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
玉玲珑看着嗑着瓜子，正听着青鸟聊各种八卦的萧清音，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有点不敢相信，萧清音两次出手造谣，竟都让她都达成了目的。
造谣慈苦，慈苦远遁无踪，红袖招传过来的最后一个消息是在魔鬼沙漠附近见到过他。魔鬼沙漠，那是十去九不还的地带。也就是说，慈苦生死难料了。
造谣礼部尚书，孙笑川直接被捋了主考官不说，还一直赋闲在家，变相的罢了官。狗皇帝还“体恤老臣”每日派太医为其调理身体，结果却是越调理越下不了床。眼看着精神老头就要变成了干枯人偶。
一旁的李太白也是佩服了自己宝贝徒弟这口舌武器，他本来还想去信祖地准备再发动一次银钱之战，结果现在却被音音就一个似是而非的谣言给做到了。所需成本仅是给了那两个化妆成游学书生每人十两银子。
“音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玉玄机感觉在逸仙谷时的音音明明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啊？怎么来了一趟京城，就变成了黑山老妖？
“什么怎么做到？”萧清音八卦正听得起劲呢，一时没回过神。
“孙笑川啊！”
“师父，师伯，我们玩个猜猜看？你说皇帝最怕的人是谁？”
“太后？”玉玲珑。
“皇后？”玉玄机。
萧清音一阵无语。你以为帅哥师父是个耙耳朵，就人人都怕河东狮啊？
“史官和起居舍人！”
还得是帅哥师父。
“宾果！师父，民意这个东西，摸不着看不到，却确实是存在的，皇帝最看重的是它，最轻践的也是它。改朝换代要靠它，师出有名也须它。所有的民意中，读书人的民意最可怕的。读书人开了智，知道自己的利益在哪，也知道自己的利益可以通过哪些渠道去获取，去维护。相对于百姓的匹夫一怒，血溅三尺。读书人的怒，才是真正的可怕。有句话叫做‘书生杀人不用刀’。一管笔杆一张嘴，就能让人钉在耻辱柱上千年万载。史官和起居舍人连皇帝都怕，那裹协了民意的书生意气，谁人不怕？主考官，可是直接涉及到那些书生切身利益的，他们不抱团闹事？谁抱团？但我也没想到狗皇帝那么不做人，直接要阴死自己的老丈人。果然，和他相比，我真是个活菩。”
萧清音说完，还把手上喝了一口的茶杯当作了玉净瓶，右手还掐起了法印。
“别亵渎菩萨！”玉玄机笑着拍了萧清音一掌。不过她也承认，和狗皇帝比起来，音音真的善良多了。至少，音音对待仇人，不管是明的暗的，都是直着来。而狗皇帝对待孙笑川，是明明想要他死，偏偏还要让群臣感恩戴德，自以为龙恩浩荡，体恤老臣。估计有苦难言的孙笑川，不被皇帝阴死，也要郁郁而死。
“师伯，皇宫里还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得益于“红袖招”每月都有新舞受人追捧，皇宫中的那位已经留下了四位“红袖招”派驻的教习。
现在除了一些着实机密到只有皇帝本人才知的军国大事，那四位专业人士，连皇帝秘密培养了专做脏事的暗龙卫也给打探出来了。
不得不佩服人家的专业水平。
“孙笑川免去主考官已是板上钉钉，昨日朝会有人提议让户部尚书赵思远任主考。孙贵妃已经病倒了。”玉玲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条“莫须有”的谣言，直接干翻了一个礼部尚书，一个得宠贵妃。四皇子一党，直接被卸去双臂。
“那姐夫要遭罪了！”萧清音叹了口气，唉——误伤队友！
“确实！若赵思远真的做了今科主考，那赵若鸿那小子今科无望，又得再等三年了！”李太白也有点替赵若鸿可惜。他考较过赵若鸿，以赵若鸿的水平，明年春闱心定榜上有名，不说一甲里的三鼎甲，弄一个“进士出身”的二甲，那就是手到擒来之事。
萧清音还不知道，真正被她误伤的友军还不止姐夫赵若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