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破纵火阴谋,新人锋芒再展
祁风指尖碾过排水口铁锈,粗糙的铁锈触感传来,瞬间,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如猛兽般灌入鼻腔,那股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禁皱了皱鼻子。
他紧紧盯着东南方向被涨潮淹没的钢架桥墩,那淹没在海水中的桥墩在昏暗中只露出模糊的轮廓,突然,他一把抓起对讲机,对讲机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通知海警封锁3号航道,把上个月扣押的走私快艇全部调来。”
严悦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将染血的纱布按在消防地图上。
暗红色血渍如蜿蜒的小蛇沿着等高线缓缓爬行,最终在废弃油罐区形成十字交叉点,那鲜艳的颜色在地图上格外刺眼。
“三小时前涨潮水位应该在这里,”祁风用匕首尖戳着某处锈迹斑斑的标尺,匕首与标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排水口的铁锈生长方向……”
“说明有人用酸性溶液伪造了潮位痕迹。”严悦瞳孔微缩,紫外线手电扫过铁网时,几处荧光绿斑点如幽灵般突然显现,“是船用蓄电池的电解液!”
两人对视的刹那,三十米外传来金属碰撞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祁风按住腰间配枪翻身滚进阴影,视网膜残留着最后看到的画面——五个荧光标记组成的图案,正是他掌心伤口结痂的螺旋纹路。
柴油引擎的轰鸣如惊雷般划破夜空,祁风已经攀上起重机操作台,粗糙的操作台表面磨得他手掌生疼。
望远镜里,嫌疑人正把装有航运日志的防水箱扔进快艇,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刺青随着肌肉起伏,正是两年前码头械斗案中出现的三叉戟图案。
“动手!”祁风对着耳麦低喝,起重机抓斗突然砸向快艇,钢索摩擦迸溅出的火星如烟花般在夜空中绽放。
他借着吊臂摆荡的惯性凌空跃下,警用匕首精准挑断孙某腰间的炸药引信。
孙某狞笑着抽出液压剪,却见祁风突然松手坠向海面。
当他本能地探头张望,后颈突然传来金属的凉意——本该坠海的身影竟用止血带缠住锚链,倒吊着将枪口顶在他第七节脊椎的位置。
“你故意留下顾明城的指纹,”祁风的声音混着海浪拍打声,那海浪声如鼓点般有节奏地撞击着耳膜,“不就想让我们查三年前沉船案的幸存者名单?”孙某瞳孔剧烈收缩的瞬间,防暴警察的探照灯已笼罩整片海域,那强烈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蒙着水雾,祁风把玩着从孙某鞋底拆下的微型定位器,定位器小巧的机身在他手中微微发热。
当监控显示嫌犯第三次偷瞥挂钟,他突然将物证袋拍在桌上,清脆的拍击声在审讯室回荡:“你在等潮汐周期对不对?”
孙某嘴角抽搐着,腕间镣铐撞出清脆声响。
“你们永远找不到‘暗影’,”他啐出口带血的唾沫,“就像没人能抓住涨潮时的……”
玻璃爆裂声打断叫嚣。
严悦握着平板冲进来,画面里是被海警截获的渔船船舱——成捆的九七年航运单正在渗水,而浸湿的纸张边缘,赫然显影出与祁风血渍图案相同的螺旋编码。
祁风突然抓起物证科刚送来的证物,那枚沾着船用润滑油的螺栓在他掌心转动,油腻的触感让他有些不适,螺纹间距与U盘外壳完美契合。
“通知物证科,”他转头时眼底燃起暗火,“我要三年前所有船坞维修记录。”这晶元可能是整个阴谋的关键信息载体,里面或许存储着与暗影组织相关的重要数据,所以才如此重要。
当严悦追到停车场,只见祁风倚着警车引擎盖,正用止血钳从螺栓内腔夹出半片晶元。
月光落在他缠着新绷带的手掌上,纱布渗出的血珠如晶莹的露珠般正沿着晶元电路,勾勒出某个船舶公司的标志轮廓。
祁风用手指摩挲着晶元边缘的锯齿状缺口,警局地下车库的LEd灯管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严悦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屏幕上跳动的代码酷似三年前沉船案黑匣子里的乱码。
