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许朝推开夏清时,猛喘几口气,胸口因为缺氧导致的剧烈喘息,而起伏着。
夏清时似乎也没有比他好到哪去,他虽极力克制,却掩盖不了那如鼓的心跳。
他带着薄汗的手,湿湿黏黏的从许朝睡衣下摆中探入,按在他平坦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许朝脑子里警铃大响。
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下一秒,他直接爆了句粗口,条件反射的曲腿。
“艹”
夏清时那手,因为他的动作,往下滑去。
夏清时身体猛地僵了一瞬。
“夏清时,你他妈别对我发情,老子满足不了你!”许朝这会儿为了让夏清时死心,直接宣称自己不行。
许朝想的是,原文渣男刚开始还是个喜欢女人的直男,自己明着说,对他这个男人硬不起来,也不算太离谱。
他要发情,赶紧去找别人吧。
殊不知,这话听在夏清时耳中,成了他不举。
许朝摁亮了床头小夜灯,夏清时眼尾泛红,水光潋滟地看着他。
好一副勾人的模样……许朝移开视线,生硬开口,“你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夏清时浅色眼睫颤了颤,楚楚可怜地看着许朝,许朝无动于衷,他喉结滚动一瞬。
“我不介意的。”他说。
许朝“滚!”他是真服了,这不正经文里的不正经主角了。
亏他还以为夏清时是个正经人。
现在只觉得他纯装,对自己这么一个替死鬼也能硬的起来!
夏清时这才意识到,他被拒绝了,他垂眼,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虽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但少不了带着些许失落。
许朝没好气扫他一眼,“那事?”
“我会去的。”夏清时声音哑的不像话。
许朝默然。
其实,夏清时在看到那条消息时,就决定要去,他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看着许朝和陆燃在那综艺中甜蜜互动,光是想想他都无法忍受。
只是,如果许朝不说,他会到时候直接出现在录制现场,给许朝一个惊喜。
现在被许朝主动提出,夏清时倒免不了多想起来,许朝他难道是想,在自己和陆燃中选一个?
要是之前,他确实有想过,自己反正是活不长,许朝要真喜欢陆燃,那就随他吧。
只是现在……
他根本无法放下许朝,夏清时靠在浴室墙上,脸上露出隐忍的痛苦之色,“许朝……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抬眼望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眼神晦暗不明,“我放不下……放不下!”
夏清时将头仰起,抵在冰冷坚硬的浴室瓷砖上,头发被墙上未干的水汽打湿,粘连着。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站在了对立面,就在那一瞬间,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
最终没入了他那微微敞开的衣领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两道浅浅的泪痕,像是诉说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母……亲……”放过我吧!
这个称呼,他似乎从未喊过,他从小就知道,跟着他的东西丑陋无比,根本不是他的母亲,或者说,他根本不愿相信那是他的母亲。
照片中的母亲那么漂亮,一头和他相似度极高的浅色长发,那时他才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家庭里的异类。
小时候,他的兄姐常常恶劣地说,他是捡来的,一个没人要的怪物,他们不一样的发色和瞳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母亲,晚乔女士,不仅生下了他,还因为对人间的执念太深,化作怨灵,纠缠于他,最开始想要保护的欲望,逐渐扭曲,变成了要他命的邪祟。
夏清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是不是说,我死了也能缠着许朝,他别想跟任何人好。
这一瞬间,夏清时仿佛变了一个人,眼底猩红一片。
邪祟没有出现,夏清时的欲火在他被拒绝时,自行消灭了。
他穿着单薄的衬衣,在冰冷的浴室内待了许久后,他站起身,理了理衣领,恢复了往常模样,回到卧室。
房间内比浴室温度高,床头小夜灯还开着,许朝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他那唇比往常红了许多,是他的杰作。
夏清时坐在床边,伸手按压过许朝的眼尾,他想他是舍不得,变成邪祟缠着许朝的吧。
他怎么可能忍心,让无忧无虑的许朝消失呢……
……
第二日,夏清时给夏维彬打了电话。
他们很少联系,多数时候,都是司机老陈状似无意地说上一句,“先生他很关心少爷。”
这么多年,来来回回,也就这一句,像是老陈的任务。
夏清时偶尔有事,会联系夏维彬的秘书,也就是韩风应,比如上次联系新闻媒体那件事。
但这次这事,虽然韩风应也能办,但他不敢。
“小少爷,您就放过我吧,我要是给您办了,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您得亲自和夏先生说。”寒风应在枫城市待了十几年了,说话依然带着浓重的港式口音。
“喂?”夏维彬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夏清时的惜字如金,就是遗传自他。
夏清时虽然遗传了他母亲的外貌,但那性格却像极了年轻时的夏维彬,本性冷漠,但认定一个人,至死不渝。
“你那小男朋友也参加?”夏维彬问,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夏清时知道,只有让夏维彬认为他是为了和许朝多接触,好快些将邪祟转移给许朝,他才会同意自己上那综艺。
作为夏家人,在这种节目中抛头露面,哗众取宠,在他们眼里,是十分丢夏家颜面的事。
但这些都可以在夏清时的命面前让路,没有任何东西,比他的亲生儿子,被他深爱的妻子,还是美丽的妻子化作怨毒丑陋的邪祟害死,更让他夏维彬感到丢人的了。
曾经因为思念,他试图通过夏清时看到那邪祟,但就一眼,他就害怕的狼狈跑走了,那根本不是他的晚乔。
这个名字是他取得,桑榆非晚,美如二乔……
“谢谢……父亲。”夏维彬不出所料的同意了。
感谢没有回应,电话被挂断前,夏维彬说,“你姐回来了,我让老陈去接你,让郑家那小子也一块过来。”
夏清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