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师傅和齐亲王商量下,就找到了县令,秦淮是在王府里前段时间生了重病,所以才口不择言,乱说偷窃了齐王爷的玉佩和侧妃的头面,是一场误会。县令听后很快撤案,而且准备把秦淮从大牢里放出来。昏暗的大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与潮湿的气息。秦淮面色苍白,神情疲惫,当看到把自己接出来的庄师傅也就是赵立时,她原本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忧虑,“立哥哥,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可怎么办?”那声音在寂静的大牢通道里回荡,仿佛是无助灵魂的哀鸣。
庄师傅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无奈。他看着秦淮,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明白秦淮如今的困境,回王府看似繁华,实则暗藏无数危机与枷锁,秦淮不想再回去,也是人之常情。
“淮儿,先别慌。”庄师傅缓了缓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咱们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秦淮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庄师傅轻轻拍了拍秦淮的手,“别怕,有我在。”说罢,他带着秦淮缓缓走出大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可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迷茫,每一步都似走在薄冰之上。
秦淮神色疲惫地回到王府,脚步有些沉重。小梅迎上前,满脸焦急与疑惑,拽着秦淮的衣袖,急急问道:“干娘,你为什么要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还叫管家把你抓起来呀?”
秦淮微微苦笑,抬手轻轻摸了摸小梅的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孩子,这府里的水太深了。有些时候,不顺着他们的意,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我也有难言之隐”
小梅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气愤地说:“可是这样太不公平了,明明你什么都没做!”
秦淮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缓缓说道:“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的事。小梅你还小,许多事你不懂。在这复杂的王府之中,生存需要智慧和忍耐。”
小梅咬着嘴唇,用力地点点头:“干娘,我会快快长大,以后保护你!”秦淮看着小梅坚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抱紧了她:“好,有你这句话,干娘就知足了。” 此时,管家带着人来的脚步声渐近,秦淮轻轻推开小梅,整了整衣,
管家恭敬地来到房间里说:“秦娘子,王爷有请。”秦淮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跟着管家走去。小梅担忧地望着秦淮的背影,小手紧紧握成拳。
来到王爷面前,秦淮福了福身见礼。王爷抬眼打量着她,半晌才道:“你现在伤势怎样?”秦淮咬着牙说“大夫已经为奴婢包扎过了,皮外伤,奴婢谢谢王爷挂念。”齐亲王又继续说道“为什么要承认你偷了本王的玉佩,这个玉佩你明明知道是那晚本王无意中丢到你房间里的。还有李侧妃的头面,根本也不是你偷的。”秦淮眯眼心里想着:绝对不能告诉齐亲王因为那晚齐亲王强暴自己,自己怀孕了,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来摆脱齐亲王,所以离开王府。
秦淮微微垂首,心中暗自思忖如何应对王爷的质问。她定了定心神,轻声道:“王爷,奴婢承认偷玉佩,不过是不想因这意外之事再与王府有过多牵扯。奴婢本是寻常百姓,实在承受不起与王府的纠葛。”
王爷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那李侧妃的头面呢?明明也不是你偷盗的。是一个贼人用迷魂香,把你们迷晕,放进去的。”
秦淮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与苦涩:“王爷,当时只有这样说才能罪加一等,李管家才会把奴婢送到衙门里,奴婢也想借此机会彻底摆脱这王府的是是非非。”
齐王爷面色阴沉,目光复杂地盯着秦淮,缓缓开口:“庄师傅告诉你了吗?那天晚上是有人在本王的酒里下了春药,本王才强暴你。本王也是受害者。”
秦淮身子一颤,原本低垂的眼眸猛地抬起,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王爷,您如今说这些,是何意?这些日子我所受的痛苦,所遭的羞辱,难道就因为您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一笔勾销吗?”
齐王爷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却又停住,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懊恼:“本王并非想推脱责任,只是近日才查明真相。幕后之人险恶,设计陷害本王,也连累了你。”
秦淮冷笑一声:“那又怎样?我的清白已毁,人生已乱。王爷您身为王府之主,难道就该让这种事情发生?又怎知您今日所言,不是为自己开脱?”
齐王爷面露惭色,“本王知道再多解释也无用。但本王也是最近才查出来了,是怀顺世子的奶娘韦嬷嬷一直对怀顺世子的死,耿耿于怀,想挑拨本王和凤郡王的关系,才在本王的酒里下春药的。”
秦淮望着眼前的齐王爷,心中五味杂陈,又想到当天下午齐亲王来到自己房间,浑身发热,而且齐王爷喝了几杯水都压制不住。原来是王爷中了春药,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自己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