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后生可畏。这是徽章和阿柏怪的解毒药,收下吧。”
阿桔从似乎无所不有的兜里掏出了一枚粉色爱心形状的徽章和一粒胶囊,将徽章递给还在保持警惕的熊宝宝,胶囊则喂进了蓝鸦的嘴里。
蓝鸦吃下胶囊,就感觉到麻痹感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疲惫和些许眩晕,让它有些昏昏欲睡。
“谢谢你,阿桔馆主。”
祁玄轻轻将蓝鸦放到地上,从腰间取出高级球将它收回了球里。他估摸着自己的蓝鸦已经超过了二十公斤,已经和妙蛙草一样,远远超过这个种族的平均体型和体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猎人组织实验过后的后遗症。
“这只蓝鸦,之前的生活,挺精彩的,吧。”
要说之前还怀疑蓝鸦只是因为特殊的能力,导致它对毒素拥有抗性,但看到它服下解药之后立马昏昏欲睡的样子,阿桔不得不相信,这只神奇的精灵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来对抗阿柏怪的毒素的。
这可不是什么咬个牙握个拳就能扛下来的,一定是曾经体验过类似,甚至更甚一筹的经历,才能克服这种蛇毒带来的疼痛。
“是的,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它未来不用再遭受这样的痛苦。”
摩挲着这颗光洁的高级球,祁玄还是表现出了担忧之情。今天因为是道馆战,阿桔并不会下死手,但如果未来又一次遇到相似的情况,他还是不希望蓝鸦像这样不顾一切地逞强。
“不,让那只蓝鸦战斗得尽兴一些,说不定反倒会有助于它的成长。”
阿桔的眼光相当毒辣,他知道对蓝鸦这种意志如钢的精灵来说,唯有最为严酷,苛刻的锻炼,才能与它卓越的天赋和毅力相匹配,充分利用它的潜力。
“是这样么……”
祁玄虽然也懂得阿桔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不忍心让蓝鸦继续遭受这样痛苦的战斗。或许,之后征求一下它自己的意见,会让他有更好的判断。
“如果之后有什么训练上的迷茫,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在这类精灵,的训练上还是,有些经验的。”
虽然说起话来依旧有些磕绊,不过阿桔还是坚持说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他还是没有忘记帮助祁玄的初衷,只要给祁玄留下一个好一些的印象,未来火箭队的身份暴露之后,即便是从恩情的角度,祁玄也不会完全倒向国际刑警一边。
更不用说,根据他的求证,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干部正在火箭队里疯传娜姿和祁玄已经好上的谣言,已经到了干部群体人尽皆知的地步,甚至连娜姿本人也没有反对,只是去了研究所一趟,把阿波罗的办公室拆了个精光而已。
“是的,如果有疑惑,我会回浅红市来找阿桔馆主的,还请您到时候不要嫌弃我问题太多。”
“当然不会。”
阿桔思索着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现在,已经加入国际刑警了?”
“是的,毕竟是个正面组织,而且与国际刑警和一些邪恶组织对抗也是我所期盼的。”祁玄意有所指,顺便观察着阿桔的表情。
“啊,好,国际刑警好啊。”
看到阿桔不太自然的表情,祁玄已经能彻底确认他的身份了。他默默为那个一半都是卧底的关东馆主群烧了根香,向阿桔提出告别。
“那么阿桔先生,感谢您今天的指教,也帮我对阿柏怪和大嘴蝠道个歉。”
祁玄对着阿桔略微鞠躬,转身走出了这座U形房间。莉拉应该还在酒店里等待,他应该能从她那里多了解一些关于火箭队的事。
阿桔点了点头,目送祁玄离开房间,他独自站在房间里许久,最终还是拿出了昨天从猎人K身上搜出来的手稿。
只见这封朴素的手稿上画着一只相当怪异的三头精灵,正从三只鸟喙中喷吐出寒冰,火焰与雷电三种不同的能量。三只精灵的身体像是强行被缝在一起一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这是关东地区传说中的精灵,闪电鸟,火焰鸟与急冻鸟。
根据他昨晚的研究,猎人组织应该是研究出了一套能将三只传说中的鸟类精灵合而为一的技术,并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先将居住在双子岛的急冻鸟捕获。
在野生原野区炸火山的猎人K应该只是为了引开联盟的注意力而布置,只不过·国际刑警并没有分配人手到这边,反而有人识破了他们的计划,直接在双子岛和他们交战了。
结合藏身在双子岛的萨奇传来的消息,国际刑警损失了不少人手,猎人组织这边也有一名字母猎人被杀死,可谓是两败俱伤。
想必接下来,会是他们火箭队的一段黄金发展期。
阿桔想到这里,万年不变的表情几乎要咧开笑容。他将这份手稿藏在怀里,披上一件宽大的披风作为遮掩。只要将昨天的发现面呈板木大人,这中三只传说精灵合体的姿态,很可能会成为火箭队创造最强精灵的另一条路,就不用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只满是谜团的超梦身上了。
“阿杏,帮我看一下道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
“祁玄,你现在在不在莉拉身边?”
在精灵中心为蓝鸦和熊宝宝检查过身体之后,祁玄忽然接到了一通来自默丹的电话。默丹的声音显得相当疲惫而颓废,祁玄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叔发出的。
“我和莉拉不在一起,默丹大叔发生什么了?”
默丹听到莉拉不在身边,重重舒了一口气。他的嘴唇嗫嚅了一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对祁玄开口:“祁玄小子,我要拜托你一件事。请你在之后,照顾好莉拉。”
祁玄表情一变,虽然这个猫奴大叔平时相当不正经,但绝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
“我可能,要退出国际刑警的序列了……”
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颤抖,直至祁玄再也听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