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和林黛玉都对这个人皮面具易容术感到震惊不已。
林黛玉更是花容失色,捂着嘴惊呼道:
“竟然还有如此奇术!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林如海也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易容之术,竟能如此以假乱真,真是闻所未闻!”
他随即转头看向苏旭,眼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问道:“贤婿,依你之见,究竟是何人指使他如此行事?”
苏旭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林如海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林忠临死之前,曾说是贾府指使的……”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此事疑点重重,贾府与我素来交好,有何理由要加害于我?”
苏旭赞同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所言极是,贾府与林家关系密切,林忠之言,恐怕另有隐情。”
林黛玉也附和道:“爹爹,贾府待女儿一向亲厚,想来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苏旭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对贾府来说,其实恩师活着,其实对他们在官场的权力背景人脉关系网上用处更大。”
苏旭的解释合情合理,林如海虽心有疑惑,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他长叹一声,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罢了,此事暂且搁置,待我身体康复之后再做计较。只是这刺客……”
他看向地上“林忠”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此人既已伏诛,便不必再理会。”
“夜已经深了,岳父大人”,苏旭拱手道,“天色已晚,岳父大人身体有恙,不如和林妹妹先安置,明日再做商议。”
林如海面带歉意地看了看苏旭和林黛玉,说道:“贤婿,玉儿,老夫打扰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真是抱歉。不如你们二人先回苏府休息,明日再过来探望老夫如何?”
林黛玉一听要离开父亲,立刻摇头拒绝:“爹爹,女儿不走,女儿要留在这里陪着爹爹。”
苏旭也点头表示赞同黛玉的意见:“岳父大人,黛玉说的对,您现在需要人照顾,我们理应留下来。”
林如海见女儿如此不懂事,不禁有些生气:“玉儿,你这是胡闹!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和夫君回家的道理?成何体统!还不快跟贤婿回去!”
林黛玉眼眶一红,委屈地说道:“爹爹,女儿担心您……”
苏旭心中微微一叹,这小妮子,看着柔弱,性子倒是执拗得紧。
他上前一步,对林如海拱手道:
“岳父大人,黛玉一片孝心,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今晚之事尚未明了,说不定还有其他歹人潜伏在暗处,小婿实在不敢离开岳父大人左右。”
林如海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
“贤婿所言极是,只是这……”他看了看地上“林忠”的尸体,又看了看散落在地的毒药,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府里里又是尸体又是毒药,如何能让你们在此过夜?”
苏旭沉吟片刻,提议道:
“不如这样,岳父大人,今晚我们三人一同前往苏府休息。一来,苏府守卫森严,安全更有保障;二来,也好让下人将这房间清理干净;三来,也不会坏了新婚的规矩。”
林如海想了想,觉得苏旭的提议甚为妥当,便点头答应道:“也好,那就依贤婿所言。”
苏旭见林如海同意,立刻吩咐侍卫:“来人!将这具尸体抬下去,妥善安置。另外,将这房间彻底清理干净,不得留下任何痕迹。”
几名侍卫领命,迅速将“林忠”的尸体抬走,并开始清理房间。
苏旭又对林黛玉柔声道:“黛玉,你先陪着岳父大人,我去安排一下马车。”
林黛玉乖巧地点了点头,走到林如海身边,轻轻扶着他的胳膊。
苏旭转身走出房间,叫来管家,吩咐他准备马车,并安排人手护送林如海和林黛玉前往苏府。
片刻之后,马车备好,苏旭扶着林如海上了马车,林黛玉紧随其后。
苏旭吩咐车夫:“小心驾驶,务必保证岳父大人和黛玉的安全。”
车夫应了一声,扬起马鞭,马车缓缓驶向苏府。
苏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祥和,与之前林府的惊险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旭先将林如海安顿在东厢房,命人好生照料,这才带着林黛玉前往新房。
一进新房,林黛玉便从指间褪下一枚温润的玉扳指,径直扔向苏旭。
苏旭下意识地接住,这玉扳指触手生温,正是他当初送给林黛玉的订婚聘礼。
“你可认得这是什么?”林黛玉语气清冷,带着一丝质问。
苏旭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答道:
“自然认得,这可是我当初给你的订婚信物,是我苏家先祖传下来的玉扳指,意义非凡。”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林妹妹这是打算退货?”
“谁要你的东西!”林黛玉一把将玉扳指扔回苏旭怀里,小脸涨得通红,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我才不要什么臭男人的东西。”
她别过脸去,不去看苏旭,语气也软了下来,
“苏公子,当初曾经和我说,今天可以是一场权宜之计的假成亲,如今我爹爹已然安顿下来,那今夜,你我之间,也该……”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旭见黛玉骂自己臭男人,也不恼怒,反而觉得真是可爱得紧。
他觉得,这可能证明林黛玉对自己已经渐渐熟悉起来,因此才会使起小性子。
人嘛,总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耍性子。
他只觉得黛玉这番小女儿姿态,异常可爱,像只炸毛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他将玉扳指重新收好,上前一步,温声道:“林妹妹,我自然记得当初的承诺,你放心,今晚我睡地上,床给你。”
林黛玉听闻此言,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之色更添几分动人。
虽说不是同床共枕,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于她而言,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当年初入贾府,她与宝玉虽同住贾母屋内的碧纱橱,却也隔着一道屏风,从未有过这般亲近。
林黛玉心中忐忑,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父亲如今就在苏府,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