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呐!”
“就你家傻柱,今天真是太过分了!”
听到那两个字,易中海撇了撇嘴,头也开始疼了。
这个祖宗真是没完没了了!
早上折腾自己也就算了,怎么又惹上了阎埠贵!
奈何早上的事情实在是不光彩,易中海有苦也说不出。
他还是问了一嘴。
“他怎么你了?”
“今儿下午,我看他回四合院,手上可拎着一大堆东西!”
“就想着上前跟他了解了解情况吧。”
“可是我这话都还没说,他就几大句给我骂过来了!”
“而且这小兔崽子还当着我的面给我起外号!”
阎埠贵把自己的错全都掩盖了,倒是责任全部都推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他说完这些,他观察着易中海的面部表情。
人家别说有表情了,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然后呢?”
阎埠贵人傻了,这怎么跟自己预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易中海应该听到这些反应,做出什么愤怒的表情才对啊!
然后说着喊着要去收拾傻柱,这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看眼下易中海的表现,阎埠贵傻眼。
“啊……然后……然后……”
“没有了。”
易中海把刚才扶在额头上的手放了下来,他知道阎埠贵刚才话肯定没说全。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没跟我隐瞒?”
阎埠贵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四处躲闪,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的。
“是真的!”
“没……没有……”
易中海微微挑眉,阎埠贵没说实话,他心里门清着呢。
最近这段时间,可有不少住户都来找了他,跟他反映了不少问题。
说的就是他三大爷的情况。
光天化日下跟人要东西,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至于跟傻柱相关的事情,现在易中海听到他的名字只觉得头疼,就更别提其他的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警告阎埠贵。
易中海冷着脸道。
“老阎,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咱们院里的老同志了,像这种事情,你也是真做得出来!”
一时间转了话题,阎埠贵脸上写满了错愕。
不是?
这件事关他什么事情?
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他的头上扣?
“老易,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这件事不应该是傻柱的错么?”
“你把错怪在我的头上,又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摇摇头,阎埠贵还在自己面前装傻。
自己不说穿,那就是为了给他留一条底裤,为他保留最后一点点情面。
他倒好,全然装傻,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事情我不是说怪你。”
“是,傻柱也有错,可是你没事去招惹他干什么?”
“况且要不是你对人家的东西起了歹念,他至于这么整你吗?”
易中海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
错在阎埠贵,何雨柱也脱不了干系,但是是阎埠贵先激起的矛盾。
“这件事情我暂且都不说了,你说你,最近几个月做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
易中海这是打算把他最后一条底裤也撕烂。
“你说你家庭有困难,那你就写补助去,干嘛非得在别人的手上讨便宜。”
“而且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跟我提过了。”
“安抚好他们,你又去招惹其他的人。”
“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咱们四合院的风气都要被你带歪了!”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这件事情可是一直压着他,他找不到一个好机会直接说,没想到今天阎埠贵居然敢在他面前提这一茬事,那他也就直接把话摊开了说。
阎埠贵现在心里乱成了一团,自己从别人手上“拿”了不少好处,没成想现在被易中海知道了。
“这……”
他被易中海怼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易中海气的厉害,急火攻心,一阵气从胸口涌了上来。
他一边拍胸口,一边咳嗽道。
“咳咳咳……”
他被咳得难受,满脸通红,但嘴上一直念叨着。
“咳……你再这样下去,你惹的这些事情我要是兜不住了,被其他人捅了出去,这个位置你就别想了!”
提到声音,一大妈赶紧给他抬了一杯水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好好好,别激动了,先别说话了。”
“赶紧喝口水。”
阎埠贵听到这事情都关乎到自己的地位了,自然就开始着急了。
“这这这……”
“以后我不敢了,不敢了!”
易中海指着他骂道。
“你还敢有以后!”
阎埠贵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呆,只想赶紧溜。
“不敢了,不敢了!”
“嫂子,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我就先回去了!”
一大妈忙着照顾易中海,没说话,随他去。
阎埠贵赶紧逃了出去。
现在好了,他原本是想告何雨柱的状,现下这火已经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阎埠贵走了,易中海探头看了看门口。
一大妈看出他是在看阎埠贵。
“人走了。”
易中海刚才的表现全然是为了保全自己。
至于何雨柱为什么有钱买了这么多东西,他心里比谁清楚。
要是让阎埠贵发现钱跟自己有关,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把之前的旧账提出来好好说说。
这一天的事情过得可真是波折,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也没这么多。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四合院的住户门也都纷纷关好了门窗,不少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何雨柱同他们一样,早早熄了灯。
但是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褪去,穿着衣服就坐在床上打坐。
闭上了双眼,但精神依旧亢奋。
他在等一个机会。
等到夜深人静时,何雨柱特意去厨房里拿了一把大铁楸。
确认雨水已经睡着了,他拎着铁楸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何雨柱找了个没有光亮的地方,一个没人看得见他的地方,悄悄藏了起来,就等着守株待兔。
四合院里老人不多,年轻力壮的中年人多,他们不常起夜。
而常常起夜的人中,易中海就占了一个名额。
而何雨柱的目标就是他。
而他藏身的地方正是在茅房的附近。
只要人一出现,保准百发百中。
就在他等了两个钟头,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时,人依旧没来,他打算放弃了。
就在此时,易中海家的灯亮了。
这对于何雨柱来说,是个好消息。
就是不知道出来的人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何雨柱死死的盯住门,心里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只见门被打开了,漏出了门缝,再看一点,这会儿能看见是个秃头。
何雨柱现在相当兴奋!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让他逮到这个龟孙了!
