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鸣去开的门。
门一拉开,薄落瞧清楚面前人的长相后,一溜烟就从张乐鸣的腋下钻了过去。
那人朝着房间飞奔的速度极快,张乐鸣只看见了一道残影。
张乐鸣:?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皮子底下钻过去了。
“边也!”
边也耳边的手机里仍旧传来薄落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瞬移似的已经到了面前。
“你怎么样?”
“是不是发烧了?”
“烧的很严重吗?”
薄落担心的不行,一听边也接电话的声音不对劲,想也没想就拉着家里的司机叔叔一路狂飙到了边也给的地址。
边也虚弱的脸上闪过几分无奈,挂断电话,抬手按住薄落想要靠近的身子,“你离我远一点,别传染给你了。”
薄落反握住他抵抗的手,不仅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仰着脑袋凑近几分。
他看着边也因为发烧而异常红润的脸蛋,担心道:“看过医生了吗?”
张乐鸣慢悠悠的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
他挑了下眉梢,抱臂靠着门框,好以整暇的望着房间里的两人,“我请了家庭医生给他看过了,只是淋了雨发烧了而已。”
“刚刚吃了药,等着烧退下去就行。”
闻声,薄落回头看一眼张乐鸣,而后求证似的回看向边也。
边也捏捏他的手心,示意他放宽心并点了点头。
薄落犹豫半晌,紧皱的眉心还是没松开,他怀疑的小声问道:“家庭医生靠谱吗?”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张乐鸣好笑的嗤了一声,“薄少爷,我家的家庭医生虽然肯定比不上你家的资深。”
“但是也不是拿着药谱乱开药的赤脚医生啊。”
“我又没说你家的家庭医生是赤脚医生......”薄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倾过身子用手心探了探边也的额头,“还是很烫。”
“你快躺下,我去给你弄块湿毛巾来擦一擦。”
薄落说着就站起身要去准备,边也笑着拉住他的手,提醒道:“这边抽屉里有退烧贴,不至于让你这么麻烦。”
他的语气突然低下去,好似说完这句话又虚弱了不少,“落落,你帮我贴一片吧。”
看着床上故作柔弱的好兄弟,张乐鸣简直没眼看,无语的撇撇嘴,把视线移向别处。
偏生薄落就吃这一套。
平日里把他的方方面面都照顾的百分百到位的边也,此时却在他面前虚弱的只是说一句话就要喘上半晌气。
薄落心疼的不行,赶忙从抽屉里拿出退烧贴给边也贴上,动作轻柔的好似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那就先贴着吧。”
薄落牵着边也的手,让他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脸颊。
刚刚下了车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脸被冷风吹的发凉,这会还是泛着几分凉意。
边也紧紧贴着这份温度,指腹不自觉的抚摸着手心里柔腻的肌肤。
两人腻歪的不行,张乐鸣实在是受不了这爱情的酸臭味的熏陶,无声的退场,并且带好了房门。
“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
薄落摇摇头,“我让司机送我过来的。”
说完,薄落才猛然想起,司机这会估计还在楼下等他呢。
“我得给薄爷爷打个电话,让他先回去,他估计还在楼下等着呢。”
即使发着烧,脑子晕的厉害,边也也还是听出了薄落这话里的另一番打算。
他拉住想起身的人,“你今晚上要在这里过夜?”
“对啊。”薄落腾出一只手发消息,理所当然道:“我男朋友生病了,我当然得留下来照顾他啊。”
与边也说话的间隙,薄落已经单手打好一段消息发送了出去。
“那我让张乐鸣给你安排另外一间房间住着。”
“为什么?”薄落皱眉,不解的晃晃他的手,“我不能跟你睡一间房吗?”
边也懒懒掀眸瞧着他,忽然笑了一声,“不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薄落刚想摇头,边也又打断他,“到时候我们都生病了,难道薄少爷还要我一个病患来照顾你吗?”
到了嘴边的话被边也一句话堵回去。
好像的确是这么个理。
瞧着边也虚弱收敛的眼帘,薄落只好妥协,“那好吧,晚上我可以不跟你睡一起,但我现在要跟你在一块。”
“我闭眼之前一定要待在你身边,不然我不放心。”
边也撑着最后一丝力,起身捏捏他因为不开心而鼓起的脸蛋,“好。”
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还不等边也说,张乐鸣就收拾好了薄落的房间。
还特别贴心的收拾了边也房间的隔壁那一间房间。
看一眼指向零点的时钟,张乐鸣推开房间门,看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对着薄落无声比口型:“房间收拾好了,早点去睡。”
薄落看明白他的话,点点头,回了一个ok的手势。
说要守着边也直到自己闭眼前一刻,薄落还真就做到了。
在边也的事情上,薄落一向坚定的不像话。
帮边也掖好被角,薄落轻手轻脚的取下他额头上的退烧贴,用手心感受了一下边也额头的温度,而后又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比了比。
好像退下去了些。
看着边也安稳的睡眼,薄落拂开散落在边也额前的碎刘海,学着边也每晚睡前都会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的模样,轻轻的在边也的眉心亲了一口。
“晚安啦。”
“一觉醒来,病肯定就好了。”
*
如薄落睡前呢喃所愿,边也一觉醒来,烧就退下去了。
闹钟响起的瞬间,房间门应声被推开。
薄落眼神迷蒙的望过去,边也嘴角含笑站在门口,“太阳要晒睡懒觉的小猪的屁股了。”
“谁是爱睡懒觉的小猪啊?”
薄落不开心的哼哧一声,重新躺回被窝。
房间里短暂的静谧几秒钟。
薄落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猛地掀开被子坐得笔直,扬声诧异道:“你感冒好了?!”
边也瞧着他脑袋上竖起来的那一撮毛,宠溺的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一晚上就好起来不稀奇。”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小懒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