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尚书府能否以一万两入股你的新铺?”赵夫人期期艾艾的问萧清音。早知道她就少去几趟“绛芸轩”了,那样还能多出来一万两。
一万两?萧清音眉头皱了,李太白的嘴角更翘了。赵思远父子则齐齐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亲母,如果是一万两,半成干股都没有,我还不如自己独资,免得到时分成还麻烦。”萧清音状似为尚书府考虑,实则嘴角也快翘得和李太白一样了。
“母亲,府中现银只有一万两了吗?要不我用嫁妆贴补上?”“好媳妇”萧玉荷“好心的主动“贴补”。
赵夫人的脸更红更白了,当着亲家小姨和不算亲家的亲家李翰林的面,让儿媳用嫁妆贴补婆家做生意,传出去,她尚书府还能见人吗?
只是大娘子真有那么多嫁妆?京中谁人不知靖安侯府近些年都在走下坡路?既便三代积攒,没落下来了又还能剩余多少?
当初萧玉荷抬进尚书府的嫁妆也只是中规中矩,并不出挑。大娘子哪来的底气一开口就五万两?
“不妥!府中现在银钱周转不开,就暂不入股了,荷儿你还是自己入股吧。”赵思远略一思忖,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和修养,怎能借用儿媳的嫁妆经营?还不如直接放弃这个机会。只是儿媳妇真有这么多的嫁妆本钱?赵思远也有些怀疑。
赵夫人表示很心痛。如果萧清音真要盘下“霓裳阁”,肯定也是售卖成衣,一想到她去“绛芸轩”定制一套衣服就得花去一二千两的银子,赵夫人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一边是净支出,一边是如能入股就是纯进账,自己做衣服说不定还有优惠。赵夫人现在只感觉得嘴里的雨前龙井它也是苦涩的要命。天大的金元宝就在面前,弯下腰去就能捡得到,她却得了非常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连腰都弯不下去……
“要不这样吧,府里有多少拿多少,剩下的由我出,一齐凑出五万两入股,府中占股就从我这里再析分。这样也可以让府里有个进账。”“好媳妇”萧玉荷为了尚书府真是不计个人得失了。
赵思远欣慰的看向好儿媳,抚须含笑。
赵夫人则嘴角讥讽,怕是你也凑不齐五万两吧?
“春兰,你回下听竹轩,把我红木衣箱里的那个紫檀小箱拿来。”萧玉荷交给春兰一把钥匙。春兰领命而去。
“亲母,亲翁,事先说好,新铺干股如果我姐退股,则尚书府所占的‘一点点’股份也要随之退出,那‘一点点’股份如果一直独立占着,核算起来着实麻烦。”萧清音表示很“嫌弃”那“一点点”占股。
萧清音“那一点点”的重音让赵夫人有些羞臊。赵思远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清音。不由暗忖,夫人有一次还私下里和他说大娘子现在没了娘家的照应,但现在看来靖安侯府的照应还不如眼前这个小姑娘给大儿媳的照应。一桩生意,直接让大儿媳成了尚书府里的财神爷,今后尚书府谁还敢轻易得罪萧玉荷?即便是自己也不行。
春兰把紫檀小盒拿回来后,萧玉荷当众打开,那与盒子齐平厚度的一叠银票让赵思远夫妻父子三人看傻了眼。适才赵管家从账房里拼凑出的一叠银票和银子,与萧玉荷根本没法比。自家是全部不上一千两一张的散碎银票,萧玉荷拿出来的银票却是不是五千两就是一千两,那张五百两的银票都被她“嫌弃”的塞回了盒子里。
就连萧玉荷的枕边人赵若鸿都不知道,自家娘子这个小檀盒里竟有这么一打大额的银票。
赵若鸿惊讶!
赵思远感叹!
赵夫人的脸则如醉酒关公!
最后,由萧玉荷从小檀木盒中拿出一半的银票数出四万两,连同尚书府一堆散碎银票加上一箱现银凑出的一万两,一同交给了萧清音,而萧清音则出具了由李太白见证的契约书。双方“愉快”的达成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