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冲击波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量,狠狠地将祁风的后背拍在冰冷刺骨的冻土上,那冻土触碰起来硬邦邦的,像一块巨大的冰砖。
他迅速翻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严悦,就在这刹那间,工厂中央那高大的冷却塔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隆”声,仿佛一座大山崩塌,轰然倒塌。
只见钢筋水泥裹挟着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紫色电弧,如同一颗颗流星般坠入地底深渊,那紫色电弧像一条条灵动的小蛇,在黑暗中肆意舞动。
整个厂区的地面开始呈蛛网状皴裂,脚下的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个大口子将人吞噬。
\"三分钟!\"祁风用力抹了把嘴角带着腥味的血沫,腕表投射的全息地图正在剧烈抖动,那抖动的画面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慌,\"地下反应堆要二次殉爆了。\"
十米开外的断墙后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如同金属之间在互相撕扯,两名特勤队员拖着昏迷的爆破专家,脚步踉跄地跑来,他们的身影在弥漫的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
严悦突然紧紧按住祁风的手腕,她耳垂上的量子通讯器正泛着微弱的蓝光——那是赵教授实验室的专属频段,那蓝光如同深邃夜空中的一颗小星星,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东南角货梯井!\"严悦的指甲几乎掐进祁风掌心,那疼痛让祁风微微皱眉,\"赵老说那里有应急通道,但......\"
话音未落,三枚幽蓝色孢子弹突然穿透浓浓的硝烟,那幽蓝色的光芒在烟雾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祁风抱着严悦迅速翻滚进水泥管道,那水泥管道表面粗糙不平,摩擦着他们的身体。
就在他们刚刚躲进去的瞬间,原本站立的位置已被腐蚀出冒着气泡的深坑,气泡破裂时发出“噗噗”的声音,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七个身着石墨烯战甲的守卫从硝烟中显形,他们胸口的孢子发射器泛着不祥的紫光,那紫光如同恶魔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量子纠缠弹。\"严悦的声音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显得破碎而微弱,\"他们的能量盾每隔37秒会......\"
祁风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按低,两束激光擦着发梢掠过,那激光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让人感觉头发都要被烧焦了。
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发动记忆回溯,视网膜上浮现出方才惊鸿一瞥的画面——每个守卫的左肋第三块装甲都有指甲盖大小的红斑,那红斑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
\"打红斑!\"他对着通讯器嘶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反手将匕首掷向最近的守卫。
沾染着陈警员血迹的利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刺入装甲接缝处的红斑,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被击中的守卫突然剧烈抽搐,战甲内部爆出诡异的绿色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就像腐烂的尸体。
祁风趁机拽着严悦冲向货梯井,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某个濒死的守卫突然引爆了孢子发射器,整片区域瞬间被蓝紫色电弧笼罩,那电弧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电流在奔腾。
\"抓紧!\"祁风将安全绳缠在两人腰间,抱着严悦纵身跃入漆黑的电梯井,那黑暗如同一只巨大的手,将他们紧紧包裹。
下坠的狂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呼啸着掀起严悦的长发,那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
祁风看见她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染血的下颌——以及上方突然探出的五只机械臂,那机械臂在黑暗中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变异后的守卫队长竟用金属脊椎勾住了井壁,他胸腔里的孢子发射器正在凝聚刺目的白光,那白光如同太阳般耀眼。
祁风立即摸向腰间,却发现最后一枚电磁弹早在五分钟前就用掉了。
\"别动。\"严悦突然贴着他耳畔轻语,温热的呼吸里带着血腥味,那血腥味让祁风的心中一阵刺痛。
她纤细的手指穿过祁风指缝,共同握住了那柄沾满孢子的匕首,那匕首冰冷的触感让他们的手微微颤抖。
两人下坠的势能化作致命弧光,匕首精准没入守卫队长胸前的能量核心,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幽蓝电弧在井壁炸开的刹那,祁风借着反作用力踹开锈蚀的检修门,那检修门发出“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沧桑。
月光混着警笛声涌进来时,他听见严悦压抑的抽气声——她的左肩正插着半截金属残片,那金属残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出口密码是陈警员的警号!\"赵教授的吼声突然从通讯器炸响,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
祁风颤抖着输入那串滚烫的数字,合金闸门开启的瞬间,身后传来了地壳塌陷的轰鸣,那轰鸣声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当特警队的探照灯照亮这片废墟时,祁风正跪在雪地里给严悦包扎伤口,那雪冰冷刺骨,触碰到皮肤时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她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眉骨,粘在睫毛上的图纸碎片飘落在两人交握的掌心里,那图纸碎片如同一片片雪花,轻盈地飘落。
三百米外的冻土层下,某个未被引爆的孢子容器突然闪烁起微光,那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凛冽的夜风裹挟着冰碴,像无数把小刀般拍打着防爆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祁风将止血绷带缠紧第三圈时,指尖触碰到了严悦锁骨下方细密的疤痕,那疤痕摸起来凹凸不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那是三个月前地铁毒气案留下的印记,此刻又被金属残片撕开了新的创口,鲜血正不断地渗出。
“祁队!”陈警员撞开车门,防弹衣上还粘着孢子培养液的荧光,那荧光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爆破组确认所有反应堆已冻结!”
