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琉斯刚踏进客厅,看到白辉神情冷淡坐在沙发上和谁通讯。
今天下午在参观实验时,他明显感受到白辉不太喜欢那里。
整个参观过程一直冷着脸,一句话没说。
他走过去,视线放在白辉的光脑屏幕上。
看到上面的内容,皱了皱眉。
见他过来,白辉切断通讯,随手要关了光脑。
乌琉斯抬手拦住,弯腰随意在光脑屏幕上划动几下,“是你调查这些事?还是说有谁在背后给你发这些?”
“有什么区别?”白辉关了光脑。
“当然。”乌琉斯一屁股坐在白辉身边,靠着沙发靠背,“如果是你,我可以不追究,如果是谁在背后破坏我们的关系,你说我要不要追究?”
他辛辛苦苦看着的雄虫,怎么能让别的虫插手进来破坏他们的关系。
一副他必定追究的语气。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怕被发现?”
乌琉斯笑了声,这声随意的笑显然是在表达他不怕被发现那些他手段残忍的行为。
惹了他的虫都该死,他只不过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们下辈子好好做虫。
再说了,他过分吗?你死我活的事,有什么好过分的。
虽然有时候他脾气是有点不好,但也是那些虫找死。
他懒得再问是谁在背后破坏他和白辉的关系,难得白辉最近对他还算不错,他看过去,“今天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白辉身上的军式制服还没有换下来,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禁欲又高冷,不是贵族,却天生带着矜贵感,手段漂亮,能力出众,怪不得被那些雌虫觊觎。
只是这几天,这个基地的军雌快把这只高阶雄虫看穿了。
他如果不看紧点,谁知道又有哪只不长眼的雌虫凑到白辉脸上。
他侧身,单手支着头,看着面前这张实在会招惹雌虫的脸,说:“不说别的,今天你对我冷了一整天的脸,为什么不高兴?还是不愿意重启实验?”
白辉回看回去,神情语气带了点嘲讽,“我没什么意见,按照那种实验组的水平,想要重启实验,得到结果,你觉得会用多久?”
听白辉这么说,乌琉斯认真想了想,呵地笑出了声,“时间没办法预估,但谁知道他们会造出什么畸形的怪物,与其让一群废物毁了实验,还不如都杀了,你说是不是?”
没错,白辉轻笑。
他就知道白辉会认同他的想法,白辉脸上的笑看得他神色一暗。
“今天实验仓那只虫化的雌虫,你对他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
乌琉斯语气随意,“好心帮他解脱,你难道没看出来那只被吃的还有意识?当时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被吓到了?还是说你对他们感兴趣?”
白辉没说话,看了乌琉斯一眼,看来当时他感觉的没错,那丝短暂的精神力波动确实是乌琉斯操控着那只虫化雌虫咬断了他弟弟的脖颈。
“没什么。”过了一会,白辉才开口。
明显不是没什么的样子,这是在确认是不是他动的手,乌琉斯啧了声,回想起当时白辉的脸色,越想越觉得把他给吓到了。
“那种情况,早晚会死,你没必要有什么心理阴影。”乌琉斯觉得他应该安慰安慰这只没见过世面的小雄虫。
白辉皱眉,给了乌琉斯一个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眼神。
撑起白家多年,如果连那种场面都能给他造成阴影,白家也存活不到现在。
乌琉斯坐好,摸了摸白辉的脸,“那种实验没什么道德底线。”说着凑近过去。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系统提示是夏普在外面。
乌琉斯沉着脸看了眼时间,深夜这个时间点,那个助理还有什么事!
白辉推开身上的雌虫,让智能系统开了门。
夏普看到房间里的雌虫时先是下意识皱了下眉,随后恢复面无表情。
乌琉斯可没错过他那一下皱眉,当即冷笑了声。
“老板。”他说着看了眼乌琉斯。
乌琉斯啧了声:“有什么事,我不能听?”
夏普思考过后说:“我们有一批货在夜流星附近被星盗劫持了,斐发来支援信号,希望基地能给出支援。”
白辉皱眉点了点头,“按照需要,给出一切支援,让斐小心探查。”
夏普嗯了声,他明白老板的意思。
在星海中,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他们配备的武器和虫员已经属于数一数二的团队,星际海盗根本不敢招惹他们,那群海盗必定背后有什么势力。
但他们现在又在昆莱星,抽不出身,老板也没办法亲自过去查这件事。
汇报完情况后,夏普离开了房间。
“需要帮忙吗?”乌琉斯坐在一边,很少听到白辉的生意上出事,一想到他能帮忙,他还有点兴奋。
“不用。”
斐没有直接联系他,说明情况还没严重到要直接联系他的地步,夏普这个时候过来......
白辉看了眼乌琉斯,这只雌虫该担心他怎么不会被他的这些手下暗中弄死。
不用,完全是能解决这件事的语气,乌琉斯站起来,走到白辉面前,看着他,“事情都问完了。”他说着一把把白辉扛了起来,抬腿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放我下来。”突然悬空,白辉冷着脸呵斥一句。
“你喜欢的那种玩具,现在没有,下次,下次,我带给你。”说着,随手推开卧室的门,把白辉放到床上。
这次没扔。
乌琉斯居高临下看着白辉又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抬手把身上的制服脱了,外套随手扔到床边,衬衫脱下来后露出紧实的胸肌。
腰腹随着他的呼吸浮动,肉眼可见他的期待。
“你先去洗澡。”白辉皱眉看了眼浴室的位置。
“我又不脏。”乌琉斯抬起胳膊闻了闻,闻完看向床上,“你也不脏,香的,不用洗。”
白辉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
光是这种拒虫于千里之外的一笑已经足够了,乌琉斯沉着脸妥协,“我去洗。”他干脆连裤子一起脱了,走到浴室门外,突然回头问,“要不要一起?”