的回答:“情绪挺好的啊,和平常一样。”
“他没有表现的很生气吗”阎墨初不解的望着人群中央那抹耀眼夺目的身影。
池屿白今天穿了一袭雪白的长衫,戴的古装头套,两缕发丝散落在额前,身形修长,看的阎墨初不舍得移开眼。
“为什么要生气”小助理很不解:“我觉得小白哥性格很好,平易近人……”
不然你和项之宇怎么整日的没事干都围着他转呢。
瞧你那痴情的眼神,眼里都是他,恨不得把他嚼吧嚼吧吃了。
不过这些话,小助理没敢说,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一场戏拍完,化妆师在给池屿白补妆,助理拿着池屿白的杯子正要去给他递水,阎墨初直接截胡。
从助理手里抢过杯子,就笑靥如花的走过去。
池屿白看到他,脸上没有表情,眉毛却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随后自然的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递给他。
从始至终阎墨初的目光都不曾从他身上移开,接杯子的时候小拇指轻轻的碰了碰池屿白的同样部位。
池屿白给了他一个冷眼,将手抽回。
项之宇趁其不备将他们隔开。
“小白,下场戏要开拍了,咱们对一下词”
“好”
池屿白不理会阎墨初,拿着剧本和项之宇对起了台词。
“我觉得这场戏应该多加些肢体动作……比如……”
化妆师补完妆离开后,项之宇开始给池屿白讲戏。
阎墨初双手环胸冷眼旁观,不悦的打断:“加什么狗屁肢体动作,剧本怎么写的就怎么拍,少在这打着拍戏的名义占便宜。”
“跟你有什么关系”项之宇斜睨了一眼阎墨初:“我发现你这人怎么整天游手好闲的,是没事可做了吗,怎么天天守在我们剧组”
项之宇知道阎墨初的心思,所以刻意的挖苦他。
本以为阎墨初已经和池屿白斩断了联系。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国外待了半个月,这家伙又死皮赖脸的出现了,只要他一出现项之宇心里就格外不安。
而且他能感觉到,阎墨初这次出现,和池屿白的关系似乎比之前更好了些,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这种情况下,项之宇更加担忧了。
“剧组你家开的啊?我怎么不能守在剧组”阎墨初也不甘示弱的讥讽,随后表情一变:“我喜欢小白,就喜欢守着他,我不但守着他,还要把他娶回家”
阎墨初看着项之宇一脸挑衅。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吧”项之宇冷笑一声:“小白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他边说边注意着池屿白的表情,发现池屿白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之宇,要拍下一场了”
池屿白听到他们争吵不休就头疼的不行,只能先找借口将两人的气焰扑灭。
项之宇挑衅的看了一眼阎墨初,和池屿白去了要拍摄的地方。
徒留阎墨初在原地独自生气。
偏偏池屿白还回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更气了。
就这么走了?难不成这俩人把他当成了跳梁小丑。
越想他越咽不下这口气。
下午三点。
小助理跑去找池屿白:“小白哥,青城那边的剧组让你去补拍一段夜戏,我和这边的导演说了,今天早点结束拍摄,明天晚些来”
“好,机票订了吗?”
“订了,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下午四点多,池屿白结束了拍摄。
阎墨初从助理嘴里得知了池屿白要去青城的消息,已经订好了五点的机票。
至于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池屿白看他跟着去了机场并没有太过惊讶,好似一早就知道一般。
两人坐上了飞机,一个多小时后便到了青城。
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剧组。
期间他们交流不多,池屿白在飞机上一直补觉,下了飞机又一刻不停的去了剧组。
搞得阎墨初想和他说话,却无从开口。
拍夜戏的时候,赤芍也在场。
他看起来依旧有些萎靡不振,看来被渣男伤的很深。
夜戏拍完刚刚九点,期间阎墨初有事先走了。
只把酒店的位置发给了池屿白。
“小白,音染刚好来了青城,我们晚上要去酒吧,你也一起吧”
赤芍邀请,音染又在场,池屿白想起也好久没见过音染了。
便没拒绝。
赤芍全副武装,顺手递给了池屿白一个帽子:“你最近刚火起来,还是注意点好”
池屿白也没推拒戴在了头上。
酒吧里,霓虹闪烁,声色犬马,音响声不绝于耳。
池屿白和赤芍在二楼的角落处找到音染。
三人说着话,喝了些酒。
期间音染一直在玩手机,赤芍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心事重重。
池屿白陪赤芍喝了几杯,便没再喝。
赤芍一直默默的灌酒,音染有些看不下去。
“我说兄弟,这个喝法,你不要命了”
赤芍已经有些醉了,一点不听劝,音染越劝他喝的越猛,看的池屿白眼角直抽抽。
他看不下去赤芍这么糟践自己,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觉得胸口发闷,便起身去了厕所。
这个酒吧很火爆,二楼也是高朋满座,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池屿白路过人群,怕被拍,特意将帽檐压低了些。
另外一个角落,一抹视线紧紧跟随着池屿白。
阎墨初眉头皱了一下,抛下身边的阎九,跟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去了厕所。
阎墨初并未声张,只是安静的在厕所门口等着,池屿白洗过手,出门正好遇到他。
“你怎么在这?”他有一瞬的惊讶。
“这话该我问你吧”阎墨初不答反问:“拍完戏不回酒店,怎么来了酒吧?”
随后他闻到池屿白身上的酒味,眉头皱了一下:“喝酒了?”
“喝了几杯”池屿白表情淡淡,随后问:“你呢,喝没喝?”
“喝了”阎墨初眸光落在池屿白身上,发现他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了顶帽子:“谁的?”
“赤芍的”池屿白发现他的眸光停留在了自己头顶,解释道:“怕被拍”
“刚好,我还没找赤芍算账呢”
阎墨初听到赤芍的名字,就怒气横生。
他可没忘赤芍是怎么往他头上泼脏水的。
今天在剧组他就想找赤芍算账来着,结果阎九不知抽哪门子疯,要带他来酒吧,他只能暂时将赤芍的事扔在一边。
想到阎九那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模样,阎墨初就头疼。
老婆跑了,他活的像个丧家犬,整日魂不守舍的,实惨。
不像自己,未来老婆最起码还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