易中海一脸没睡醒,打着哈欠朝这边走过来,全然不知有人盯上了他。
只觉得今晚的风吹得格外的冷,总是往他脖子里钻,都快把他冷清醒了。
他闭着眼,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茅房。
上完以后,浑身轻松。
就在他刚穿好裤子的一瞬间,何雨柱拿起铁楸,对准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拍。
易中海只觉得脑袋被打得生疼,后就没有直觉了,直接摔倒在地。
何雨柱拨弄了他两下,确定人已经晕死过去,将他的右手掰开,活生生的用铁锹切断了他的食指。
后觉得不够解气,又用铁锹铆足了力气在他的手臂上来了一下,再将他的手臂扯脱臼。
这些事情何雨柱没有一丝犹豫,麻溜做完就跑路。
做这些时,他的心里并不害怕,只觉得刺激。
易中海的手废了,也就代表他做不了活了,还想继续当八级钳工,做梦!
这些事情做完,何雨柱就跟没事人一样,把铁楸拿回了家里,将上面的血冲掉,又放回了原位。
……
“啊!!”
“这里怎么有一个人!”
“这不是一大爷吗?”
声音一出,住在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这雪地里躺着的正是易中海!
只见他的伤口暴露在外,头上一个大包鼓起,手臂上的衣服都被里面的血浸红,仔细一看,右手的食指已然消失不见。
他身下的一片雪都已经被血浸透,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无论人们无论怎么喊,易中海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大妈刚醒,一摸身边的位置,空的!
她揉了揉眼,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易中海。
“老易!”
“老易!”
可无论她怎么喊,对方都毫无回应。
一大妈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准备出去再看看。
刚打开门,隔壁王大妈衣服扣子都还没扣好,就小跑着往她家赶。
一边跑,还一边指着茅房的位置。
“你们家……你们家老易……出事了!”
啥?
一大妈只觉晴天霹雳,还没来得问,赶紧朝那个出事的方向赶过去。
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一大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躺着的人是自己丈夫。
明明昨天他都还好好的,怎么……怎么今天就瘫死在了这里?
一大妈夺泪而出,一个劲扑倒了易中海的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这是谁干的!”
“这不是真的!”
“老易,你只是睡着了对吗?”
“你怎么丢下我就这么走啦呜呜呜……”
任由一大妈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身旁的人只是淡淡说了句“节哀顺变”。
他们真以为易中海没了。
何雨柱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一样。
他慢悠悠的起床,特意将自己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衣服也是半搭在身上,穿着拖鞋,粘了两滴口水在眼下。
做好准备,推开门,便穿着拖鞋冲了出去。
嘴里还嚎着。
“一大爷!”
他这一顿浮夸的表演引来了人们的注意。
他噗通就跪倒在易中海的面前。
一大妈眼底含着热泪看着他。
“一大爷!一大爷!你醒醒啊!”
“这到底怎么了?”
“这是哪个畜生下的黑手,我一大爷平生做了这么多好事,真是黑了心!”
何雨柱骂自己倒是骂的得劲,身旁看戏的人也觉得逼真。
就在何雨柱和一大妈的哭丧中,易中海虚弱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一大爷还活着!”
“赶紧送医院!”
何雨柱是最忙活的,抱起易中海就往医院赶。
不过让他付钱时,他就往后退了一步。
他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你看我这穿着一身睡衣,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钱还在家……”
一大妈二话不说,带着钱就去把医疗费付了。
回来以后,还痛哭流涕的对何雨柱说。
“傻柱,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你是好孩子,一大妈知道的。”
“今天要是没有你,你大爷今天就交代在那儿了……”
一想起易中海的惨状,一大妈的眼泪情不自禁又流了下来。
何雨柱脸上则是跟一大妈同款悲伤,可是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对对对,就该谢我!
心口不一道。
“没事的,一大妈。”
“他对我从前的好,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何雨柱可是咬紧了牙关。
“一大妈,今天就麻烦你了。”
何雨柱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最起码得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既然他们都看见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
更别提还要继续留在医院照顾这个老逼登了。
何雨柱借机找了个机会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别提有多轻快。
易中海的情况他也了解了,虽逃过了死劫,但也丢了半条命。
特别是他的右手,算是彻底废了。
右手手指断了,手臂粉碎性骨折,要想继续干活,几乎是不可能事情。
想到这儿,何雨柱偷乐出了声。
“真是活该!”
……
易中海在医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当他醒来的看见自己成了残疾人,心里更是说不完的悲伤。
他每日吃的少,也不爱动,就这么死乞白赖的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手上还打着石膏,不说话也不爱笑,就像个活死人。
一大妈也常常过来陪着他,安静的坐在他身旁照顾他,他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在易中海住院期间,四合院里也有人过来看他。
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也有不少人受过他的关怀,因此他出了事,大家才会这么关心。
不过这对于易中海来说,他已经不在意了。
失去手指的他宛如一个废人,要想在扎钢厂再待下去是肯定不可能了。
他的八级钳工和高工资全都一去不复返!
这才是让他痛心疾首的原因!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易中海的情况好了很多,医生准许他出院养伤。
一大妈便带着大包小包,连同这个病患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到了家里,易中海依旧是萎靡不振的状态,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他。
一大妈看着也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让他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