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我和几个朋友围坐在老张家的火炉旁，喝着热茶，聊着天。老张是我们村有名的猎手，平时沉默寡言，但一聊到打猎，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那天，他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狗肉的故事，听得我们毛骨悚然。
“你们知道吗？”老张压低声音，眼神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以前我们村有个叫李四的，特别喜欢吃狗肉。他家里养了好几条狗，但从来不把它们当宠物，而是当成储备粮。每次他觉得嘴馋了，就随便挑一条宰了炖汤。”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我们村也有人吃狗肉，但像李四这样把狗当牲口养的，还真不多见。
“后来呢？”坐在我旁边的小王忍不住问。
“后来？”老张冷笑了一声，“后来出事了。有一天，李四又想吃狗肉了，他看中了家里那条最肥的黑狗。那条狗平时挺温顺的，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不肯跟他走。李四气得抄起一根棍子，追着狗满院子跑。最后，狗被他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逃。”
老张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们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继续讲。“那条黑狗盯着李四，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老张的声音变得更低了，“李四当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举起棍子狠狠砸了下去。狗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然后呢？”我忍不住问。
“然后，李四把狗拖到厨房，开始处理。”老张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森，“他剥皮的时候，发现狗的肚子里竟然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他以为是内脏，就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可没想到，半夜的时候，他听到厨房里有动静。”
“什么动静？”小王的声音有些发抖。
“像是有人在翻垃圾桶。”老张的声音几乎成了耳语，“李四壮着胆子走过去，打开厨房的门，发现垃圾桶旁边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背对着他，正在翻找什么。李四喊了一声，黑影转过头来——”
老张突然停住了，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黑影的脸，竟然和那条黑狗一模一样。”老张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李四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可那黑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进了厨房。第二天早上，村里人发现李四死在厨房里，身上到处都是被撕咬的痕迹，而那条黑狗的尸体，却不见了。”
我们听完，半天没人说话。火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显得阴晴不定。
“后来呢？”我终于忍不住问。
“后来，村里人再也没人敢吃狗肉了。”老张叹了口气，“有人说，那条黑狗是山里的精怪变的，专门来报复那些虐待动物的人。也有人说，李四的死是报应，谁让他那么残忍呢？”
我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我不信鬼神，但老张的故事却让我对狗肉有了新的看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狗肉，甚至看到狗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你们说，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吗？”小王突然问。
没人回答。火炉里的火苗渐渐变小，屋里的温度似乎也降低了几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往火炉边靠了靠，仿佛这样能驱散心中的寒意。
“谁知道呢？”老张最后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老张的故事一直在脑海里回旋，仿佛那条黑狗的眼睛，一直在黑暗中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