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那几个男人带到了食堂后厨,关上门,脸色阴沉,“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几个男人看到何雨柱的态度,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我们只是想拿回我们应得的钱……”
“应得的钱?”何雨柱冷笑一声,“你们放高利贷,还敢说是应得的钱?”
那几个男人顿时哑口无言。
何雨柱走到一个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告诉你们,翠芬的孩子,我保定了!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男人被何雨柱的气势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我们不敢了……”
“滚!”何雨柱一把将男人推开,“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那几个男人落荒而逃。
何雨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冰冷。他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保护翠芬和她的孩子。
何雨柱站在后厨门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门框边缘的霉斑。刚才那伙人临走时领头的那个眼神,让他心头警铃大作——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柱子哥!”马华满头大汗地冲进后厨,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信封,“我刚去财务科问了下,翠芬姐上个月的工资根本没发!”
何雨柱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接过信封一看,里面薄薄一叠,连五十块都没有。他烦躁地把信捏成一团,“财务科怎么说?”
“说……说账目不平,要等上面查清楚了再发。”马华擦了擦额头的汗,“可我偷瞄了一眼,他们根本没登记翠芬姐的工号!”
何雨柱猛地转身,后厨的冰柜发出刺耳的嗡鸣。他想起三天前翠芬抱着孩子来请假,说孩子突然发烧。当时他批了假条,却忘了跟财务科打招呼。
“该死!”何雨柱一拳砸在冰柜门上,金属表面凝结的水珠簌簌落下,“马华,你去把翠芬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可是……”马华犹豫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九点了,翠芬姐肯定哄孩子睡了。”
“现在就去!”何雨柱的声音抬高了几分,“要是孩子真病了,我明天就带她去儿科医院!”
马华不敢再劝,转身跑出了后厨。何雨柱烦躁地在后厨踱步,冰柜的冷气裹着霉味扑面而来,让他想起翠芬家那间漏风的平房。窗外传来夜市的喧嚣,混着远处工厂的轰鸣,像一头困兽在笼子里抓挠。
“柱子哥。”马华气喘吁吁地回来,身后跟着个裹着破旧斗篷的身影,“翠芬姐来了。”
昏暗的光线下,翠芬的脸显得格外苍白。她怀里抱着个襁褓,孩子的小手从缝隙里伸出来,不安分地抓挠着空气。何雨柱注意到她手腕上有几道淤青,像是被人狠狠掐过。
“怎么回事?”何雨柱快步走过去,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
翠芬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今早出门的时候……他们拦住我,说要是不还钱,就……”
“就怎么样?”何雨柱逼问道。
翠芬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举起怀里的孩子。襁褓掀开一角,露出孩子肩头触目惊心的红痕。
何雨柱感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窜上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翠芬,你把孩子给我看看。”
翠芬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了过去。何雨柱接过襁褓,指尖轻轻抚过孩子肩头的伤痕,那红痕像烙铁一样烫进他心里。
“马华。”何雨柱突然开口,“去把后厨的冰柜打开。”
马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开冰柜。何雨柱把襁褓贴在胸口,感受着孩子微弱的体温,“翠芬,你听我说,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和孩子去医院。至于那笔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翠芬手腕上的淤青,“我会想办法。”
翠芬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柱子哥,谢谢你……”
“别哭。”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休息吧,今晚别锁门。”
看着翠芬离去的背影,何雨柱把冰柜里的冻肉取出来,用刀背一下下砸成碎块。冰碴子扎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马华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冻得发硬的肉块在何雨柱手下变成齑粉,突然打了个寒颤。
“柱子哥……”马华咽了口唾沫,“你真打算……”
“不该问的别问。”何雨柱打断他,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明天,我要让那帮杂碎知道,动了翠芬,就等于动了我的命。”
晨曦穿透食堂后厨的排风扇,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蹲在冰柜前,用冻得发僵的手指将最后一块碎肉塞进塑料袋。一夜未眠,他眼下的青紫在晨光里愈发明显,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马华。”他将塑料袋揣进裤兜,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砾摩擦,“去财务科盯着,一旦他们开始上班,立刻来找我。”
马华搓了搓发麻的手掌,“柱子哥,要不咱报警吧?”
何雨柱站起身,后腰撞上冰柜门,金属边缘硌得生疼。他盯着马华年轻的面孔,喉结上下滚动,“翠芬的孩子还在他们手里。”
马华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我知道了。”
食堂后巷弥漫着晨雾和煤炉的焦糊味。何雨柱倚在潮湿的砖墙上,点燃一根劣质香烟。烟头明灭间,他看见财务科的玻璃窗泛起鱼肚白,几个穿中山装的会计正往保险柜里塞文件。马华像只受惊的老鼠般窜过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工资单。
“来了!”马华的声音带着颤音,“王秃子亲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