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算掌握了一些真实有效的信息。”欧阳炎感叹:“自从阿武出事之后,北堂家就跟姓凌的那家人卯上了;再加上东方、西门家和‘四方’集团的掺和,情况变得有点复杂了。”
“自称凌月的和自称凌燕羽的那两个女人,到底谁是凌庆华的女儿?”我也是一头雾水。
“不管是谁,她们似乎很热衷于误导我们。”
“也许她们并没有这种打算,只不过我们不清楚她们的背景和目的,才会觉得很出乎意料。”欧阳炎沉思着说道:“凌月告诉我们的故事,跟清高宗乾隆帝的宠臣富察福康安有关;克莱因家收藏的书册,记录的是乾隆帝的女儿的故事。”他又翻看起书册来,突然停下动作,指给我们其中的一页。
“这一页上的文字不是满文,不知道是讲的什么?”
“大伯也很好奇,所以请了几位文字方面的专家去鉴赏会,结果他们有人认出是中国古代辽国的文字,也就是契丹文。”北堂玄回答。
中国古代辽朝(916~1125年)建立不久,即先后创制了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两种文字。契丹文是辽代契丹人为记录契丹语而参照汉字创制的文字,属于汉字的派生文字,大字和小字都有表意和表音的成分,小字的表音成分比大字多。虽然大字和小字都没有被完全解读出来,但小字的研究比大字更为充分。前者创制于辽太祖神册五年(公元920年)。后者相传为太祖弟耶律迭剌所创制,制字年代略晚于大字。主要用于碑刻、墓志、符牌,着诸部乡里之名以及写诗译书等项。金朝灭辽后,契丹文继续使用。章宗明昌二年下令停用契丹文。女直文(宋、辽时期女真又作“女直”)的创制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契丹文的创制方式。
从创制到废止,契丹文前后共使用二三百年,随着哈剌契丹(亦称黑契丹)建立的西辽(1124~1211)灭亡,最终成为死文字。契丹文图书几乎全部湮灭,只有宋代王易的《燕北录》和元末明初陶宗仪的《书史会要》里收录了几个描画的契丹字。现有的契丹文资料以石刻为主要内容,有数十件,总长达数万字。其中契丹小字《郎君行记》是唯一一份契丹、汉双语文献,是解读契丹文的关键。其他类型的契丹文资料大多比较短小。唯一的例外是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收藏的契丹大字写本,有一万五千字。但该写本字迹比较潦草,释读出的内容很少契丹文字与中国着名的东巴文、仙居蝌蚪文、夜郎天书、岣嵝碑、巴蜀符号、仓颉书、夏禹书、红崖天书一样,成为二十世纪的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