严悦突然攥住祁风的手腕,沾着血污的睫毛剧烈颤动:“东南37度角……三百米外……”她因失血而苍白的唇间呼出白雾,在车窗上凝成霜花,那霜花如同美丽的冰晶,在月光下闪耀着。
祁风猛地抓起红外望远镜——冻土层下某处正泛着诡异的青绿色磷光,那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特警队的排爆机器人掘开第五层冰盖时,全息屏上的辐射值突然飙升至红色,那红色如同一个危险的信号,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祁风套着防护服半跪在坑洞边缘,记忆回溯带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出现重影,那重影仿佛是无数个幻影在他眼前晃动。
那些在实验室见过的孢子图谱突然与眼前的金属容器重叠,容器表面蚀刻的六芒星纹章正在融雪中逐渐清晰,那六芒星纹章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是双层嵌套结构。”严悦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手术后的虚弱气息,“让机械臂顺时针旋转11.5度……”
当冷冻液注入最后一个阀门,容器内部传来令人牙酸的结晶声,那声音如同无数颗牙齿在摩擦。
祁风摘下面罩的瞬间,朝阳正穿透云层,他看见警戒线外挤满了连夜赶来的媒体,无数镜头对准了那个被吊出深坑的金属装置,那金属装置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祁风颈侧还贴着生物凝胶,那生物凝胶凉凉的,贴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当投影仪将六芒星纹章投射在幕布上时,会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那寂静让人感觉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他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清晰念出国际刑警刚解密的资料:“该符号与二十年前南极科考站事故中出现的……”
严悦在后台监控着舆情波动,突然发现某境外直播间的弹幕都在刷同样的血色表情,那血色表情让人看了心里一阵发毛。
她迅速截取信号源进行量子解析,当破译出“相位折叠”四个字时,急救车的鸣笛声突然划破长空——正在接受采访的赵教授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发言台上,那鸣笛声如同一个警报,打破了会场的寂静。
庆功宴被临时改为案情分析会。
祁风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看着全息沙盘上重新排列的线索链,那咖啡杯的温度透过手掌传递到心里,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严悦裹着羊绒披肩走近,发梢扫过他正在渗血的纱布,那发梢轻柔地触碰着纱布,仿佛是一阵微风。
“记忆回溯用了三次?”
还没等祁风回答,陈警员撞开会议室的门,怀里抱着个结霜的证据箱,那证据箱表面的霜冰冷刺骨,“地下管网清理出的加密终端,里面存着……”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暗影与境外某势力的资金往来记录。”
当祁风终于回到公寓时,电子钟已跳过零点,那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他站在淋浴器下任由冰水冲刷伤口,视网膜上却不断闪回那个六芒星纹章,那六芒星纹章仿佛一个幽灵,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某种超越战术直觉的寒意顺着脊柱蔓延,就像当年在警校第一次面对实弹射击靶场时,那种混合着兴奋与恐惧的战栗。
加密终端在茶几上自动解锁时,他正在给严悦发送病理报告,那加密终端解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幽蓝的全息屏突然弹出十六层防火墙的警告,当祁风用三级警监权限强行突破后,整个房间的智能设备同时发出蜂鸣声,那蜂鸣声尖锐刺耳,让人的耳朵一阵刺痛。
那封邮件出现在屏幕中央。
没有发件人信息,没有Ip溯源路径,纯黑的背景上只有用像素点拼成的漩涡图案,那漩涡图案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祁风伸手触碰的瞬间,漩涡突然开始逆向旋转,他的记忆回溯能力不受控制地发动,太阳穴传来被电钻贯穿般的剧痛,那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浴室镜面突然炸裂,锋利的碎片划过他颈侧动脉,那碎片划过皮肤的感觉如同刀割一般。
祁风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漩涡中心浮现的半个指纹——那枚他曾在父亲殉职现场提取到,却追查了十年都毫无结果的残缺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