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黎星回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抬脚!”
苏鸢乖乖抬起右脚,“哦。”
黎星回蹲下身,抱着苏鸢的脚放在膝盖上,为其脱掉鞋袜,放进盆中,
“左脚。”
苏鸢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嗯。”
直到脚心传来痒意,并传来男人低哑魅惑的声音,“阿鸢,看看我。”
苏鸢抬眉望去,一片诱人的春光映入眼帘
——大衣微开,上半身真空,匀称的肌理若隐若现。
她挪开视线,又快速挪回来,“咳咳,你不用牺牲这么大。”
“嗯,”黎星回努力维持表面镇定,“某人忘了给我奖励,我只能自己讨了。”
苏鸢这才恍惚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她需要时间准备,“你刚才是不是摸我脚了?”
黎星回:“嗯。”
苏鸢颐指气使地说:“去把洗脚水倒了,顺便多洗几遍手。”
黎星回深深看了苏鸢一眼,依言照做。
等他重新返回卧室时,眼前的景象令他忘了呼吸。
苏鸢不像黎星回,没有半点不自在,“怎么样?好看吗?”
她说话的同时,抬手调整衣带。
现在的内衣和睡裙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依旧看得黎星回血脉贲张。
苏鸢的视线落在黎星回身上,自上而下扫过,落在某个部位,“不喜欢?”
黎星回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未说出一个字,而是用行动来表达。
他敞开大衣,狠狠搂紧苏鸢,“阿鸢,可以吗?”
苏鸢抬头亲在他喉结上,“今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黎星回抱起她轻轻放在炕上,炙热的吻悉数落下。
牡丹花被随着昏黄的灯光摇曳,直至月上中天才消停。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伴随着叶曦然恼怒的声音,“苏鸢,我今天就要离开海岛了,你竟然不起来送我?”
“你太过分了,亏我拿你当朋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昨晚干了啥好事儿,我告诉你,不管多累,你今天爬也要爬起来,送我出岛。”
“咚咚咚”
“苏鸢,你听到没有?”
“别给我装死,好歹吱一声。”
“吱呀”
苏鸢打着哈欠拉开门走出来,起床气非常大,“再敲一下?”
叶曦然不服气,抬起手轻轻在门板上扣了两下,“谁让你忘了送我的?”
“没忘,行李收拾好了?”苏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昨晚,两个人玩的有点疯,必须反省。
叶曦然觑着苏鸢脖子上露出的痕迹,没好气地说:“我说,你们感情再好,是不是也要收着点儿?”
“还是你想五年抱仨?”
苏鸢擦了擦眼屎,摊在椅子上,“我倒是想。”
海龟说她的身体经过红丹改造,比普通人需要更长的时间受孕。
叶曦然见不得她这个邋遢样,“你能不能收拾收拾自己,好歹洗洗脸?”
苏鸢:“不想动!”
叶曦然无奈,取来打湿的毛巾为苏鸢擦脸。
又去拿来饭菜看着苏鸢吃完。
等到出发去码头时,苏鸢看着堆在院门口大包小包的东西,挑挑眉问道:“家里的东西搜刮的差不多了吧?”
“吃得就算了,你连丝瓜瓤都不放过?”
叶曦然脸色讪讪,“我那不是怕回京市后惦记海岛上这口吃的嘛!”
“丝瓜瓤我用顺手了,再刷碗不适应怎么办?”
苏鸢懒得跟她计较,“你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去火车站?”
叶曦然理直气壮地说:“你送我上火车。”
苏鸢一阵头疼,“叶曦然,我不是你妈。”
叶曦然低声道:“你要是想当也不是不行,回去我跟我妈商量一下。”
“我嫌弃!”苏鸢拎起一个包裹,放进侉子车斗里,
“愣着做什么?搬呐。”
“哦哦。”叶曦然开心到飞起,“你歇着,我搬。”
苏鸢认命地将人送上客船,再一路送上火车。
骑着侉子往回走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叶曦然是谁招惹来的?凭什么我像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
段医生如果知道她脑海里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啐一口,“不是你还能有谁?呸!”
苏鸢快到港口时,调转方向,前往农科院。
几个月过去了,农科院答应的置物架是不是做好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呢?
她刚拐过一个路口,看到一群人往农科院的方向跑,嘴里还嚷嚷着:“快去看看,一群学生跑去闹事了。”
学生?
苏鸢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一路狂摁喇叭,“让让,让让,车不长眼。”
她怎么忘了,京市离这边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经过几个月的发酵,蔓延到这边很正常。
早上,农科院的人还沉浸在喜悦中。
只因实验有了进展,他们许诺苏鸢的置物架也做完了,只等抽时间给苏鸢送过去。
朱院长大手一挥,让厨房加餐,犒劳犒劳大家,并放半天假,让科员们回家收拾收拾。
谁知,他们刚吃完饭从食堂出来,被一群学生堵住了。
“有人举报你们公款私用,科研经费用来中饱私囊。”
朱院长站到最前面皱眉问道:“你们是谁?有证据吗?”
领头的人指了指胳膊上的红袖章,“我们是安保员,行事无需证据。”
“你们是自己承认,还是我们亲自搜?”
朱院长厉声道:“我们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我更没听说过安保员,请你们离开农科院。”
领头人一副尖酸刻薄相,“既然如此,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同志们搜。”
学生们一窝蜂冲向办公室,“同志们,坏分子不配合,统统砸了。”
朱院长第一个冲上去阻拦,“你们不能进去,里面都是重要的实验数据……”
安保员用力推开他,“老头,滚开!”
朱院长摔倒,头磕在门框上,血流如注。
科员们大惊失色,“院长?”
“我跟你们拼了。”
两方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
围观群众也不敢上前劝架,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突突,轰――”
巨大的油门轰鸣声从身后传来,“都给老娘让开。”
围观群众纷纷躲避,让出一条路来,有躲闪不及的,也被同伴扯着胳膊拽到一旁。
摩托车一路速度不减,行驶到领头人跟前才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领头人阴沉着一张脸,望着摩托车上的女人暴怒道:“你是谁?不要命了?竟敢干扰安保员办事?”
带这群学生来的人正是班伟,看到苏鸢吓破胆了,结结巴巴地说:“林同志,您最好别惹她。”
然而领头人林同志对班伟的警告嗤之以鼻,“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还能打我们不成?”
众安保员哄堂大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