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他很听你的话,甚至为了你反抗你那传统古板的爸妈,让你顺利上位,不如你送他一个老婆?”
“路添添?”曲霖霜丢掉手里的果盘,“我艹!桑酒我还是你亲闺蜜吗,你想害我弟你直说啊,搞什么权谋飞机?”
桑酒蹙起眉,“自己打扫!”
“……”
她就随口一说,至于这么激动吗?
想娶路添添的男人可不少,能不能排到她弟还是两说呢,急什么?
“也许路添添只是想当好这个路总,把路家的一切紧紧攥在手里,毕竟她失去了所有亲人。”桑酒呢喃着,突然听到霍京焱邪魅的声线。
他说:“她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路珏。”
“疯批美人?这人设带感。”曲霖霜一边捡起地上的果盘,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沈瞾从外面走进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快过年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要不要提亲?还是我们继续玩地下恋?”
桑酒翻了个白眼!这不靠谱的!说正事儿呢,能不能别犯蠢!
霍京焱伸手,桑酒直接站在了沙发上,纵身一跃,精准的掉进了男人的怀中。
他抱着桑酒,步子沉稳的离开。
“我靠——好帅啊!沈清高你快过来,我也要试试!”
“掉地上我不负责。”
“没事,我还没小九重,你接稳哈!”
桑酒:“……明明你比我胖半斤!”
事关女人的第二尊严,桑酒可不愿吃瘪,“不信咱俩现在就上秤!”
曲霖霜:……我勒个去o(╯□╰)o
桑酒被霍京焱压在床头。
她纤细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你怎么看?”
“太轻了,多吃点,把之前的尺寸吃回来!”
桑酒:……你大爷的!我问的是这个吗?
她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臂,“路添添接手路氏,你怎么看?”
“与我无关。”
“……你就不担心路珏东山再起?”
“你知道路添添当年为什么选择出国留学,而不是守在路家吗?”
“……不知道。”路家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霍京焱,她甚至都不知道路珏是个什么鬼。
“路添添的初恋,是被路珏害死的。”
“什么——”那个单纯可爱,又有点话痨的小姑娘,还有个初恋?
霍京焱掐着桑酒的腰,躺在她的身侧,像是在回忆,“路添添十七岁那年,曾经养过一只布偶猫,但却被路珏剥了皮,做成手套,作为她的成人礼礼物。”
桑酒惊:“这么疯?”
“路珏的占有欲很强,不只是在家族管理方面,也在对待亲情这方面。路璋被送进疗养院后,他没去看过,但每周都会调一次路璋的监控。”
“他跟路添添的母亲当年出轨,被路璋逼得自杀之后,他一手把路添添这个亲妹妹带大,认为路添添是他的私有物。”
桑酒唏嘘的接茬,“所以路添添谈恋爱之后,他的疯批属性被燃爆了,干脆就弄死了路添添的初恋?”
霍京焱眯起眼,“是啊,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很容易被人引诱,入了歧途。因赌博欠下高额债务,之后又参与了吸、毒的大型活动,最后被乱刀砍死。”
桑酒倒抽口气!
“这事儿……路珏肯定会瞒着路添添的吧,她是怎么知道的?”
为了这事出国,是路添添那个小可怜做得出来的。
“他知道那个家伙给路添添画裸、体、素描之后,直接把人的手指给剁了,路添添知道这事后跟路珏闹翻,想要私奔,可惜被路珏抓了回来,之后那个少年就入了歧途。”
桑酒想了想,看来路珏也不是疯批得完全没道理的那种。
不过、有必要剁了人家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告诉她的。”霍京焱淡淡道,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桑酒囧:所以,他是让路添添远离变态?
不然路添添在路珏身边长大,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呢。
“难怪路添添对你这个所谓的不曾见过几次的表哥这么信任亲近。”
她第一次去路家,就感受到了路添添对霍京焱的不同。
“路珏以为他能继续掌控路添添,其实他错了,路添添从来都是一个独立个体。”霍京焱冷冷道。
桑酒担忧不已:“可是路添添……”
“一个可以在自残和自愈中长大的女孩,不会那么轻易被掌控!”
她的单纯和美好,都只是用来伪装过去那些痛苦的面具罢了。
她的初恋死去的那晚,她用油刀割破了手腕。
听了这么悲伤的故事,桑酒没有撩拨男人的心情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爹地和妈咪让我早点回去过年,上面那边已经抹除了彼岸花在A国存在过的痕迹,我可以继续做桑酒了。”
“你是在跟我商量?”
“我知道,不看着路添添彻底掌权,你不安心。要不,我们推一把?”桑酒道。
桑贺在雾都的公司也重新洗牌,可以正常营业。
如果桑贺这个时候跟路添添合作钻石矿脉的项目,路添添肯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收买人心,立下属于她自己的威信。
“不用帮。”路家的人,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如果走不出,那便不死也疯。
桑酒嘴上说着好,背地里却给桑贺发了信息,让他来参加三天后的路氏集团酒会。
霍京焱跟沈瞾还要继续处理这次计划的后续事宜,也要继续去王宫沟通细节,桑酒直接放了假,拖着曲霖霜到处买买买。
三日后,路氏集团的酒会上,桑贺果然一身黑色西装,英挺笔直的站在了路添添的个人作品展区。
这次的酒会很有意思,邀请了不少权贵名流,其中也有一些着名画家。
桑贺听妹妹说起过,路添添的初恋是油画专业。
他想,路添添大概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纪念她的初恋吧。
桑贺站在这幅画的正前方。
身后突然传来路添添空灵又透着几分怀旧意味的笑声:“桑总喜欢这幅画?”
“很特别。”桑贺道。
路添添单纯美丽的脸庞上突然浮现一抹疯狂,她用指尖蘸着红酒,开始在画作上涂抹修改——
很快,温柔的布偶猫被她改成了嗜血的猞猁,而画中少女手里的奶茶杯,正滴落鲜红液体——
整个画风一下子从温馨美好,变成了嗜血疯狂。
桑贺蹙起了眉。
路添添笑道:“桑总知道,怎么才能让食草动物进化成掠食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