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杯。”
陆天齐左手拿着烤串,右手举着啤酒,大声喊道。
“干。”
林秀盈也是举起那瓶啤酒,与陆天齐碰了一下杯,咕噜咕噜地喝着。
他们今天又去借了高利贷,贷了十多万,到处吃喝嫖赌。
他们想着,等过完新年后去帝都找周梓航,让他给他们一大笔钱。
这样的话,不仅能还完家里所欠下的一屁债,而且还能保证下半生的荣华富贵。
“你说,周梓航那小崽子会给我们钱吗?”
酒过三巡,陆天齐脸上略带些许忧愁地说道。
“怕什么,他不给也得我。”
“我是他的小姨,你是他的小姨夫,我们可是他们家的亲戚。”
“俗话说,血浓于水。这忙他不帮也得帮。”
林秀盈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于问周梓航给钱的事,她好像是势在必得一样。
“也是,自从他那药罐子的妈和他那晦气的爸死后,咱们就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想到那死去的林清儿(周梓航的母亲),林秀盈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她林清儿就能成为家喻户晓的钢琴家;凭什么她林清儿就能嫁给高富帅;凭什么她林清儿就能生出天才神童。
而自己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社会边缘小配角。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从小到大,她们的父母都更加对她林秀盈疼爱有加,而对林清儿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甚至有时候都是冷眼相待。
哪怕父母这样对待她林清儿,林清儿也只是一笑而过,选择以德报怨。
无论对她们的父母,还是对她林秀盈一家都是关爱有加。
可在林秀盈眼中,这一切都是她林清儿装的,目的就是想压她林秀盈一头。
“好了好了,先从那小畜生的口袋中弄到钱再说吧?”
“况且,你姐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记恨她呀?”
林盈清的这种骚操作,就连陆天齐也有些忍不住地吐槽道。
去年,她为了报复周梓航一家。她就去周顾年和林清儿的墓地里倒垃圾;而今年,她又跑到周顾年和林清儿的墓地里泼油漆。
“对,我就是这么记恨她。”
“哪怕她林清儿化成灰,我也还是这么记恨她。”
“哪怕她林清儿已经死了,我也要让她死都不得安宁。”
林秀清把自己所遭受的所有苦难都归咎于林清儿一家人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她林清儿的存在,或许她自己早已成为了响誉华夏、名震全球的天才钢琴家。
如今的她早已陷入魔怔,处于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之中。
一个电话突然间打来,将林秀盈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林秀盈接通了电话,只听那电话内传来了一阵阵哭声,这是她那宝贝大儿子陆荣打来的电话。
“妈,这里太苦了。”
“你快点来国外这里救我呀!”
陆荣由于在国外欠了一大笔赌债,被赌场老板卖到了黑市的地下工厂里做奴隶。
每天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工厂里打着黑工,倘若累死病死的话也会被工厂老板以高价卖给医疗机构。
在这里,陆荣几乎快要崩溃了。所以才将自己仅有的一点钱用来打这个外界电话。
“好儿子,妈马上就能弄到钱了。等弄到钱后,妈马上来国外就会来救你的。”
“那你现在寄一些过来钱,我真的快要受不了。”
“好的,妈马上给你寄钱。寄一万块钱给你,好不好?”
“别啰嗦了,快点。”
原来,这种地下工厂也是分有钱奴隶和没钱奴隶的。
譬如,有钱奴隶可以选择交钱旷工。此外,地下工厂内还设有大量的赌博场、烟酒场、情色场等等,专供有钱奴隶享受。
而没钱奴隶则只能是终日操劳直至死亡。
通常奴隶手上的钱大都是由外界寄过来,但不过要给地下工厂交手续费。例如,一万块要交五千块的手续费。
林盈清和陆天齐今天虽然贷了十多万块,但由于他们俩口子赌了一整天的博,输了一大半钱。加之刚才又给陆荣寄了一万块钱,手上几乎就没多少余钱了。
现在,他们要快点找到周梓航,让他交出钱来。
……
魔都城,顶级餐厅。
“大哥、大姐,你们有没有看到前几个月的新闻?”
周祈年用手机搜索出周梓航夺得国际人工智能比赛冠军的新闻,慌慌张张地说道,极力地在演示着什么,心里似乎有鬼。
“看到了,那又怎样?”
“不过就是一小屁孩长得跟周顾年有几分相似罢了。”
周若兰双手摆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可我们曾经不是调查过了吗,周顾年死前可是育有一子。”
“可自从周顾年死后,这个孩子就下落不明了。”
“我们一直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可直到我们看到了这条新闻。”
周祈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即便这个小孩真的是周顾年的孩子,可那又如何?”
“周顾年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况且爸妈还都不知周顾年已死和周顾年生前育有一子的事。”
“等爸妈仙逝后,这偌大的周家还不是落到我们仨人手中。”
周天年摸着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大哥说的对。”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一定不能让爸妈知道任何一点与周顾年有关的消息。”
周若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下一步安排的关键所在。
周天年和周祈年听后,都同时的‘嗯’了一声。
可人算不如天算。
魔都顶级别墅内,一个白发苍苍、花甲之年的老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梓航在人工智能比赛夺冠的新闻。
“顾年,是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