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余青年,也就246人顺利过关。
毕竟西乡这山沟沟里。
大多青年,打小就营养不良。
落下了一些疾病。
对于几十名淘汰者。
晏羽也给他们,发了30文的路费。
毕竟护卫队要在西乡。
树立一个,财大气粗的形象。
“欢迎诸位,加入我的护卫队中,除了高月俸与高奖励外,还会对你们进行培养,文能提笔写字,武能上阵杀敌。”
晏羽停顿一下,看了晏保平一眼。
“啪啪啪!”
晏保平带头,掌声响起。
那些新人们,第一次见鼓掌,也有样学样。
晏羽抬起双手。
手掌往下招了招,示意掌声停下。
“但护卫队不收孬种,不收蠹虫,临阵脱逃者,杀!违抗军令者,杀!胡作非为者,杀!”
晏羽那三个“杀”字。
说得铿锵有力。
看到台下已有人窃窃私语。
晏羽赶紧说道:“我晏羽可以保证,你们将获得一个男人自豪与荣耀。”
“跟着你们前面的队长,到食堂吃午饭,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杀了5头猪,大家放开吃,肉管够。”
担心有人反悔参加护卫队,晏羽便草草结束了欢迎仪式。
246名新人分成了10队训练。
而且同村新人,都特意错开。
加上原有的39名护卫队员,现在护卫队的规模,已有285人。
经过几天的权衡。
晏羽决定将护卫队,改名为西乡人民军。
“质尔人民,谨尔侯度,用戒不虞。”
人民一词,最早出自《诗·大雅·抑》
何为人民?
被权贵阶层统治的,与统治阶层对立的,便是人民。
这也是晏羽,成就宏图霸业的基本盘。
清水桥军营作战室内。
十二名护卫队骨干整齐落座。
“第一件事,护卫队今后,更名为西乡人民军。”
坐在首位的晏羽,开口说道。
西乡人民军?和护卫队有什么差别。
没人关心。
一个多月的护卫队生活,大家都习惯了晏羽的命令。
“第二件事,西乡人民军将分三个总旗,每个总旗下辖三个小旗,每个小旗辖三个小队。”
后世的连排名称。
是西方引进而来,晏羽很不喜欢。
大明有现成的基层军事单位,干嘛要用黄毛鬼的名称。
当然!
护卫队骨干们,也没听说过这些名称。
但总旗、小旗刚好十二个。
这不就对应他们十二人吗?
众人翘首以待,等着晏羽的任命。
“第一总旗旗总晏保平,下辖第一小旗旗长晏水生,第二小旗旗长晏铁蛋,第三小旗旗长黄二狗。”
“第二总旗旗总周玉贵,下辖第四小旗旗长晏承功,第五小旗旗长胡勇,第六小旗旗长曹木根。”
“第三总旗旗总丁河山,下辖第七小旗旗长晏光亮,第八小旗旗长晏承林,第九小旗旗长冷清风。”
众人都听到了自己的任命。
嘴角时不时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三件事,西乡人民军军士月俸3两,队长月俸5两,旗长月俸10两,旗总月俸20两,这个月俸制度,可以公开。”
这才叫升职加薪。
之前都是月俸3两,现在大家的月俸都被拉开了。
晏羽要的就是攀比。
只有军士月俸拉开。
大家才会想方设法,刻苦训练学习。
多立战功。
“第四件事,没能升上旗长的27名老队员,全部任命为队长,还有3队长名额,从新兵训练学习中,择优提拔。”
“第五件事,新兵训练,需要一两月才能形成战力,所以近期内,大家按原来的编制,轮流往宁州城运送货物。”
除了夜间到军营中授文化课。
晏羽大部分时间,又泡在军工坊中。
无缝钢管、膛线、米捏弹和定装子弹,都折腾出来了。
唯独卡在了这燧发枪的弹簧上了。
无论怎么打造的弹簧。
用个一两次,就失去了弹性。
在阳子窝的铁匠工坊中。
十多名铁匠师傅,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
等待东家前来训话。
这些铁匠都是附近乡镇的。
负责工坊采购的晏光明,挨个拜访。
根据手艺不同,按月俸按3到5两不等请来。
现在的月俸。
比自己单干收入高了四五倍。
且西乡二房源村离的也不算远。
西乡周边几个乡镇。
有名气的铁匠师傅,此时都汇集在这了。
来了有十多天了,一直是姓饶的铁匠指挥。
这还是第一次见东家。
晏羽进入铁匠工坊后。
没有过多的客套,一人发了一个失去弹力弹簧。
晏羽直接向众人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打造出弹簧?”
纵然弹簧已拿在手中把玩,铁匠们也不知弹簧是何物。
“东家,什么是弹簧?”
一个老铁匠,小声问道。
“你们手中便是,弹簧是压缩或拉长后,又能恢复到原来位置的。”
晏羽将手中弹簧拉了拉。
向众铁匠解释道。
见众人都低溜着脑袋。
晏羽又说道:“谁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奖励他白银一百两。”
一百两,那得是多少银子。
大家都七嘴八舌,提出着自己的设想。
只不过这些方法,都被饶铁山排除过了。
“是不是钢铁的问题,小人曾在平江县凤栖乡,给饶公子打过一把弓,那钢铁料,韧性极好。”
一中年铁匠说道。
“你可知那钢铁料叫什么名字?哪里有卖?”
“那钢铁料叫苏钢,听说是饶公子从泉州府带回来的,价格很贵,咱们这种小地方没有卖。”
有机会就得尝试一下。
不然晏羽,得先发展火绳枪了。
“你叫什么名字,若是苏钢有用,那一百两的奖励,便是归你了。”
“谢东家,小人名叫李顺平。”
“行,我这就托人去找找。”
泉州府有卖,那洪都府应该也有卖。
上次托陈进,买的流民还未送到。
现在又得托陈进,到洪都府找找苏钢了。
远在千里之外。
河南汝宁府郎陵县。
一伙流寇突然袭击了一个村庄。
李森林的父亲,将李森林兄妹三人,塞进地窖之中。
外面喊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李森林紧抱着8岁的弟弟。
不停的小声安抚,生怕小弟发出声响。
流寇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森林兄弟三人,在期待父母来打开地窖门时。
刚平息一会的村庄,又突然混乱了起来。
“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充斥着李森林的村庄。
透过地窖缝隙。
李森林看到,一面“左”字大纛,在村里摇换。
没过多久。
村里没有男人的惨叫声,只剩下妇女们的哭喊声。
从下午到深夜。
那些熟悉妇人的哭喊声,就没有断过。
李森林兄弟三人,在地窖中,惊恐熬过一夜。
直至天亮,村里再也听不到哭喊声了。
那些官兵走了很久很久。
李森林也不敢带着弟妹,离开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