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说并非出自本意?是感受到不祥之气而来?”那法师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随后身子一僵,轻轻瞄了一眼萧云,又似乎是不敢看她,赶紧移开眸子。
这一番举动下来,煞笔都能看明白了。
那不是明显向众人传递了一个信息么。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既是如此,贫道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念在你们并非出自本意,又没有伤人性命,贫道就送你们去地府投胎转世吧。”说完又哇啦哇啦一大堆。
最后一挥浮尘煞有其事的来了句:“不用谢,快去投胎吧。”
好像谁感谢他一样。
萧云差点都没憋住笑。
是真tm能装啊......
小鬼们就没什么顾忌了,笑的头都差点掉地上。
要不是萧云不让他们露出太恐怖的样子。
他们都想把头揪下来笑。
“大师,邪祟是都送走了吗?”金妃是最急的,因为她娘俩是被吓得最狠的。
法师点了点头:“不错,娘娘请放心,邪祟皆已送走。”
金妃闻言刚想松一口气,就听愉妃道:“请问大师,这邪祟还会再来吗?”
“这......”法师似有些犹豫:“若不祥之人仍在,邪祟自然还会再来。”
嫔妃们一听,顿时又紧张起来。
愉妃赶紧又道:“那大师,你还不快将这不祥之人揪出来,除了她。”
法师神情为难,随后叹了口气:“还请娘娘恕罪,实在是此人身份颇高,贫道没有胆量除她。”
“什么?你所说是何人?你说出来,皇上一定会为我们做主,是不是皇上?”愉妃说着便看向乾隆。
其他人也都希冀的看向乾隆。
然乾隆只冷冷的看了愉妃一眼,并未答话。
愉妃被乾隆看的浑身僵硬,指尖轻轻颤了颤。
就在这时,一道掌声响起:“你俩嘎哈呢这是?搁这唱双簧呢?你一唱我一和的,这半天就听你俩在那叭叭叭的。”说完萧云走向乾隆,将怀里的永琰交给他抱着。
随后转过头继续道:“演这一出累不累啊,能站在这的哪个不是人精儿啊?谁都不缺心眼,你直接就说这不祥之人是本宫得了呗?”
法师愕然,似是没想到萧云直接就这么把话摊开了。
他赶紧躬身道:“娘娘身份尊贵,贫道不敢直言。”
“呀,你还不敢呐?你在那比比划划的对着空气叨叨半天,满口胡咧咧,还有你不敢的?”
法师心一突,笑着解释道:“娘娘,贫道并不是对着空气说话,而是你们看不见才会这么觉得。”
“那你不让我们看看怎么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呢?空口白话的可定不了罪名。”说着萧云朝季长明那抬了抬下巴:“喏,上一个满口胡诌的已经躺平了。”
法师闻言尽管心里害怕,但面上,脸色却是瞬间沉了下来:“娘娘,贫道乃是修道之人,岂会做出这等污蔑之事!”
“那你就拿出证据,不然这不详之名本宫可不担。”萧云摊了摊手。
“大师都已将邪祟送走,还怎么拿出证据。”于敏中此时觉得自己又行了,站出来道。
萧云抬眸瞥了他一眼:“于敏中,除了额尔吉图就属你蹦跶的最欢,你且等着,一会本宫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现在先把你那个死嘴闭上。”
随着萧云的话音落下,一道惊雷陡然响起。
猝不及防之下,于敏中被吓了一跳。
之前被他抛脑后勺的画面又浮现出来,他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铁青。
一阵风吹过,四周寂静无声。
萧云缓缓的笑了,对这个效果甚是满意。
她又将视线转向法师道:“大师既是修道之人,想必法力通天,不如让这邪祟现身,也好证明你所言不假,大伙儿也能开开眼界,如若大师当真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那本宫也就担了这罪名,如何?”
法师攥紧拳头,上前一步道:“此处邪祟已被贫道尽数送走,哪还有邪祟让其现身。”
“哦?真的送走了么?本宫怎么瞧着,你周围都是呢?”萧云挑了挑眉道。
“什...什么......”法师不自觉的左右看了看:“娘娘,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本宫可没闲心跟你开玩笑,你不防感觉一下,耳边有没有阴风吹过?”
萧云话刚说完,法师就感觉耳边有风在吹,吹得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法师震惊的看着萧云,萧云则勾了勾唇:“感觉到了?”
看着眼前的情况,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大师这样子不像是装的呀,难不成真的还有?”
“可大师刚不是说都送走了吗?”
“难不成大师是在说谎?”
“其实皇贵妃说的也没错,空口白牙的也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确实什么也没看见。”
“这倒是......”
萧云可不管其他人如何议论,她依旧立于中央。
一直不带护甲的她,今日为了逼格高,将护甲都给带上了。
只见她朝着法师轻抬了下手,冷冷的看着他双眼微眯:“来吧,展示。”
法师被萧云这冰冷的气场惊的后退两步。
他展示什么,他哪有那个本事啊。
他只在道观里学了点皮毛,结果因为资质太差就被赶出来了。
之后便摆起了算命的摊子,用那点皮毛连蒙带骗的维持生计。
直到前不久,突然有人找上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驱邪。
他哪会那玩意啊。
瞧着来人出手如此阔绰,一看就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他那两下子,哪敢接。
可那人却说不用他真驱邪,就装模作样的演演就行。
他一听,有这好事,当即便应了下来。
可等他答应了之后才知道,他们竟然是让他诬陷皇贵妃。
他吓得直接就要拒绝,可那人又说,会保证他没事。
因为前面会有钦天监的人打头,他无非就是将此名给坐实罢了。
这么一听,他立马又开始心动起来。
实在是那人给的太多了。
最终他没忍住金钱的诱惑,将此事接下了。
现在可倒好,钦天监的死了,他又被逼到了这副境地。
他再一次后悔,不该贪财。
如今他只想活着离开。
至于钱不钱的他已经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