“东晟船舶。”她把平板转向祁风,海事局档案里本该注销的公司标志,此刻正覆盖在市局刚启用的智能警务系统封面上,“上周市政工程招标会上,这个标志出现在智慧城市项目的合作方名单里。”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共振声,祁风猛地把严悦拉到立柱后面。
两枚微型监听器从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滚落,外壳上残留着与晶元相同的防锈涂层气味,那股淡淡的金属气味钻进鼻腔。
监控画面显示,十分钟前有穿着维修工制服的人进过证物室。
“要通知技术科吗?”严悦在祁风的掌心快速书写暗号,指甲划过他结痂的螺旋纹路时突然停住——那些血迹编码在紫外线下正与平板地图上的红点完全重合。
祁风用匕首挑开晶元表层,露出蚀刻在硅基板上的经纬度坐标。
当他将坐标输入海警雷达系统时,整个指挥大厅突然响起刺耳的电磁干扰声,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屏幕闪烁间,三年前沉船的“远星号”残骸定位竟与此刻某艘正在进港的科考船完全重叠。
“查这艘船的维修记录。”祁风甩出沾着机油的维修单,2019年3月的签名字迹在强光下突然扭曲成螺旋状——正是他掌心伤疤的镜像图案。
严悦突然夺过紫外线灯,光照处的墨迹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瞳孔纹路,与孙某脖颈处的三叉戟刺青的瞳孔数量完全一致。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那密集的雨滴声如鼓点般敲击着玻璃,瞬间,祁风突然按住太阳穴。
记忆如潮水般回溯而来:孙某被捕前曾对着审讯室摄像头眨眼三次,每次间隔恰好与晶元的锯齿数相同。
当他将这三组数字代入市局新安装的智能安防系统时,监控录像开始以诡异的角度循环播放他们此刻的动作。
“别动。”祁风突然揽住严悦的腰,借着给她披外套的动作,将窃听器塞进她风衣的夹层里。
他用咖啡在桌面画出的莫尔斯电码,正对应着两小时前被删除的消防通道监控的时间点。
当物证科送来船舶公司股东名单时,祁风用放大镜对准某个董事的签名。
墨水在偏振光下分解出青绿色荧光,正是严悦失踪三年的前男友顾明城惯用的特殊墨水编号。
严悦的呼吸骤然急促,心中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痛苦和迷茫瞬间涌上心头,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她手机里突然弹出一封匿名邮件,附件照片竟是顾明城戴着暗影组织徽章站在“远星号”甲板上。
祁风突然打翻咖啡杯,褐色液体在股东名单上晕染出诡异的图形。
他盯着逐渐浮现的船体结构图,突然抓起车钥匙:“去七号码头,现在!”
警车冲破雨幕时,严悦发现导航系统自动跳转到一条陌生的路线。
祁风猛打方向盘,冲进一条小巷,轮胎摩擦着潮湿的柏油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后视镜里甩开了两辆突然出现的黑色SUV。
车载电台突然播放起三年前的天气预报录音,背景音里夹杂着与孙某被捕时相同的海浪频率。
当他们冲进七号码头的仓库时,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昏暗的仓库里,锈蚀的龙门吊正发出与晶元共振频率相同的嗡嗡声,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仓库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地面湿漉漉的,堆积如山的集装箱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祁风用手枪击碎顶灯,月光透过破洞倾泻而下,照亮了地面堆积如山的集装箱——每个箱体编号的首字母组合起来,正是顾明城当年写给严悦的情书落款。
严悦突然抓住祁风的手腕,把他拖进集装箱的夹缝里。
三十米外,五个穿着海事制服的人正在往货轮上搬运贴着“市政设备”标签的木箱,其中一人转身时露出后颈——那里本该是三叉戟刺青的位置,此刻却烙着与祁风血渍图案完全相同的螺旋形瘢痕。
祁风摸出证物袋里的船用蓄电池碎片,金属断面在月光下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暗影组织的蛇形徽章正缠绕着市局大楼的三维模型,倒计时显示距离某个节点还剩7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