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婚期,就元旦结婚。”:肖然听言直接扯过枕头丢向了我。
“元旦结就元旦结,你动什么手啊?小心动了胎气。”:我把身上的枕头丢回了原位置。
“动不了胎气,八个月了,稳得很。”:肖然又伸脚轻轻的踢了我一下。
“你接着稳一稳胎气吧!我去洗澡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走向了洗手间。
“昂!知道啦!”:肖然拉着长音说道。
我洗完澡后直接躺进了被窝。
紧接着肖然就去了洗手间。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本于言爸爸给我的蓝皮书。
自古红蓝就像水与火,是对立的,就像是公有制与私有制那样。
私有制是最大程度上的满足个人的欲望,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社会风气和道德水平永远不会高到哪里去。
公有制倒是从出发点就消灭掉了这一点。
能维持绝对公有制的社会,社会道德水平必然高于同时起步的私有制社会。
不过公有制也有缺点,社会处在起步状态,个体的重要性必然要小于集体,这是体制所决定的。
但随着社会发展,社会财富的积累,扛过最艰苦的阶段,那么剩下的全是好处。
个人之于集体,集体之于个人,否定之否定。
这个道理同样可以运用于蓝海地产。
少数人掌握生产资料,大多数人为少数人打工,大多数人的付出并不能得到应有的报酬,这势必会让基层员工摆烂摸鱼的风气横行。
风气坏了,贪腐自然也就有了,所以蓝海地产的财务问题,多半是管理层的贪腐所导致的。
正所谓那句,一切的问题都是体制的问题。
一切的矛盾都是阶级矛盾。
做蛋糕的时候没出问题,但分蛋糕的时候却出了问题,这势必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
但在这个制度下,去分蛋糕,势必要让一部分人不满,因为有人想要更多。
那么只能欺负最弱势的群体,也就是蓝海地产的基层员工。
基层员工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钱被人拿走了,所以他们选择了摆烂。
创造财富的那群人摆烂了,不创造财富却想多拿蛋糕的那群人肯定会有所动作。
基层摆烂,中层驻空,企业接近于停摆。
问题所在一目了然。
一切矛头直指体制问题。
那么现在龙游担任的是一把手术刀的角色,该怎么去改呢?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又堵住了。
向右只有一条死路,那么只能向左走。
向左走路线没有错,但却不能直接方向盘左打死,那样会让蓝海地产顷刻之间崩溃。
需要徐徐图之,首先把蛀虫踢出去,然后找个理由改制,两成的人不能拿八成的利润,要把这个比例倒置过来。
改制对于基层员工有利,不用担心没人支持,但基层员工是说不上话的,而且他们大多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最多抱怨两句。
所以矛头要先对准中层开刀,让基层员工看到改制成功的希望,干掉中层,高层就如空中楼阁,如此便不得不改。
但是这样行得通吗?
如此大刀阔斧,真担心蓝海地产撑不住。
“想什么呢?”:肖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正在脑子里推导企改路线,但苦于找不到好方子。”: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
“今天找不到,明天再找呗!这么大的企业,牵一发而动全身,内部的利益纠葛太多,很难改的。”:肖然躺到了我身旁说道。
“对啊!太难了!”:我闭上眼睛说道。
“没事的,你们部门还有那么多的人,一起想总能想出来,今天太累了,咱们先睡吧!”:肖然凑到了我跟前说道。
“好吧!先休息!”:我起身关上了卧室的灯。
关灯后,起初肖然还算老实,但没一会脑袋就贴到了我的胸口上。
“你天天听我的心跳,也让我听听你的呗!”:我向肖然说道。
“这不一样,不给听。”:肖然拒绝道。
“为什么?你是长了两颗心脏一边一个吗?”:我听言笑道。
“楠成!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肖然向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怎么了?你自己想歪的。”
我吃痛捂着腰说道,肖然做这副姿态,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哪去了?
“你没想歪,又怎么会知道是我想歪了呢?”:肖然收回了掐我的手。
“都订婚了,不能实着歪,还不能想着歪吗?”:我反驳道。
“哼!不理你了。”:肖然听言直接挪到了床的另一边,离得我远远的。
“幼稚!”:我也翻过了身,跑到了床的另一边。
“楠成!我生气了。”:肖然向我说道。
“生吧!孩子都快生了,也不差这点气了。”:我说完用被子蒙上了头。
“你都不哄哄我的吗?”:肖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了我头上被子。
“不哄。”:我把掀开的被子又扯了回来。
“你这样我可哭了。”:肖然伸手推了推我。
“干嘛哭?”:我听言只能坐了起来。
“你欺负我!所以哭。”
肖然突然向我靠拢了过来,说话的气息都是打在了我脸上。
“我哪欺负你...”
我刚想狡辩,肖然就用她的嘴让我闭上了嘴。
订婚之后,肖然似乎彻底释放了自己,不再压着了,行为处事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大概过了有两分钟。
我闪现到了洗手间准备冲个凉。
太难受了,如果我是个太监,待在这个房间里还会好受些,可惜我是个正常人。
今晚虽然睡得很难受,但到底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起床做了早饭,因为我实在不想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三明治了。
我去上班的时候肖然还没起,我和她说了一声饭在桌上就打车上班了。
虽然那份ppt我还没有做完,但是大致的思路已经有了。
和蓝海对接完全没有问题。
如意,今天又可以见到她了,我或许不应该那么开心,但我抑制不住心里涌出的期待感。
进入公司一楼大厅后,我走到闸机前准备刷脸打卡。
突然我的肩膀从后面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看去,结果看到了一位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好久不见,楠成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