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琛疑惑看去,才注意到头条旁边,有条小新闻——【黑帮老大龙叔昨夜遇害,警方调查】。
“黑帮老大……龙叔……死了?”沈熠琛喃喃自语,脸色煞白,额头冒汗。
他猛地抬头看沈老爷子,声音发抖,“爸,这……跟叔叔有关吗?”
沈老爷子铁青着脸,眉头紧锁,没说话,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沈熠琛心里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变了问道:“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沈老爷子眉头紧锁,“慌什么?”他放下报纸,“一点绯闻,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死了,就这点事,值得你慌?”
沈熠琛抓头发,想了想道:“爸!这好像不是小事,宁芷韵和祁遇的事上头条,够丢人了!现在龙叔又死了,警察查到沈丘怎么办?他最近跟龙叔走很近,这事要是真和沈丘有关,那沈家可就真要出事了啊!”
“警察查?”沈老爷子冷笑,眼神尖锐道:“警察要查,也要证据。沈家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有事,也能摆平。关键是你叔叔,做事越来越没分寸,迟早惹麻烦。”
沈熠琛听出老爷子不满,更慌了,“爸,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沈丘收敛点?宁芷韵那边,要不要警告她,让她安分点,别给沈家添乱了?”
沈老爷子沉吟片刻,手指敲着桌面,安排道:“沈丘那边,我会说他。至于宁芷韵……”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暂时别管她。现在最重要是,把龙叔的事压下去,别让警察查到沈家。”
沈熠琛见老爷子心有主意,稍稍放心了些,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爸。我会盯着沈丘,让他安分点。”
第二天傍晚,宁芷韵上完一天班,下班回家。
她进家门后刚换完鞋,手机就响了,汪铎打来的。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汪铎声音有点抓狂,“周丽娜那麻烦精,又出事了!”
宁芷韵对这人的大惊小怪早就见怪不怪,走到客厅,倒了杯水,边喝边淡定地问他:“怎么了?又是文件错了?”
“何止文件错!”汪铎嗓门更大了,“她这次合同都弄丢了!客户的合同,多重要啊?签约耽误了,事务所生意可就跑啦!”
宁芷韵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慢条斯理说:“合同丢了?你确定找过了?丽娜做事马虎,不至于这么不小心吧?”
“当然找过了!办公室翻遍了都没找到!”汪铎急败坏,“真是气死我了!一天天不让人省心!”
宁芷韵听着汪铎抱怨,笑着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说不定放家里了呢。你等我一下,我去她房间看看。”
“”“那麻烦精,也不知道跑哪儿了,一天都没看到人,电话也不接。”汪铎继续抱怨起来。
“哦对,我忘跟你说了,她回老家了,家里有点事,她请了两天假。”宁芷韵忙解释,“我先挂了,你别急,我去她房间找一找。”
她走进周丽娜房间,东西有点乱。她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书桌半开的抽屉上,走过去,拉开抽屉,果然看到汪铎说的那份合同。
宁芷韵拿起合同,翻了翻,确认是汪铎要的文件后,又给汪铎拨了回去。
“文件找到了。在丽娜房间抽屉里,她可能忘了带去事务所了。”宁芷韵语带轻松说道。
“真的找到了?!”汪铎声音瞬间提高,叹道:“我的天,宝贝,你真是救星!我还以为这次完了呢!”
宁芷韵笑了笑,“好了,别贫了,找到就好。你什么时候来拿?”
“我现在就去!”汪铎急切说,“我马上过去拿,太谢谢你了,宝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声,汪铎好像在收拾东西。
宁芷韵刚要挂电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汪铎,跟谁打电话呢?这么高兴?”
是祁遇的声音。
宁芷韵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心跳又漏了一拍。
“是宝贝啊。”汪铎声音兴奋,“文件找到了,是宝贝帮我们找到的。”
“哦。”祁遇声音淡淡,然后又问:“她也在事务所吗?”
“不在,在她家。”汪铎回答,“我现在就去找她拿文件呢。”
“正好。”祁遇立刻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关于宁伯父的案子,需要找她一起谈谈。”
“一起?”汪铎愣了下,反应过来,兴奋道,“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过去找宝贝,正好咱三人一起谈案子!”
宁芷韵拿着手机,听祁遇电话里提到父亲的案子,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午夜时分,沈家别墅。
沈熠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报纸照片像石头一样压着他,他越想越不甘心。
宁芷韵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
竟然跟祁遇藕断丝连!
他想着想着,一股怒火烧了上来,他猛地坐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冲出家门。
引擎轰鸣划破夜空,他驾驶黑色宝马一路飞驰,直奔报纸上暴露的那个地址。
他猜测,宁芷韵现在肯定住那儿个地方!
近郊的出租屋内。
宁芷韵焦急地等待着,算着时间,汪铎他们应快到了。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汪铎他们,没多想,迅速就冲过去开了门。
然而,门外竟不是汪铎,是沈熠琛!
宁芷韵笑容凝固,本能想关门,可来不及了。
沈熠琛一把推开门,莽撞地挤进房间。
“你果然住在这里!”沈熠琛怒吼,压着火,“你可真行!”
宁芷韵皱眉,冷冷看着他,“沈先生,半夜闯民宅,这就是沈家教养?”
“教养?”沈熠琛像听到笑话,嘲讽道,“你还有脸说教养?你这女人背着我跟祁遇那混蛋搞什么花样!现在全京都都知道了!”
他指着宁芷韵,手指发抖,“我真是傻瓜!竟然没怀疑过你!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结婚为了家族,为了报恩,结果呢?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宁芷韵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无比厌恶。
她冷笑一声,冰冷道:“沈先生请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这几年,你对我怎么样,自己没数吗?”
沈熠琛一时语塞,想起这几年他对宁芷韵的冷漠,对苗婉可的偏袒,对宁家的落井下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他目光忽然落在宁芷韵手腕的金镯子上他眼神立马又变回阴鸷,一把抓住宁芷韵手腕质问,“这镯子是他送的吧?”
他将她的手抓到眼前凑近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以前只说是你二十岁生日礼物,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生日礼物!是你和祁遇的定情信物!”
他大声吼起来,近乎咆哮:“这些年,你一直戴着,就是提醒自己,心里还有祁遇!戴着它,就是给我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